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在外人看來可不僅僅是毀了自己的前程,更是打了安王殿下的臉。
這糟心的劇,說好了讓我遠離權力中心呢?你他娘的又把我拽回來了。
可憐無助而又弱小的陸含之就這麼一臉茫然的躲在了宇文琝的背后,不知道圍過來的眾人都說了些什麼,而后被暈頭轉向的擁回了陸夫人的房間。
陸夫人高興得快昏了頭,拉著陸含之的手一臉喜悅的念叨著:“哎喲我的含兒啊!你怎麼不早跟娘說?你和四殿下兩相悅,為什麼不告訴娘?娘是那種因循守舊不思變通的人嗎?你若是真喜歡四殿下,娘會不答應嗎?你說說你們這是……唉,也是,前些日子四殿下出事,也幸虧是你多了個心眼兒,否則你們爺兒倆也會被連累了。”
陸含之:……
娘,您這樣合適嗎?只想要榮華富貴,不想要榮華富貴帶來的副作用。
陸夫人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些什麼:“哎含兒啊!我們阿蟬可是份貴重了不得的皇親貴胄啊!放眼皇上年的四個皇子中,唯有太子選了良侍。其他皇子雖也有侍妾的,卻均還未有所出。我們阿蟬可是皇長孫吶!哎喲我的含兒,你這大富大貴可是在后面呢!”
陸含之:……掉腦袋的事也在后面呢。
陸夫人此刻是聽不進去這些的,這些日子夜夜失眠,就是為了寶貝兒子的婚事。本來連去相府做偏房都考慮了,誰讓小郎君在大昭注定要在男人手里討生活呢?
在陸夫人看來,陸含之賺再多的錢,都不如結婚安穩度日來得好。
這會兒一聽,寶貝兒子的人竟是個親王,當然是歡天喜地敲鑼打鼓了。
陸含之頭疼的捂住腦袋,說道:“娘……他弄錯了,不是他。”
陸夫人點了點他的腦袋,說道:“你胡說八道什麼?男爺們兒干過什麼事兒,他們自己不知道嗎?”
陸含之:……他還真不知道,都喝醉了啊!
陸夫人繼續笑道:“反正不論怎麼說,王爺可是說了,他今晚便宮去央求貴妃娘娘,讓貴妃娘娘求陛下為你二人指婚。這可是無上的榮寵啊!你個小王八羔子哪兒修來的福氣喲!”
陸含之深吸一口氣,我能說什麼?
我也只能慶幸的說一句,啊!任務不用做就完了,好他娘開心哦!
于是他又把剛剛吸得那口氣嘆了出來,大概他綁定宇文琝為帝王的那一瞬間,自己和他的命軌就綁到一起了吧!
此刻,小丫鬟來報:“夫人,安王殿下來找三爺。”
陸夫人一聽,立即起笑道:“哎好好好,快請進來,再把小爺抱過來,讓他們好好說說話。”
說著拍了拍陸含之的肩膀,起出去了。
很快,小丫鬟抱著上吸著小的阿蟬,跟在宇文琝后一起走了進來。
陸含之懶得起,趴在那里反思人生。
為什麼穿越者總會說一句既來之則安之,我他娘的想不安也沒辦法,畢竟折騰不出什麼水花來。
宇文琝自他旁坐下,陸含之趴在那兒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:“來了?”
后的小丫鬟將哼哼唧唧的阿蟬放到了榻上,便躬退了出去。
宇文琝看了他一眼,問道:“我救了你,你好像還不高興?”
陸含之干笑一聲,說道:“謝了。”
宇文琝說道:“你放心,若是你那……大豬蹄子回心轉意,我自會放你們走。若他一世不回頭,我也能保你一輩子不人欺負。”
陸含之總算給了他點反應,他撐起上半,坐在桌前一臉蛋疼的表道:“王爺,您這是圖啥?娶個生了孩子的破鞋,帶個拖油瓶,讓您以后的王妃怎麼想?”
大概是沒聽懂陸含之的話,宇文琝思考了片刻才說道:“你就是我唯一的王妃,本王不會娶別人。”
如果不是知道宇文琝的份,他真會以為對方在向他告白。
果然,只聽宇文琝繼續說道:“本王這輩子最恨負心薄幸之人,更恨不負責任之人。你那個……大豬蹄子,占全了。幫你也不是為了謝你對我和楚王的救命之恩,畢竟大家都是聰明人,知道對方想要什麼。本王說過,很欣賞你的聰慧。娶你進安王府,不過是給你一個便宜行事的份。”
陸含之:……啊,真是謝謝了您吶。
宇文琝的意思陸含之明白,不過是各取所需,互相利用。
看著陸含之那一臉信不過的表,宇文琝繼續說道:“不要用這種表看著本王,或者本王再問你一句,為什麼不嫁太子府?別想再用什麼因為自己生了孩子之類的話來搪塞我,我與皇兄來陸家數十次,一半以上你都在為太子吐心聲。忽然移別,本王不信。不過不論你有什麼,本王并不興趣。你知道本王想要的是什麼,無須你做任何事,就當是本王給你一個庇護吧!”
