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琝上前,解下披風給了后的副將,竟真的朝那小差役拜了下去。
小差役嚇呆了, 心里開始狂:啊啊啊啊宇文琝你瘋了?跪天跪地跪父母,讓你跪你還真跪?
宇文琝后的陸煦之也反應過來了,他圍了過去, 朝小差臉上低頭看了過去, 終于看清了他的廬山真面目。
陸煦之一驚, 口而出:“含兒???”
前方宇文琝的頭也磕完了, 他上前一把抱起“小差役”陸含之,說道:“頭磕完了,王妃不許賴賬。”
陸含之終于不遮遮掩掩了,掙扎著道:“哎喂喂,放下我,你你你……怎麼發現我的?”
宇文琝的表神,問道:“你猜?”
陸含之猜不到,但是當著那麼多的人的面,他真的很尷尬了。
宇文琝卻就這樣抱著他,不肯放他下來。
一旁的陸煦之表示自己不了這委屈,但他卻對陸含之送來的東西十分興趣,不得不接他們強塞過來的狗糧。
瞬間,宇文琝有了一種翻農奴把歌唱的覺。
從前都是被宇文玨和陸煦之的狗糧塞一,現在他們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一把。
此刻周圍一直在歡呼,他們大概是沒想到,王妃竟然千里迢迢跑來探征西的王爺。
如此深,也是染了邊疆戰士。
作為一名軍嫂,陸含之也是很驕傲的。
戰士們為嫂子歡呼,也是真實的。
宇文琝抱著陸含之,終于好好跟他說話了:“你怎麼會來?你這樣很危險知道嗎?”
陸含之道:“我知道,但是我擔心你,我知道宇文明極在算計你。”
宇文琝問道:“你探聽到什麼了?”
陸含之道:“我探聽到蘇婉凝勾結宇文明極,要在邊境給你和二哥設局。一旦傳來你和二哥在西疆遇難的消息,他們就會殺進皇宮,奪權篡位!”
宇文琝的眉心皺了起來,雖然知道自己帳中有宇文明極的細作,倒是沒想到他們有這個計劃。
宇文琝問道:“這麼說起來,他們是勾結了西哉諸國,要給本王下套?”
陸含之見宇文琝一點就,立即給他鼓掌。
宇文琝無奈道:“你別拍了……”
陸含之吃吃的笑,說道:“王爺,你是不是想我了?”
宇文琝答道:“想,非常非常想。”
陸含之滿臉的委屈,問道:“那你還不給我寫家書?”
宇文琝道:“本王錯了,現在想想,確實不應該,哪怕你瞞我,也肯定有其中原由。我該聽你說,不該兀自生氣。”
陸含之笑:“我只是跟你鬧著玩兒的,要是真因此而怨上你了,還給你送那麼多東西,還跑來看你?”
宇文琝高興,抱著陸含之轉了兩個圈圈。
這還是邊境戰士第一次見宇文琝這麼高興,想不到平日里不茍言笑的王爺,在王妃面前竟是這副模樣的。
這讓戰士們忽然對家室有了別樣的憧憬,從前他們覺得娶老婆就是為了傳宗接代,如今他們覺得娶老婆大概是為了幸福快樂的過日子。
陸含之終于有些不好意思了,他說道:“阿琝,你放開我,大家都看著呢。”
誰知宇文琝還是不放,竟抱著他開始發呆。
陸含之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問道:“喂,你怎麼了?傻了?”
宇文琝癡癡道:“你剛剛我什麼?”
“阿……阿琝?”陸含之這才意識到,這是自己第一次他小名。
宇文琝非常高興,這是不是說明自己已經走進了陸含之的心里?
陸含之還怪不好意思的,問道:“這有什麼問題嗎?”
宇文琝搖頭,說道:“沒什麼問題,本王極為喜歡!”
說完宇文琝竟不顧眾目睽睽,低頭吻住了陸含之。
周圍的戰士們沸騰了,大家舉著武戰旗開始揮舞吶喊:“王爺威武!嫂子萬福!王爺威武!嫂子萬福!”
這些圍觀的士兵都是宇文琝親兵營的,他們視宇文琝為首領,也是帶頭大哥。
大哥的夫人,自然是嫂子。
這次大家也是放肆了,邊境戰士重重義,一聲嫂子比王妃不知道傳達出了多。
陸含之被宇文琝吻得面紅耳赤,竟然還有些害了。
他掙扎了一下,好在宇文琝也沒有讓他出糗,便將他放了下來。
陸含之說道:“我們先說正事,王爺,二哥,我給你們送來了火!”
