只說他誤會了,以為自己幾個月沒有月事,是出了問題。
結果眼看著肚子越來越大,才察覺竟是有孕了。
太子倒也沒有責怪他,還準他跟著昭云到皇家別院一起去休養。
陸皓之千恩萬謝,也沒想到太子竟然那麼輕易便放他離開了。
其實并非太子好說話了,而是蘇婉凝近日無暇他顧。
的神力必須要花一段時間重新修復,否則有損的可能。
一屋子的人給戎貴妃行禮,戎貴妃讓他們不必拘束,盡管談笑。
本就是個好脾氣的人,看著一屋子的娃娃,心里也高興。
昭云的孩子剛剛倆月,看著清清秀秀的,有幾分像昭云。
林家那對雙生子也是活潑可,看著便覺得喜慶。
戎貴妃看了一圈,垂下頭來悄聲對陸含之說道:“怎麼看還是我們阿蟬阿蜢長得好看,別人家的……不敢恭維。”
陸含之沖著母妃豎了個大拇指,說道:“母妃英明。”
兩人同時笑了出來,把滿屋的人笑得莫名奇妙。
很快,有小廝來報:“王爺,東瀛使者送來拜帖。”
宇文琝應聲,對陸含之說道:“陪我一起去吧!”
陸含之把阿蟬給了戎貴妃,說道:“好,我也看看那個東瀛使者長什麼樣。”
兩人一起來到門前,果然看到一行人正等在門外。
那行人均是東瀛裝扮,護衛不敢放人進去。
宇文琝帶著陸含之迎了出去,那行人倒是有禮,均以大昭禮朝他行了個禮:“安親王殿下。”
宇文琝也回了個禮,說道:“不知東瀛使者到來,有失遠迎,還見諒。”
那人客氣道:“是宗和沒有提前送上拜帖,失禮了。”
宇文琝剛要介紹一下陸含之給對方認識,卻見陸含之一直在盯著對方后的小看。
那小面桃腮,白如雪,竟有幾分姿。
宇文琝皺眉,問道:“含之?有什麼問題嗎?”
陸含之隨即覺得自己一直這樣盯著別人看有些失禮,回過神來才朝對方拱了拱手,說道:“抱歉,先生,我只是看您后這位小哥兒有些眼,但又不記得在哪兒見過了,哦,可能是我記錯了吧!”
對方笑了笑,沒有多說什麼。
陸含之皺眉,忽然想起來了,說道:“啊……是了,先生可認識一個名木青桐的人?”
第147章 第 147 章
沒想到對方卻搖了搖頭, 說道:“并不認識, 宗源雖自小學習中原文化,卻從未來過中原, 更不認識任何中原人。”
“這就奇怪了……”陸含之表示,眼前男人邊的小和木青桐長得太像了, 但卻年輕了太多。
這小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,微卷的發梢, 白皙的皮, 像個觀音座下的兒,讓人心生憐惜。
如果不是木青桐保養的太好, 那他應該是四十歲左右的樣子,如果不是他們沒見過,陸含之還真以為他是木青桐的兒子了。
畢竟長得實在太像了!
陸含之覺得自己一直盯著別人的臉看實在失禮, 便說道:“也許這世間真的有長的相像的兩個人,可能媧造人的時候懶了,覺得這個模板好看,直接復制粘了一下。”
就連宇文琝都沒聽懂陸含之說了些什麼,更何況是一個東瀛人。
對方朝宇文琝拜了拜,說道:“昨夜宗和與王爺相談甚歡, 得知今日是王爺子侄的大宴, 便備了點薄禮過來, 希王爺笑納。”
宇文琝十分客氣的請管家收了, 說道:“宗先生里面坐會兒吧!”
宗和推拒道:“宗和不是很了解大昭民風, 恐生出笑話。今日只為聊表心意, 改日王爺家中無客時,宗和再來拜訪吧!”
宇文琝也沒有執意,便送宗和與他的子離開了。
待宗和離開后,陸含之問道:“這個東瀛來使是來做什麼的?怎麼派了個這麼年輕還這麼……好看的?”
“和親。”宇文琝答道。
陸含之驚訝道:“什麼?”
