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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穿成男頻文裡的惡霸炮灰》 206

樓喻沒接,只是笑著道:“不必。第一次獵的狼牙何其珍貴,等以后送給該送之人罷。姑娘,告辭。”

他走得很干脆。

古伊麗狼牙吊墜,抿沉默地注視著他的背影。

頌罕出現在后,慈祥地拍拍的肩。

“樓世子絕非凡俗,或許以后,你們還能以另一種方式見面。”

古伊麗問:“以后是多久?”

頌罕沒再回答。

使團分為兩撥人馬,一撥護送從孟州境,一撥跟隨樓喻疾行至澹州城。

澹州城關口此時由阿骨突部的兵馬駐守。

守衛見到使團一行人,立刻攔下,高聲喝止。

嚴輝朗聲道:“我等乃盛國議和使團!國書已簽!骨突王已同意歸還澹州城!請培努都尉即刻出城印證!”

駐守澹州城的是阿赤那德麾下的培努都尉。

他聽手下通報,便率兵來到城外,上下打量嚴輝。

“國書呢?”

嚴輝鄭重展開國書,國書上寫著兩國文字,蓋著兩國印章。

確實無誤。

培努在這守城,早已無糧無鹽,城城外百姓大多已經逃了,他守著一座空城完全就是一種煎熬。

而今見到骨突王親自蓋章的國書,只覺心下一松。

終于可以回草原了!

不過——

“為什麼國書上寫著‘無條件歸還’?”

培努不覺得大王會讓部落吃虧。

嚴輝笑道:“因為咱們盛國大夫救活了骨突王重的人,骨突王為表謝,決定無條件歸還澹州。”

培努:“……”

大王什麼時候這麼講道理了?

他雖想不通,但國書做不得假。

遂吩咐手下人,召集城中兵馬,還澹州城,返回草原。

這些阿骨突部的戰士早就想回草原了,得到命令,紛紛往城外集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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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共數千人。

樓喻不由皺眉,不過數千蠻人兵馬,澹州邊軍竟也攻不破嗎?

與此同時,城外的澹州將士也收到消息,即刻趕來澹州城。

仇人見面,分外眼紅。

澹州將士恨不得將培努等人全都斬殺,但眼下議和已,不能再起紛爭。

雙方紅著眼,著拳,終于完接。

澹州守將許登。

此人材高挑,相貌周正,表面看起來還算正常。

可在培努領兵轉奔向草原時,他卻忽然出一支箭,張弓其背!

嚴輝目眥裂,都沒來得及張開,只覺眼前劍芒一閃,劍尖挑斷弓弦,羽箭未能發出。

是霍二郎!

幸好有霍二郎!

許登怒紅雙目:“你做什麼!”

霍延冷靜道:“不管你與他有何恩怨,都請先放一邊。阿骨突部王庭,阿赤那德已死,你認為一旦培努知道這個消息,他會怎麼做?”

培努是阿赤那德信重的部下,必定不能再回王庭。

雖然阿魯逃往北地,但他有弒父之罪,培努是不可能效忠他的。

至于阿布圖,培努本看不上。

烏帖木已經控制了北境大部分版圖,培努逃無可逃。

那麼,在這種況下,他有沒有可能折返澹州呢?

即便許登現在殺了培努,杜絕了以上可能,但剩余的數千蠻人必會被激起

他們不想節外生枝。

許登卻想不明白:“那又如何?”

眾人:“……”

霍延懶得廢話,直接手將他砍暈,未等其余邊軍將領開口,便沉聲下令:“所有人速速進城!”

他“挾持”著許登,眾人只好聽令。

待人全部城,澹州城徹底回到邊軍手中,使團等人狠狠松了一口氣。

他們終于完任務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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嚴輝問樓喻:“殿下,天不早,咱們是繼續趕路,還是在澹州城歇上一夜?”

樓喻直接下令:“嚴侍郎,你與我等騎快馬趕至京城,其余人皆可慢行。”

這都十二月了,他還想盡快回慶州過年呢!

“是!”

衛軍和部分禮部員沒有馬騎,只能慢慢磨到京城。

樓喻等人走后不久,許登醒了。

剛要咬牙切齒找霍延算賬,卻發現他們早就離開澹州城了。

心中沉郁正無發泄,忽有兵卒來報:“將軍!培努他們好像又回來了!”

“什麼!”

許登一躍而起,戰意滔滔:“都給我狠命地打!”

沒有阿骨突部主力大軍,你培努還想攻破城門?休想!

尚且留在城中的使團員心驚跳。

好險!

要是他們再遲點來澹州,培努知道了阿赤那德已死,肯定不會再退還城池!

城外,培努雙目森。

他在回去路上,無意間聽牧民說到王庭、大王已死的消息,簡直不可置信。

二王子弒父不,逃往更北的草原。

王儲下落不明。

新王必定不會接自己。

草原之大,一時竟無可去!

他便又折返回來。

若是他重新拿下澹州城,盛國朝廷會不會再次派遣使臣與自己議和?

到時候,他便可用澹州城換取無數錢糧布匹!

他想得的確很,但沒了阿骨突部大軍的支持,僅憑數千人就想攻破城門,不啻于異想天開!

澹州之事已被樓喻拋至腦后。

他們疾行一夜一天,終于在第二日黃昏抵達綿州境

在今年夏季汛期時,綿州和啟州曾遭洪水侵襲,朝廷無力賑災,百姓流離失所。

而今城城外荒蕪凄涼,了人氣。

他們在綿州城的驛館歇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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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續趕路,不僅馬兒累,人也疲乏。

在北境憋了那麼多天,樓喻終于得以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。

綿州的驛館雖不豪華,但一應用齊全的。

燃著炭盆,被窩里放著湯婆子,已經焐熱了。

樓喻坐在榻上,馮二筆替他拭發。

“你去休息,我自己來。”樓喻勸道。

連續行路,馮二筆也累得不行,眼睛都快睜不開了。

“殿下,奴可以的。”

可惜他頭昏腦漲,話剛說完,手上力道有誤,拽得樓喻頭皮一疼。

“嘶——”

“殿下,是奴大意,請殿下恕罪!”

馮二筆嚇得連忙就要跪地。

“行了,你快去歇息。”樓喻催促道。

馮二筆也不敢繼續了,只好自責地離開屋子。

樓喻邊邊想念現代的短發。

長發是真愁人啊!

后又響起開門聲。

樓喻不由問:“不是讓你去休息嗎,怎麼又回來了?”

“是我。”

伴隨著關門聲,霍延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來。

樓喻頓了下,遂笑起來:“來做什麼?”

“來為殿下守夜。”

霍延行至樓喻后,自然而然地出布巾,低眉斂目替他拭頭發,細致而謹慎。

沒有弄疼半點。

燭影搖紅,屋平添幾分脈脈溫

這麼多天繃,直到這時候,樓喻才真正品嘗到放松下來的滋味。

而這份安定,是霍延帶給他的。

不自道:“阿延,有你在,真好。”

霍延驀地頓住。

墨發從他掌中落,掩住世子殿下骨勻停的脊背。

樓喻轉首問:“好了?”

眼前人不作聲,唯一雙俊眸幽然深邃。

樓喻笑著挑眉:“阿延?”

“殿下我什麼?”霍延嗓音艱

手上的布巾早已被他攥變了形。

樓喻笑意輕淺:“你希你什麼?”

霍延彎下腰,大膽地攏住他的手。

手溫涼,如玉石在握。

他湊近了些,聲音得更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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