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多久,他停下,抵在謝從雋的頸間,息道:“只有你,只有你。”
對方聽了他的話,手一下扣住他的后腦勺,重新吻上來,火熱而濃烈。裴長淮閉著眼,越發稀里糊涂的,神識漸漸沉浸到無止境的深淵當中。
“這麼纏人。”
他說著,牙齒咬到他的耳垂。裴長淮吃痛,一回頭,發現咬他的人不是謝從雋,竟是趙昀。
裴長淮心里一跳,猛地坐起,赫然驚醒。渾渾噩噩了好一會兒,他抬頭,見窗外日明亮,床頭的銅鶴燈燃盡。
已至第二日午時。
房中寂靜無聲,除了他,空無一人。裴長淮沉沉地抒出一口氣,手抵著發疼的額頭,有點不確定趙昀到底有沒有來過。
他的手一,到什麼東西,泠泠一聲,裴長淮低頭看去,正是那枚玉鈴鐺。
看來還真是他。
……
接下來的一個月,裴長淮就再也沒見到趙昀,不過,賀閏一封一封信遞到正則侯府,信中全然陳述著趙昀北營后的行徑。
起初,就連賀閏都以為,趙昀不過是新上任三把火,多要搞點名堂出來,立一立自己的威風。
趙昀現在貴為武陵軍的大都統,不管有無實權,到底是皇上派來的人,北營的老將們左不過要給他這個面子,于是由著他折騰。
趙昀下令從火頭營開始查,查輜重,查饋糧,查賬目。
武陵軍聲威在外,皇上不過問,誰也不會這般大張旗鼓地調查北營,無監無察,不免就會有些錯了主意的人中飽私囊。
一查,果然全是貓膩。
趙昀先后了兩位掌事的皮,接著將那位與商戶勾結、騙取軍費的總領下了大獄,一時又是罷又是拘捕的,鬧出不小的靜。
空下來的職位,也由趙昀親自提拔的軍擔任。
眾人都以為熱鬧這一陣子,也就過去了,不料趙昀要整肅武陵軍的決心,正如一粒火苗扔進荒原,大有一燒千里的勢頭。
火頭營僅僅是他走的第一步棋而已。
如今,他又跟兵部尚書聯手,一同調查各大軍營吃空餉的事。
所謂“吃空餉”,便是向朝廷虛報軍營人數,將發放下來的軍餉據為己有。
書房中,賀閏面凝重,垂首對裴長淮說道:“這件事很奇怪,那兵部尚書在朝中是個出了名的老油條,不結黨,不結仇,為準則就是‘寧可不做也不做錯’。這次不知道為什麼,竟跟趙昀捅了這麼一出……”
裴長淮捧著暖熱的手爐,閉著眼,沉不語。
他想,趙昀有他的本事,拉攏到兵部尚書也不奇怪。
賀閏見裴長淮遲遲沒有開口,不得不提醒道:“那些個罪狀,莫說北營武陵軍,其他任何一個軍營,但凡按趙昀的方式查,大都會遭殃。侯爺,末將認為,趙昀這是借著反貪的名頭,掃清那些妨礙他的人,再提拔自己的親信上位……咱們要是任由他這樣胡鬧下去,用不了多久,武陵軍可就真他趙昀的天下了。”
裴長淮問道:“趙昀如此行事,皇上可知曉?”
賀閏道:“重要的職變最終還要圣裁,皇上自然知道。”
裴長淮似笑非笑,“皇上既知道,那趙昀行事又豈是胡鬧?”
賀閏一頓,像是明白了什麼,道:“怪不得,怪不得皇上這回要重罰侯爺……這樣一來,無論趙昀做什麼,侯爺都不上手了。”他恨得牙,低聲咒罵道:“難道皇上真打算將武陵軍給他?武陵軍可是老侯爺的心,他趙昀何德何能……!”
裴長淮垂眼,指尖著手爐上的花紋,想起當日趙昀在北營中與他說得那一番話,不由地笑了一下。
這才一個月而已,如此雷厲風行,趙昀這般驚天的做派,想必已經教某些人如坐針氈了罷?
賀閏抬頭見裴長淮沒有一點著急的神,角反而帶著淡淡的笑意,悶聲問道:“小侯爺,您怎麼想的?”
