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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穿成男頻文裡的惡霸炮灰》 16

空曠的平地上,只剩下兩人一馬。

霍延神沉冷,樓喻也不喜歡自討沒趣,二人沉默無言片刻,直到馬兒睜著大大的眼睛,打了個噴嚏。

樓喻抿抿,率先了。

他走到馬的側,回憶古裝劇里上馬的姿勢,腳去夠馬鐙,卻怎麼也上不去。

所幸這馬格溫和,沒把不停磨蹭的樓喻給掀下去。

霍延:“……”

他實在看不下去,手握住韁繩,面無表道:“先學會基本要領。”

樓喻不笑起來,一雙眼黑白分明,亮若星子。

“還請不吝見告。”

第十三章

“駕——”

馬蹄篤篤,混著年清脆的馭馬聲,在遼闊的田地間不斷回響。

府兵們挖坑挖得熱火朝天,仰頭看向不遠奔馳的兩匹駿馬,不由羨慕嫉妒恨。

幾天之前,霍延還跟著他們一起挖坑,如今卻因為騎得殿下看重,能有幸與殿下一同馳騁。

可再嫉妒也沒用,誰讓他們騎比不過霍延呢!

樓喻不知府兵們的心酸,他縱馬揚鞭,一路疾馳至小山坡下,利落下馬,抬首笑看霍延。

“我已學會了,多謝!”

年世子目純然,神真摯。

霍延瞥他一眼,悶頭不作聲。

好在樓喻已經習慣,這幾日,除了教授他馬,霍延是能不說話盡量不說話。

他握韁繩,忽然道:“昨日收到消息,霍煊、霍瓊不日將抵達慶州。”

霍延猛地抬眸,,似乎想問什麼,但及樓喻目,又下意識避開。

他偏過首,樓喻只能看到他的側臉。

鬢若刀裁,眉鋒似劍,鼻若懸膽,當真英俊無匹。

年長睫垂下遮眼,掩住眸中波緒,但抿的瓣流出一忐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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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年,尚且做不到喜怒不形于

樓喻知他想問什麼,遂好心道:“兩人皆完好,待田莊事畢,你們叔侄便可團聚。”

霍延仿佛松了一口氣,又將腦袋扭回來,向樓喻極輕地點了點,以示謝。

要不是樓喻一直關注他,估計都接收不到他傳遞的訊息。

樓喻不由暗笑,這別扭的子還的。

他翻上馬,姿利落。

“回罷。”

霍延立在原地,抬眸目送年瀟灑的背影,眼中漸生迷茫。

鑒于馮二筆宣傳工作到位,慶州府的百姓基本都得到消息,慶王府田莊要收購大量牲畜排泄和骨頭,而且不論斤買,是論石收購!

慶王府要那些腌臜東西做什麼?

茶樓酒肆、大街小巷議論紛紛,甚至有人大著膽子跑去慶王府前詢問事真假。

馮二筆匯報完工作進度,沒忍住好奇心:“殿下,您收那些東西,到底有什麼用意?”

樓喻耐心解釋:“我問過莊頭,莊頭說,田莊的收逐年減,可不論是麥種還是氣候,皆與往年無異。”

“那是為何?”馮二筆沒種過地,完全想不明白。

“許是地力不足,莊稼吸收不到養分,自然干癟無谷。”

樓喻跟他舉例子,“就像人一樣,若是從小肚子,也會長得瘦小。”

馮二筆理解了一半。

“糞奴懂,可骸骨有什麼用?”

樓喻一愣,因為骨頭經蒸煮后磨可以增加鈣和磷啊!

他沒法跟馮二筆解釋鈣和磷,有些憋得慌,只好道:“你依我吩咐去做便是,莫要多問。”

“是。”

馮二筆就要告退,突然想到什麼:“殿下,有人問收不收魚骨,奴該如何回應?”

“當然要!”樓喻眼睛一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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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暗惱自己沒待清楚,立刻囑咐:“魚骨,魚鱗,蝦殼,蟹殼以及牲畜蹄角我都要!”

言罷頓了頓,問馮二筆:“慶州府能收到大量魚蝦骨殼嗎?”