一直等在一旁的陸煦之早就想看看陸含之送來的東西了,他一見小兩口膩味完了,立即上前問道:“什麼火?”
陸含之立即揮手,讓眾人把他帶來的那一排排鐵家伙上蓋著的棉被掀了開來,出了其廬山真面目。
鐵家伙們仿佛一個個鐵柜,上面支著一鐵管,那鐵管看上去有點……不是那麼純潔。
陸煦之上前敲了敲,鐵家伙發出了叮的一聲脆響,陸煦之問道:“哦嚯,銅的?”
陸含之點頭,答道:“正是,以黃銅鑄造。”
他也是反復實驗了多次,才勉強形。
此使用起來要以烙錐點烯引信,再像拉風箱一樣拉箱筒,進而使經過提練的猛火油從“火樓”中噴出烈焰達到燒傷敵人的目的。
猛火油柜適宜埋伏使用,可大規模退敵人。
除了這大家伙,陸含之還帶了一堆小型的,便攜式油葫蘆。
陸含之介紹道:“此油柜的噴距離可達六米,用于守城和埋伏戰,在防上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。”
說著陸含之讓人取來的猛火油,灌油柜中,又拿來了引火錐,點燃引信后讓士兵拉火柜。
烈焰便如火龍一般,從青銅的油中噴了出來。
周圍的士兵一陣陣驚呼,連宇文琝都看呆了。
這次的猛火油柜,不比上次的八牛弩殺傷力小。
只不過一個是遠程輸出武,一個是近戰防武。
他們敢篤定,有了這些寶貝,守城將會事半功倍。
不僅僅是守城,進攻時也能用上。
士兵們看陸含之的表也不一樣了,一早便聽說,八牛弩便是這位王妃所造,士兵們還有些不敢相信。
這回親眼見識到了安親王妃的能力,士兵們打心眼兒里佩服。
難怪安親王可以戰無不勝,有這樣一個鐵桶一般的后盾,想不勝也難。
向來喜怒不行于,好惡不表于行的宇文琝,臉上都是由衷的驕傲之。
看完演示后,宇文琝大手一揮,說道:“大家別愣著了,趕快搬上城樓!還有,前方伏擊,也安排幾個!”
眾人立即前去執行,陸含之又道:“還有還有,王爺,后面那幾車是猛火油!我此行帶的不多,后面還會有鏢局的人陸續運來。猛火油不僅可用于猛火油柜,王爺用弩炮之時,也可在箭頭上綁上油布,點燃后給敵火來一場天燒烤。同理,放箭之時也可……”
宇文琝很顯然不想再聽他廢話了,把人抱起來便往軍帳走。
陸含之無語,說道:“阿琝,你聽我把話說完,哎……二哥你管管吶!”
陸煦之眼觀鼻鼻觀心,假裝沒聽到。
因為他太理解這種緒了,如果宇文玨在他面前,他非得……
啊……阿玨快生了,他什麼都不能做。
陸含之頗為頭痛,他被宇文琝抱進了軍帳中,守著軍帳的士兵立即撤了出去。
宇文琝吩咐下去,任何人不可靠近。
大家都心照不宣,紛紛應是。
陸含之卻一直在掙扎,說道:“喂,宇文玨,你聽我說啊!你他娘的……”
宇文琝吻住他的,開始撕他的服。
陸含之:……
這都什麼好啊!我這服可是借的差役大哥的!
宇文琝有點著急,他太想陸含之了,小別勝新婚什麼的,這回他總算是理解了。
陸含之來之前也問過林圣手,此時行事也并非不可,但他是知道宇文琝的德行的。
他沒輕沒重,萬一沒個分寸,可不是鬧著玩兒的。
陸含之推開他,說道:“宇文琝,你給我住手!聽我說話行不行?”
宇文琝停住,問道:“怎麼?王妃還是不肯?”
陸含之臉微紅,說道:“不……不是,我……”
話未說完,陸含之的胃里便泛起一陣陣的惡心,他下床捂著肚子干嘔了半天,宇文琝才開始焦急:“你這是怎麼了?來人,軍醫!”
是這一路顛簸,累著了嗎?
陸含之立即制止道:“別……不用軍醫,宇文琝,你是不是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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