聽完宇文琝這一番話,陸含之開始疑不定。
他說,自己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。
原著中,他黑化后謀了國,篡了位,看似只為驗一把權利的快,實際上也只是為了給皇兄母妃報仇吧!
現在,他又想要做什麼呢?
陸含之不敢問,也不想了解什麼,但也知道自己上了賊船,下不來了。
他深吸一口氣,起抱過了阿蟬,對小胖蹲兒說道:“阿蟬,爹。”
阿蟬:……哼哼唧唧……
宇文琝:……
兩人大眼瞪小眼半天。
沒辦法,誰讓你其實就是我的大豬蹄子呢?
經過一番深談,陸含之和宇文琝達了暫時的共識。
他先安親王府為側妃,沒錯,是側妃,不是良侍。
良侍只是侍妾而已,側妃卻是給了名分的。
一般侍妾生育后會晉為側妃,陸含之的孩子已經生出來了,便直接納為側妃。
陸含之在原著中也一直是太子的良侍,太子始終也沒給他名分,畢竟主出卑微,在太子府也只能做個侍妾。
如果陸含之被晉了位,足足主一頭,那可就不爽了。
待安王走后,陸夫人又來和陸含之說了會兒話,聲音里都控制不住激:“陸皓之被你爹趕走了,讓他沒事兒別回娘家,每次回來準出事兒。你爹說他說什麼也是太子府良侍,家里不好再懲罰他。倒是杜姨娘那里,你爹罰閉門思過三個月,沒有他的話不許出的院子。周姨娘和蔡姨娘都學乖了,上趕著給你送來了幾套小金鎖小手鐲。倆能有什麼錢,大概是箱底的都掏出來了。哎,含兒你今日可真是揚眉吐氣!”
陸含之興致缺缺,問道:“楚王和安王都走了嗎?”
陸夫人道:“安王走了,說是回去求他母妃向你提親的事。楚王還在,今晚大概不走了。”
陸含之突然興,他猛然來了神,問道:“哦?楚王留宿啦?”
陸夫人一臉的莫名奇妙,說道:“你這是什麼反應?楚王與你二哥是知己,他倆促膝長談秉燭讀書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。楚王殿下欣賞你二哥的才華和武藝,這個全京城都知道。”
陸含之的心瞬間便好了起來,唉,娘您有所不知!楚王他不僅僅是欣賞二哥的才華跟武藝,更欣賞二哥的……遲度!
他一臉笑瞇瞇,說道:“哎,娘,二哥打算婚嗎?”
被莫名點名的陸煦之打了個噴嚏,看著眼前跪坐在書桌前翻看詩集的楚王,無奈道:“你真不回了?”
宇文玨翻了一頁書,答道:“不回,我又不是第一次留宿,陸大人和夫人都習慣了。”
陸煦之嘆氣:“含之在家。”
宇文玨合上書本,臉微赧,說道:“……含之……都我二嫂了。”
陸煦之最不了他這個模樣,一害就臉紅,偏偏還要來惹他。力氣大了就哭唧唧,偏偏還索求無度。上前將他憐的摟進懷里,作勢要去吻他。
宇文玨卻反手摟住陸煦之的脖子,難得主一回:“好人,我快想死你了……”
第27章第 27 章
陸煦之卻覺得他不太對, 皺眉問道:“你……怎麼回事?你吃那藥了?不是說不讓你吃?你已年了, 那藥吃了傷!你怎麼就是不聽?”
上已然熱燙難忍的宇文玨搖了搖頭, 說道:“我既然心悅你,便要為自己所選的路負責。人男子服食圣藥也不是沒有先例, 皇室也不例外。我若不吃, 你就會被人詬病。不行,我不能讓你因我而被千夫所指。”
陸煦之擁著他,說道:“你覺得我會在意這些嗎?我只是你這個人,哪管你是常人還是郎君?你這樣太危險了, 不要再吃了!萬一出事,我死都不會原諒自己。你知道你被關進大昭獄那段日子我是怎麼過來的嗎?若我最后還是沒能想辦法救你出來, 此生行尸走, 靈魂便隨你去了。剩一發,以報還父母養育之恩。”
兩行眼淚從宇文玨的眼中流了下來, 他抱住陸煦之:“我也不敢想, 若我死了, 你可怎麼辦?但你不能這樣!今日我們便說好,皇室無常。若我死了, 你自可再娶!什麼生隨死殉, 我不愿你這樣, 你也萬萬不能這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