按理說,沿海城市更方便提供這些。

馮二筆細眉一彎,“殿下,咱慶州府臨海,有不魚販呢。”

“當真?”

樓喻坐直,這可是意外之喜啊!

他穿來這麼多天,因原主沒有相關記憶,又無地圖可查,還真不知道慶州府竟然是近海城市!

也就是說,他可以擁有極為富的海洋資源!

在古代,什麼最賺錢?

販鹽絕對是其中之一!

有海就有鹽啊!

他立馬問:“海邊有無鹽場?”

馮二筆頷首,“有的。”

樓喻,不可避免地心了。

若他沒記錯,古代一般是鹽鐵營,鹽場乃府所建。但很多地方私鹽猖獗,府不是管不過來,就是與私鹽販子勾結在一起攫取巨利。

大盛朝不可能沒有私鹽。

慶州府擁有鹽場,他就不信慶州知府不會從中牟利。

樓喻如今最缺的就是錢,而目前看來,最賺錢的就是販賣私鹽。

糧食增產的戰線拉得太長,但販鹽絕對是短期可以獲取巨利的事。

不過,若想朝廷的蛋糕,還得徐徐圖之。

有機會,他一定要去鹽場瞧瞧。

他不笑起來,看向馮二筆:“你立大功了。”

馮二筆茫然陪笑,他自己都不知道立了什麼功。

圖謀鹽場一事急不得,樓喻暫且擱置腦后,冷靜下來,囑咐馮二筆:“收購之事盡快落實,你去將莊頭來。”

片刻后,莊頭恭敬過來,戰戰兢兢行禮:“殿下有事,盡管吩咐小人。”

樓喻讓他起,廢話不多說,展開田莊地圖,開門見山:“據我所知,此皆為上等田,此為中等,此為下等,是不是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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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理田莊多年,莊頭對田莊得不能再,連連點頭,“殿下所言極是。”

“如此,我便吩咐你做一件事。”

樓喻指尖從圖上掠過,“上中下三等田里,分別劃為兩部分。一半為試驗田,一半為普通田,可聽明白了?”

這幾日田莊大干戈,莊頭約莫猜到樓喻的目的,遂試探著問:“殿下是想一半用新法種植莊稼,一半用舊法種植莊稼,依此進行比較?”

“不錯。”樓喻頷首。

莊頭雖覺不靠譜,但田莊的收又不是他的,主子怎麼吩咐,他就怎麼做。

“小人立刻去辦。”

得知王府田莊收購穢,郭棠“噗”一聲,茶噴了仆役一臉。

“你說什麼?!”他一臉菜,“樓喻收那些穢做什麼?他瘋了?”

仆從亦搖首不解,“原先沒人信,但有屠宰場的屠夫運了一些碎骨頭過去,真的換到了錢。如今大家都瘋了跑去田莊換錢。”

能拿不要的廢換取錢財,誰舍得拒絕?

即便大家都將慶王世子看作傻子,但他們都不得慶王世子多出這樣的主意。

田莊每日送貨的絡繹不絕。

樓喻定的收購價極為低廉,但依舊擋不住老百姓的熱,誰都想趁著年關沒來,多攢幾個錢過個好年。

在樓喻指揮下,那些牲畜排泄皆被埋挖好的糞池里,加上雜草、秸稈之類的,等發酵腐后便可施田地增

碎骨殼等,樓喻召集整個田莊將之煮爛搗碎,亦封存發酵。

試驗田和普通田也已分配完畢,就等春耕來臨。

田莊上空的疑云一天比一天濃重,莊戶們對樓喻劃分田地的舉很不贊同,但只敢私下說說。

只是流言到底瞞不住,一些暗地里貶損樓喻的話傳主院,馮二筆氣壞了,就要去懲治那些長舌之人。

樓喻倒是淡定,將他攔住:“莊戶憂心明年收,人之常罷了。”

“可他們忘了,這田莊是慶王府的,殿下您就是他們的食父母,要是殿下不讓他們繼續種,他們哪還有明年?”馮二筆護主心切。

樓喻不在意被人說,不過繼續讓流言甚囂塵上,確實影響田莊安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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