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、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”
傅靈均咳了兩聲,蒼白的面容讓他看上去多出了幾分破碎的脆弱。
“咳咳……”他用手捂住了,好像累極,半晌才虛弱開口。
“父親,是我讓他進來侍候的。”
第117章 第 117 章
被封的乾坤域外還罩著一層明的霧。
在傅靈均下令, 需要有戰力的修士每五人一組,在乾坤域進行排查奇異之事時,修士們還沒有意識到傅靈均究竟想要做什麼。
直到與風宗長老會和的那一隊, 在空蟬府賀家包下的客棧發現死去的侍從與昏厥的賀夫人之后, 大家終于知道了傅靈均的意圖。
“原來江長遠真的沒有死……”有修士抬起頭, 看著圍困住整個乾坤域的大陣, “他抓走了傅聲邊的年, 他們會去什麼地方?”
現在距離事發才兩三個時辰, 還有很多在千巧樓養傷的修士們都不知道這件事。經由那一個小隊的傳播,這個消息才慢慢被眾人所知。
“我又不是江長遠……我怎麼知道他會去什麼地方啊?”
“那年好像是傅聲的人?”
“啊?男子啊……”
“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八卦!現在重點是人被江長遠抓走了!咱都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,萬一……萬一傅聲制于江長遠, 咱的命火可怎麼辦?”
“要不我們出去找一找?”有人提議, “人多力量大嘛。”
有修士弱弱的反駁:“就算我們找到了……又如何?咱加起來又打不過江長遠。”
一副就讓傅靈均和江長遠去斗,他就安安靜靜在這里等消息的模樣。
這話倒是不假。
六合所有的圣者加起來,滿打滿算也就只有五位,這還是在加上傅靈均和江長遠的況下。剩下的, 淮守心一直用靈力為燕從西續命,盛若霖就沒來乾坤域, 直接被排除在外。他們雖然在外面也算是呼風喚雨的大人, 現在卻只能老老實實認慫保命。
“打得過如何, 打不過又如何?”人群中傳來一道年的聲音, 清朗堅定,“既然傅聲并未害大家命,還將江長遠斬殺了一回,那便是我們的恩人。現在他邊的人被抓走, 江長遠不知所蹤, 我們理應團結起來去尋他們才是。”
眾人朝著聲音的源頭看過去。
說話的人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年, 量倒是極高,秀氣的臉上帶著還未褪去的嬰兒,看上去十分顯小。
是淮蔭。
有人認出了淮蔭,小聲嘀咕:“切,你當然想去尋了,傅聲偽裝之時可不就是跟你們在一塊兒嘛。”
修士們皆是耳聰目明之人,此人聲音再小,淮蔭依舊聽得真切。他剛想開口,卻被另一個人搶了先。
開人群朝著他走來的葉正聞邊跟著一頭威武雄壯的銀霜虎,收起了平日的那些不正經后,他倒像是突然變了個人,渾散發著一驕矜自傲的年桀驁“乾坤域大陣要七日才能解開,萬一江長遠贏了,你覺得大家的下場是什麼?”
他輕笑了一聲,走到淮蔭邊停住。比尋常人還要高大的銀霜虎呲著牙,壯碩的前爪微微曲起,繃弓著,頭發出陣陣低吼聲。
被困在乾坤域靈訊都傳不出去,外界不知道里面的消息。若是江長遠真的利用那位年將傅聲殺了,到時候,見過他真面目的修士,恐怕一個都跑不了。
反正傅靈均的名聲早就臭了,殺了傅靈均,再殺了被困乾坤域的所有修士,將一切污水全都潑到傅靈均的頭上,他照樣還能當那個清清白白的道修圣尊。
說話之人被一位紈绔駁了面子,有些氣不過,揚著下問:“你讓我們去找我們就得去找?誰知道江長遠會藏去哪兒?我們要是分散開來去找,遇到江長遠如何抵擋得過?”
一直躲在角落的一個人看了看站在人群中心的兩位年,藏在袖袍的手慢慢握。他像是下定了決心,咬著牙從暗走了出來。
“我可能知道,江長遠會在什麼地方。”
大部分修士都對這個聲音很陌生,聽到時轉過頭來,只看到了一個全藏在黑斗篷中的人。
倒是淮蔭和葉正聞二人,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刻互相換了一個眼神。
竟然是齊夜。
“你為何知道江長遠可能藏在何?”葉正聞因篤定齊夜是殺死了齊從玉的兇手,對他沒什麼好臉。
齊夜并不想將自己的那些事公之于眾,抿了抿:“十方居,西南角。那里有一個小院,他有可能在那里。如果……你們想要去尋的話。”
他說完,不等葉正聞再問,匆匆離開了。
等到眾人終于下定決心一起前往十方居時,又過了大半個時辰。十方居十分安靜,大家也都是時常來參加十方宴的人,對十方居布局也算悉。
靠近西南角時,一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惡臭夾雜在風中吹來。
夏日的風悶悶的,夾雜著腐爛的臭味更加濃烈。有好些修士在半路實在不住,干脆封閉了嗅覺才稍稍好上一些。
再往前走果然有一個小院。只不過那里被狠狠的肆過一番,地面上的磚石碎了一地。
從破碎的門外照耀進了滿是腐敗稻草的房間。
門口坐著一個形壯碩的人,像是小山一樣安安靜靜地守著。
“相行兄弟……”淮蔭和葉正聞大喜,剛想要沖上前去,卻見相行警惕地從地上站起來,用自己魁梧的軀擋在了破碎的門前。
“不許,進來。”他說。
淮蔭方才好像看到了房間躺著什麼人,張地問:“姜小公子現在如何了?林、傅公子呢?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?”
相行原本看到那樣多的人朝著這邊走來,已經想要出鐵鏈來將人全部趕走了。可是一看到淮蔭那般關切的眼神,大塊頭又有些猶豫。
他真的遇到了一件不太明白的事。
小白原本只是說,困了想睡一覺。可是睡著睡著,小白便從人變回了團子。
他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,卻能到小白好像了傷,氣息在一點一點變得微弱。
相行害怕,小白睡著睡著,就醒不過來了。
“他、他真的不是木衡嗎?”風宗的長老在看見相行的那一剎那,忍不住看了好幾眼。
在場的自然也有人曾有幸見過傳聞中的雪霽宗宗主木衡。
材魁梧,力大無窮,他所創造的護金鐘,至今被無數修士奉為道修最強防咒。
“可是……當年廣陵府出事之時,雪霽宗主與副宗主,不都在追擊傅聲之時,被傅聲越階斬殺了嗎?”
他的這句話剛剛說完,便對上了相行死氣沉沉的的眼神。
“斬、殺?”他遲鈍地重復著,眼神有些迷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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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賊心虛,姜瑭總覺得,傅靈均口中“侍候”兩個字怎麼聽怎麼奇怪。
但是傅月白和木泛淵顯然注意不到傅靈均的用詞。
六天了,傅靈均只能靠著補天丹續命整整六天,越來越濃郁的雷火將半個寢殿都籠罩在。可卻在最沒有希的第七日,他奇跡般的蘇醒了,邊還出現了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漂亮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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