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長淮腰窄肩寬,量纖瘦,卻也是個男人,并非隨意什麼人都能將抱得他,唯獨趙昀有雄渾的力量,輕而易舉地托著裴長淮,既兇也狠,干得裴長淮渾,沒個形狀。
“啊……”裴長淮失聲,隨即死死咬起,“輕、輕些……”
他隨著趙昀的頂弄顛上顛下,上的衫已褪到臂間,襟大敞,月在他腹的理上流淌,尖泛起輕紅。
趙昀隨即放緩力道,慢慢碾磨,認真欣賞眼前的無雙。
裴長淮眼瞳里有水漾,散落的頭發也逐漸凌不堪。
趙昀瞥見他前長發有明顯短了一截,似是被割斷的,旋即想明白謝知鈞那香囊里的發從何而來。
想到裴長淮這些個風流債,趙昀說不出有多慪火。他放下裴長淮推著他背過去,自后方攬住裴長淮的腰,將他牢牢地扣在懷中。
裴長淮輕彎著腰,整個人仿佛嵌在趙昀的懷中,低著氣問:“怎麼?”
趙昀咬了一口他的耳垂,道:“我今日才瞧出來,小侯爺還真是個多種。”
——
他醋了他醋了,嘻嘻,豈不更好?
第77章 獵天驕(九)
除了謝知鈞,還有賀閏、徐世昌等人,他們大都愿為裴長淮前赴后繼。這些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對他好,必定是裴長淮也曾對他們至善溫過,才得如此回報。
多之人最薄這一句話當真不假,當他對所有人都那樣好時,就難以從他上得到偏。
可這世上與洶涌,若非偏,又有什麼可貴?
唯獨得裴長淮偏的也只有一個死去的謝從雋,別說謝知鈞會嫉恨,就連趙昀也免不了俗。
他心中醋海翻波,作猛地暴起來,雙手掐住裴長淮的腰,直直。好在這早就了,水淋漓,趙昀進得如意暢快,裴長淮也沒承多苦。
裴長淮一手扶著壯的樹干,指尖收著,幾乎要陷木里進去。
趙昀于此事上也明顯比裴長淮更有長進,深深淺淺地弄,淺時人盼著他深,深時又令人難能承。
“你這個……混賬……啊,嗯……”
快意在他四肢來回激,裴長淮暗暗咬起牙關,再不肯出聲。
“侯爺罵我怎麼就沒點新鮮的?”趙昀哼出一些笑意,“不過還是著最好聽。”
復進數十回,驀然間,趙昀狠命一,盡沒,滾燙的正撞到那最經不能的,裴長淮一瞬靈犀春,雙了,險些跪將下去。
“小心。”
趙昀一手撈住裴長淮的腰,將他重新按在懷中。
裴長淮后背進他的膛,趙昀上火熱,過裳也能暖著他,裴長淮心念一,反手上他的臉頰與頭發,似是無意識的。
這一下撥得趙昀方寸大,他眼沉了沉,側首親了一口裴長淮的手指,接著又是一陣狠蠻弄,次次都似方才那般,專往那敏搗弄。
裴長淮一時潰不軍,被撐得出聲,聲忍卻又人心扉。
這時聽到裴長淮,趙昀又故意捂住他的,湊到他耳邊說:“三郎得也太招人。”
裴長淮見趙昀反復無常,分明故意逗弄他,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趙昀吃他一記眼刃,卻也歡喜。裴長淮的似親吻在他的掌心,趙昀很快斂了眼中笑意,下得一下比一下深,一下比一下狠。
裴長淮閉起眼睛,眉心因不住快浪沖襲而輕蹙起來,腦海中混沌一片。
山林中沒了他的,后庭被弄時的泥濘水響則更為明晰,給這風清月朗多添了三分旖旎。
趙昀攏住裴長淮的下頜,食指在他間反復調弄,見他始終不開竅,趙昀狠狠頂了他一回,“張啊。”
裴長淮一下腰骨,理智都被他干得潰散,混中啟,吮他的手指。
十指連心,趙昀指尖被他含得麻,心也得都快撞破腔,他惡意地撥弄裴長淮嫣紅的舌尖,裴長淮口中低聲漸而含混破碎。
趙昀抱著他倒在草叢間,裴長淮在下,一白也沾上草泥,但他此刻不在意這些,正如趙昀所言,這里沒有規矩,沒有束縛,他眼前是明月,耳畔是清風。