宇文琝道:“前些日子東瀛與我大昭起了戰事,大昭勝,東瀛便有意求和。宗和是東瀛天皇的養子,他來求娶一名中原貴或貴子,以期結下姻親,免生戰事。同時,他也送了一名心育養的小郎君京,獻給大昭皇帝,或為其指高門男為侍君。”
陸含之明白了,古代和親者多不勝數。
比如三皇子的母妃良妃就是北疆草原那邊的公主,如今自請降位,幽居冷宮。
皇家奪嫡,失敗了鮮有能活著的。
但宇文璟不一樣,他是自己作死。
本來以他的份,可以活得非常逍遙。
而且這個憨憨著實傻了些,總是被人當槍使,野心還大到沒邊兒。
宇文琝問道:“剛剛你說,那宗和邊的兒長得像誰?”
陸含之道:“哦,不是京城中人。只是我莊子里一個燒窯頭兒的師父,名喚木青桐。他徒弟的燒瓷技藝天下一絕,我含記瓷窯所出的瓷,多數都是出自他手。他的師父,肯定也是個了不起的手藝人。”
宇文琝點頭,并未放到心上。
陸含之卻猛然驚問:“阿琝,你所說的那個送來的小郎君,該不會是那個……宗和邊的兒吧?”
宇文琝道:“正是,皇上尚未見過,仍未決定婚配哪個府上。如今京中的適婚男子,大多已經有了姬妾。唯一可婚配的,只有皇五子宇文琴。”
宇文琴年十六,在古代的確可以娶老婆了。
陸含之想逗逗宇文琝,問道:“王爺近水樓臺,沒想過娶回來做小老婆?我看那小兒長得真是可人疼,王爺就不心?”
兩人偏逢走到角落里,宇文琝把陸含之往墻角里一懟,低頭笑問:“王妃不累了?休息過來了,就晚上繼續,以免話那麼多。”
陸含之:……
還沒等陸含之反應過來,宇文琝已經走遠了。
他沖著那人的背影嚷嚷道:“喂!宇文琝,你學壞啦!”
院中熙熙攘攘,熱鬧非凡。
但凡是京中排得上名號的,全都來楚安兩王府赴宴了。
其中便包括,開國元勛之后,奉恩公。
奉恩公年紀一把了,卻是一派的威嚴赫赫。
幾個公侯王爵聚在一,倒也是說說笑笑,只是這說說笑笑里,就不知道藏了多不為人知的心思了。
連戎貴妃都覺得驚奇,往日里對宇文琝不屑一顧的人,如今全都來湊熱鬧了。
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,但圣寵這種東西,明明不是什麼好東西,卻所有人都想要,更是所有人都畏懼。
所有人都追著圣寵跑,卻忘了圣寵本來就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。
陸煦之正陪著林公子等一群文人寫字作詩,剛好這些人也談到了宗和。
林公子說道:“據說這個東瀛來使是東瀛第一高手,自小就在東瀛天皇護衛的教導下習武。他此番進京,還有要挑戰我中原第一高手的打算。”
陸煦之道:“哦?我中原高手數不盛數,并未分出個高下,哪兒來的中原第一高手?”
林公子笑說道:“對方認定今科武狀元便是中元第一高手,已經定下了,明日朝會上,向武狀元陸煦之挑戰。”
陸煦之瑟瑟發抖:“……那我還是認輸吧!”
側旁有人說:“哎,陸兄不可,萬萬不可。認輸了,豈不是下了我大昭面?”
反正認輸是不可能認輸的,這個挑戰必須要接下。
陸煦之吸了吸牙花子,說道:“東瀛武士不好惹,不就要切腹,輸不起。”
在陸煦之看來,武者勝負都是兵家常事,一輸就要死要活的,未免難看。
側旁又有人說:“人家那武士道神。”
林公子道:“武士道我是不懂,難道不是輸了想辦法贏回來嗎?切腹算什麼?那不了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了嗎?這輩子都不如人?”
陸煦之擺手樂呵呵:“他國風俗,你我還是不要妄加猜測的好。”
平日里陸煦之就是一個十分好相的人,完全看不出在面對弟弟的時候一副長兄的模樣。
他最大的優點就是,任何人設都是隨時就。
兒時在宇文玨邊伴讀,就是所有伴讀里最會吹大皇子的一個。
大皇子文采字跡的確不錯,但是經宇文玨這麼一吹,就仿佛龍章姿的紫微星下凡了。
陸含之總說二哥就是二嫂的狗,這倒是沒錯。
誰讓宇文玨就是喜歡呢?
熱熱鬧鬧一整天,除了那個宗和以及他那個和木先生長得極像的兒外,這一天過得十分平順。
既沒有人惹事,也沒出什麼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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