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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穿成男頻文裡的惡霸炮灰》 330

“雖說降兵不殺,但他另有圖謀,不該留。”

霍延不會放任這樣一個有異心的人留在世上,即便羅逸對樓喻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。

樓喻垂眸沉思片刻。

“我倒是想見見他。”

第一百零八章

西北的數萬俘虜都暫由京畿駐軍看押。

京畿駐軍的統領是周滿。

“將軍,過兩天這些俘虜要回西北了,咱們終于可以松快松快了!”副將笑著道。

圣旨已下,西北統帥已經確定,那些西北軍不日就要返回西北,不用他們繼續看著了。

周滿瞥他一眼,“松快什麼?還不快去練!”

“是!”

忽有士兵來稟:“將軍,有個俘虜說要見您。”

“他說見就見?”周滿揮揮手,“不見!”

“他說他有西北軍相關報要告訴您。”

周滿疑問:“他是誰?”

“就是湯賊邊那個軍師,不知道啥名兒。”

周滿眉頭一皺,“行,帶我去。”

俘虜的日子并不好過。

京畿駐軍們餐餐管飽,他們卻只能吃些淡如水的面糊糊。

羅逸本就瘦弱,經過這麼多天,愈加形銷骨立。

他正拿著鏟子挖土。

因戰,京城附近的道路都有些毀損,他們這些俘虜便都被拉來夯土修路。

周滿站在不遠,瞇眼看著羅逸的背影。

烈日炎炎下,青年全衫皆已在背上,勾勒出倔強而又突出的脊骨。

他吩咐小兵:“去他過來。”

小兵應聲而去。

片刻后,羅逸跟隨小兵而來。

他面極為蒼白,走路時巍巍,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。

卻還堅持行了個標準的君子禮。

周滿不耐煩道:“找我什麼事?”

羅逸雙眸幽深如墨:“此人多眼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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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,跟我來。”周滿轉就走。

他倒要看看這人有什麼目的。

周滿人高馬大,又出行伍,走起路來相當快,不一會兒就將羅逸甩出一大截。

為了跟上他,羅逸咬牙提速,但心有余而力不足,只能郁悶地看著周滿的背影越來越遠。

周滿并沒等他,自顧自先回到營房。

等了好一會兒,羅逸才晃晃悠悠地進來,一張臉白上加青。

“說吧,什麼事兒?”周滿當著他的面,咕嚕咕嚕灌下一大壺涼茶。

羅逸又又累,一邊像火燒,一邊如置冰窖,難得腦子都糊掉了。

他竟然問道:“能給我點水喝嗎?”

周滿:“……”

他怕這人話還沒說就倒了,遂遞給他一盞涼水。

羅逸匆忙飲下,仿佛沙漠里的旅人終于抵達了綠洲。

“多謝。”

他今年不過二十五歲,長得清秀文弱,看上去極為無害。

但周滿很清楚,能在湯誠邊當差的,哪可能真正文弱?

“說吧,西北軍什麼報?”

羅逸不再廢話,開門見山道:“西北軍中有北境細作。”

周滿:“……”

他嗤笑一聲,故作不信道:“你說有就有?就算有,你又是怎麼知道的?”

羅逸淡定說:“我看出來的。”

“既然你看出來了,為什麼當初不殺了他們?”

羅逸反問:“我為什麼要殺了他們?”

周滿被問住了,他不可思議道:“你是西北軍軍師,你為什麼要留細作活口?”

“殺了他們,還有新的細作。”羅逸說道,“不殺他們,還能耍著他們玩。”

周滿覺得他還賊,反問:“那你跟我說這個還有什麼意義?”

羅逸眸黯淡:“我已非西北軍軍師,日后也不會再待在西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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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想出細作的名單?”周滿不問,“你想要什麼?”

羅逸堅定道:“我想見陛下。”

“……”

周滿挖了挖耳朵,“你一個叛軍俘虜,想見陛下?我勸你還是別白日做夢了。”

“細作名單……”

“這世上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能看出來,更何況,我也可以吩咐人嚴刑問你。”

羅逸不由笑了。

“我聽說西北的代統帥不過十幾歲年,呵,看來當今圣上也不過是個忌憚功臣的……”

“砰!”周滿狠一拍桌,“你再說話,信不信老子削死你!”

羅逸挑眉,“我說錯了嗎?他放著定國公不用,卻用一個臭未干的年當代統帥,難道不是因為忌憚?”

“你懂什麼?”周滿冷笑一聲,“如果我沒記錯,你營時也不過十幾歲,怎麼,就允許你年紀輕輕被湯賊看重當軍師,不允許別人十幾歲比你更強?”

那些西北軍要是真小看楊繼安,恐怕到時候有他們的!

羅逸:“……”

他不想繼續爭論,只道:“我想面圣。”

“陛下日理萬機,沒空見你。”周滿似乎想到什麼,忽然問道,“你剛才是不是說你以后不在西北?你是俘虜,你不去西北去哪?”

羅逸說到現在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,他全上下忽冷忽熱,正要開口回答,突然眼前一黑。

“咚”一聲,栽倒在地。

周滿:“……”

他連忙吩咐小兵去請大夫,結果大夫前腳剛到,圣上口諭隨后就來了。

周滿頭疼:“快讓大夫弄醒他!”

羅逸醒了之后,便被帶進了宮。

樓喻在勤政殿見到了他。

形瘦削,面白如鬼,只一雙眼睛里著幽幽的

羅逸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能見到樓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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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初樓秉登基后,樓喻和湯誠進行過數次鋒,羅逸一直幫著湯誠出謀劃策,卻從未占過半分便宜。

心深對樓喻是佩服的。

但一想到樓喻對西北統帥的理方式,便覺得如鯁在

他們樓家人都一個樣!

他盯著樓喻,樓喻也在看著他。

馮二筆不由呵斥:“放肆!膽敢直視天子圣!”

羅逸虛弱跪在地面上,垂首行禮:“罪民叩見陛下。”

“聽說你想見朕,朕倒是好奇,你哪來的膽子?不怕朕活剮了你?”

樓喻沒讓他起,羅逸便繼續趴伏在地上。

“難道不殺降兵只是戲言?”他輕笑一聲,“罪民相信陛下不會言而無信。”

樓喻挑了下眉,看向一旁坐著的霍延,問:“此人是西北軍俘虜,你乃西北統帥,你覺得該如何置?”

霍延淡淡道:“他乃湯賊舊部,宜殺不宜留。”

“敢問定國公,您立下汗馬功勞,如今卻空得一個統帥的名號,難道不覺得憋屈?”

羅逸本不怕死,他就是不甘心。

霍延眸霎時變冷。

“羅逸,別太自以為是。”

羅逸神微驚:“你知道我的份?!”

他猛地抬起,看一眼霍延,又不管不顧地看向樓喻。

樓喻卻噙著笑欣賞霍延發怒的俊臉,本沒在意他。

霍延沉聲道:“你以為你為何能活到現在?就憑你為虎作倀的行徑,你早該死上千百次了。之所以還能開口,不過是陛下顧憐你父親忠義罷了。”

羅逸瞪大眼睛,傻傻著樓喻。

樓喻卻不看他,只對霍延道:“我只是覺得他的經歷與你有幾分相似,不忍他死而已。”

霍延心中泛起甜意,面倏然變得和。

羅逸再傻都能看出不對勁了,更何況他并不傻。

他之所以茍活至今,是因為還抱著一線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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