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嵐這句話一問出口，意識到這個問題可能有點不妥，忙道：“如果你覺得不大方便說……”

“是我在Versa的兩位同事。國有人聯系Versa總部，想要簽下‘睡人’的國代理權，他們就是總部派下來談這件事的。”

“真的？！如果談下來，豈不是代表‘睡人’能夠在我們國就可以買到，而且會被更多的人認識你？這麼大的一件事，你怎麼不早告訴我跟你爸？”

“他們也是昨天才聯系我。而且……只是有意向而已。”最后未必能。

“有意向說明對方對‘睡人’的國市場很看好，不是嗎？我們絨絨真棒！等你回來，我們可要好好慶祝一下！”

榮絨臉皮這麼厚一個人，愣是被他媽這句話給夸臉紅了。

八字都還沒一撇的事呢，媽媽就想著要慶祝了。

…

應嵐那邊要吃午飯了，在榮絨的催促下，應嵐才依依不舍地結束了視頻通話。

發現手機屏幕顯示電量不足，“哥，我去充下電。”

“嗯。去吧。”

榮絨起，去我臥室的墻邊拿起充電線，手機。

手機信息提示音接二連三地響起。榮絨瞥了眼，是班長柯晴，想了想，點開了。

點開后，榮絨才發現，對話框里全是微博留言截圖——

榮絨下意識地地就要點叉，他不用看也知道，一定是對他罵聲一片。他不在乎網絡上的評論是一回事，自己找罵挨又是另一回事。

一條最新信息又條了進來——

“榮神，你看，有很多人在支持跟喜歡你的。沒有人能夠被所有人喜歡的，做你自己就好了。而且，你真的很棒，很棒了！你是我們永遠的榮神！我跟班上同學永遠支持你喔！

有很多人支持跟喜歡他？

榮絨點開了其中一張圖片——

“不知道弟弟逛不逛微博。我希他不逛微博，可是又好希他能夠看見我的留言。啊啊啊！真的好矛盾！，我想要告訴你的是，你已經做得很好了。抱錯這件事錯本不在你，是那些記者挑事。希弟弟不要被那些負面的言論影響到。還有，我托我姐在法國給我帶了一瓶弟弟的‘睡人’！真的大純凈又潤的鳶尾香氣。真的好久，好久沒有聞見過這麼純粹的鳶尾香了！聽說弟弟今年才十九歲是嗎？天吶！同為調香專業目前主攻日用香氛這一塊，真的覺得自己就是來人間湊數的。弟弟在調香上的天賦絕了！本人十分期待你的下一支作品喔！”

榮絨愣住。

竟然，不是罵他的嗎？甚至，還是“睡人”的香？

榮絨抖著指尖，又繼續點開了下一張。

“哇！終于有人跟我一樣，因為弟弟這幾天頻繁上熱搜這件事，出于好奇去搜了弟弟的作品。前幾天發現我住的區附近剛好有專柜在賣。我能說，我以前會暈‘鳶尾’，真的，就完全沒有辦法接鳶尾自帶的泥土跟胡蘿卜的氣味，一聞就能把我直接送走的那一種，結果這次完全被‘睡人’給征服嗎？真的是一款非常棒的鳶尾香水。而且完全覺不出，竟然是調香師的第一支香水。不管是從作品的呈現還是香水的層次上，給人的覺太驚喜了！不，與其說是驚喜，不如說是驚艷更恰當！是的，就是驚艷！完全讓人眼前一亮的覺。”

“好羨慕樓上兩位小姐姐，現在就已經把‘睡人’給穿上了。TVT。我的海淘等了半個月了，竟然還沒有發貨！！！”

“樓上的小姐姐不要走！我閨最近剛好想要買一款香水。請問‘睡人’適合多大的年紀的人群？適合25+的生嗎？它總是一種什麼樣的氣味啊？姐姐們能夠形容下嗎？我去網上看了香評，可是好像目前為止國買到的人太了，大部分人都是反映超難買到。而且評論也比較兩極分化，就有點猶豫……到底要不要手。”

“我也是。去逛了香評，日常在好想買，啊，會不會踩雷這樣的想法瘋狂搖擺。要是國也有賣就好了，就可以去試香了。”