趙昀扶住裴長淮的膝蓋,再次他深,裴長淮仰起頸子,眼睛輕瞇著,月也鋪陳在他上,每一寸都賽霜欺雪。
趙昀俯吻住裴長淮,早熱到極點,下送得越發兇狠。裴長淮抱住趙昀的腰,隨著他一點一點攀上海浪尖,趙昀握住裴長淮的,上下套弄,裴長淮再忍不住,與趙昀一同出來。
趙昀知道他干凈,臨了撤出來,在裴長淮的小腹上,與他出的濁混在一起。
裴長淮子火熱,這溫涼,反令他蹙了一下眉頭。趙昀替他去,抬手時,水順著他修長的手指淋漓地淌。
裴長淮一時紅了臉,只覺眼前此景有說不出的,實在荒唐。
趙昀看他眼神閃爍,笑起來,心上尤不盡興,復他好好磨弄了一會兒,才算心滿意足。
事罷,他替裴長淮穿好裳,與他同躺到草地當中,枕著手臂,共賞這夜天上的皓月。
趙昀似嘆道:“小侯爺對誰都有,再來一個與你心上人有幾分相似的,說不定也能得侯爺垂。”
他不想煞了眼前風景,連謝從雋的名字也不愿提,不過言語間卻沒了從前的憤怒與尖酸,他眼下吃定裴長淮會心,連這句醋話都越發像撒賣乖。
尤其當趙昀這麼個驕傲狂妄的人,一旦放低姿態,任誰都要心幾分,何況裴長淮?
裴長淮背過去,沉默了一陣,趙昀見他不說話,只當他是默認,湊過來在他耳后吻了吻,聲音卻冷下些許,“連句好話都不肯說,兔死狗烹的都沒有你快。”
裴長淮一下捉住趙昀垂落在他側的發,轉頭看向他,“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放肆麼?兔死狗烹?那趙大都統是兔,還是狗?”
趙昀發間疼了一疼,哪里想到他說句好話還這樣盛氣凌人的,又好氣又好笑,他一把抱住裴長淮,道:“看燈時落荒而逃的是兔,那本都統自然就算狗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裴長淮跟他比不過臉皮,再度背過去,趙昀在他后一陣笑,又哄著裴長淮翻過來依著他。
裴長淮今夜本喝過酒,此時更加疲力竭,也懶得再跟趙昀斗,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小憩片刻。
至月中天,裴長淮才轉醒,上搭著趙昀的外裳,趙昀也還在他邊,手指正隨意繞著他的頭發把玩。
裴長淮很有這樣的時候,什麼事都不用做,也不用想。他半睜著眼,著月亮出神,良久,他才對趙昀說:“該回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
趙昀吻過裴長淮的額頭,吹了一聲長哨,在四下吃草的兩匹馬輕快地奔來。
兩人簡單理好儀容,隨即策馬回了寶鹿苑。
裴長淮想著徐世昌還睡在樓閣上,怕他夜里冷著,也顧不得換裳,先去尋他。
趙昀陪著裴長淮一起去,到了那高樓,趙昀率先瞧見徐世昌的影,遙遙喚了他一聲。
徐世昌渾渾噩噩地醒來,酒意摧得他頭痛裂。他扶著額頭了,循聲往下瞧,見裴長淮與趙昀并肩而立,旋即一喜,“你們?你們……等我!”
他順著木梯爬下來,跳到兩人面前,問道:“你們何時在一了?”徐世昌定睛一看,裴長淮袍上不臟污,不免驚訝道:“哎,怎弄這樣?”
裴長淮本是不太會扯謊的,給他當頭一問,上一下沒了說辭。
趙昀卻笑了笑,從容不迫地解釋道:“沒什麼,我今日輸給肅王世子,小侯爺嫌我給武陵軍丟臉,方才好好指點了我一番。”
裴長淮皺眉看向趙昀,低聲音道:“什麼?”
徐世昌立時往趙昀邊站了站,道:“長淮哥哥,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,攬明兄還有傷在,你再想指點也要改天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