“穿過‘睡人’，并且徹底被俘虜的人在這里！！！有一說一，‘睡人’現在在國外真的賣得無敵好。算是這個冬天香水屆最大的黑馬了。按理說，像是Versa商業嗅覺十分敏銳的公司，應該不會錯過國這麼大一個潛在市場的，期待‘睡人’在國上架的那天！弟弟事業線搞起來吧！！！

這些留言里，不全是表達對“睡人”的喜歡，還有純粹表達對他個人的支持跟肯定的。

為一個調香師，再沒有比被肯定跟喜歡他的作品要更加令他來得開心了。

榮絨紅著眼眶，鄭重地在手機對話框上輸，“謝謝。”

謝謝你，讓我知道，原來網絡上對他也不全然是罵聲一片，原來還有這麼多的人在支持跟鼓勵他。

…

“充電線就放在床頭，沒找……”

榮崢走進臥房，腰忽然被抱住，臉埋在他哥前。

“喜極而泣”，榮絨以前在課本上讀到這個四個字，總是不太理解，一個人太過高興，怎麼會哭呢。當眼淚怎麼也控制不住，從他眼角跑出去，榮絨才第一次意識到，原來太過高興，真的會掉眼淚。淚腺甚至本不他的控制。

一切真的都跟上一世不一樣了。

他沒有被哥哥送走，爸媽媽媽也都還在，不再是所有人的都指著他的鼻子，罵他是小，“睡人”沒有因為抄襲被迫下架，相反，有那麼多，那麼多的人喜歡他，喜歡他的“睡人”

如果這次Bay他們能夠洽談得順利，他的“睡人”將會在國上架，“睡人”也將會被更多人認識。

榮絨的手機就在床頭柜上放著，屏幕還沒鎖屏，榮崢瞥了眼，看見了對話框上的一段文字。

榮崢微怔，片刻眼神放。他很高興，越來越多的人了解絨絨，并且喜歡絨絨。他的絨絨也值得這些喜歡跟肯定。

榮崢輕他的后背。

許久，榮崢去洗手間，給榮絨擰了熱巾，敷在他的眼睛上。

榮絨現在就算是當著他哥的面哭，也一點不會覺得難為了，他躺在他哥的上，著他哥對他的照顧。

榮崢指尖輕榮絨的耳尖，榮絨的耳尖很小巧，又又，很好。

“哥，~~~”

榮絨怕，把他哥的手給抓住，擱在他小腹上。

榮絨低頭，“Bay跟Lamar就住在這家酒店嗎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替我問下他們，問他們今晚上是否有空，是否方便一起吃頓便飯。”

榮絨把罩在眼睛上的熱巾給拿開了，驚訝地問道：“哥你要請Bay他們吃飯嗎？”

他哥不是一個喜歡社的人，除了商業上的應酬，很會主去社。

榮崢點點頭，“在黎，你的那位朋友Bay幫了我們很大的一個忙。這次對方遠道而來，總得盡一盡地主之誼。最重要的是，他們是你的朋友。”

總得正式見一見。

不再是以兄長的份。

作者有話要說： 而是以男朋友的份。嘿嘿。

…

關于為什麼要描寫網絡上的那些聲音。

其實大家會發現，從一開始只有一種聲音，到后面漸漸有另外的聲音出現，代表大眾對榮絨態度的一個轉變。

這些是哥哥，爸爸共同努力的結果，才會到后面，榮絨懟記者以后，出現越來越多，支持他的聲音。

再到現在，柯晴的這些截圖里，終于有人不再把話題聚焦在真假爺這件事上，榮絨開始憑借自己的實力跟個人魅力圈。

路人的這些轉變，都是有一個過程的，是前期的鋪墊，才有了現在那麼多喜歡他的聲音的出現。

有人說是為了水。這個，真沒有。其實我每天寫的字數真的比發文要多，很多我覺得沒必要的容都刪了。我覺得任何一個惜自己羽的作者，都不會去做，就是主觀上刻意為了寫長啊， 去水文什麼的，得不償失。（當然，可能還是我實力不夠，寫得不夠出彩，才會讓大家得水了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