“依本侯之見,皇上默許趙昀整肅軍紀,他也查出不爛賬,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。”他語氣有些不易察覺的愉悅。
賀閏急道:“侯爺,你糊涂了,什麼利國利民?趙昀分明包藏私心,要跟您爭權!”
裴長淮淡聲回答道:“武陵軍不是裴家的武陵軍,誰來主事,全憑皇上的旨意。只要能使大梁國運昌泰、百姓安居樂業,武陵軍換趙昀統領,也未嘗不可。”
賀閏沒想到裴長淮竟是這副態度,仿佛丟了武陵軍也不是什麼要事,他以為裴長淮糊涂,可多年相,賀閏心知這小侯爺自有算盤,就算糊涂也不是真糊涂。
或許他還有別的考量……賀閏一時半會兒猜不裴長淮的想法,只能沉默。
裴長淮明白賀閏是信任他的,囑咐道:“這陣風波還沒過去,你手底下的人手腳干凈麼?”
賀閏道:“侯爺放心,我那些兄弟平時雖然有點不著調,但絕不敢貪軍餉。”
“那就好。回去以后,你也告訴他們,別跟趙昀對著干,他說什麼,你們盡力去做。拿不定主意的時候,再來問我。”
“可那趙昀……”
裴長淮打斷他的話,道:“本侯有些乏了,你先回去罷。”
賀閏不得不將話咽了回去。他行過一禮,隨即退出書房,離開了正則侯府。
賀閏一走,裴長淮立刻吩咐管家,掛上閉門謝客的牌子,無論是什麼人來,一律不見。
趙昀在京城攪得腥風雨,不過這風和雨都被正則侯府的朱門擋住,怎麼也吹不進來。
漸漸的,北營里有些老部下沉不住氣了,一個接一個地到侯府來,想請裴長淮出面,由他主持大局,共同對付趙昀。
裴長淮一時說自己被杖責的傷還沒好,一時說皇上已經不準他軍務,推三阻四,搪塞了半個多月。
他們以為裴長淮到底本不改,還是像從前一樣善可欺,簡直恨鐵不鋼。
裴家大郎極善謀略,二郎手段剛,無論換哪個來掌管武陵軍,都有本事將趙昀這廝收拾得死去活來。天公不作,偏偏活下一個最沒本事的裴昱,給人騎在頭上興風作浪,竟連一點反擊的手段都沒有。
武陵軍副將劉項決定帶頭去侯府,就算跪,也要把裴長淮跪請出山。
裴長淮沒本事不要,要的是他頭上頂著正則侯的名號,這是能使得軍營各方齊心協力的關鍵。
誰料劉項膝蓋還沒彎下來,管家就架住他的胳膊,言說小侯爺病反復,已經離開京城,去郊外西山養病了。
劉項臉鐵青,一出侯府,就天暗恨道:“這小子,跑得倒快!”
裴長淮來西山就是圖個清凈。
西山有溫泉,前朝時,京兆府出資,在此為皇帝修了一座行宮,喚作“瀾滄苑”,如今已經了達貴族專。
裴長淮來時就聽聞,兵部的那位尚書也在,還有禮部兩位侍郎,加上一些名門里的子弟,人不多也不。
裴長淮居住得遠,沒跟他們面,待清凈以后,才獨自去泡溫泉。
堂中,飄浮著一層白蒙蒙的霧氣,爐里焚著某種不知名的香料。
裴長淮走到屏風后解裳,剛解到一半,突然,一個人影從屏風的另一側撲過來,雙臂抱住裴長淮。
“三郎。”
裴長淮一驚,回頭看見那人的臉,“謝知鈞?”
謝知鈞冰涼的手順著裴長淮的領口往下,往他懷里一藏,像小孩子之間在鬧著玩兒,在拿裴長淮暖手。
他笑得冷冰冰的,問道:“上的傷好了嗎?”
——
暫時不在微博提示更新了。
第25章 風波惡(二)
裴長淮回,一把推開他,見謝知鈞衫半解,墨單敞著,正笑嘻嘻地看著自己。
他上口被謝知鈞過的地方,殘留的冷意讓他有些惡心。
“滾。”
裴長淮對眼前這個人沒有任何話想講。
被他罵,謝知鈞也不生氣,他笑著,坐到一旁的竹榻上去,仰著頭看他,說:“罵罷,總比不跟我說話要好。”
全息电竞联赛是Alpha们的秀场,凋零战队Polaris为了凑齐职业重返赛场,居然招了个第二性别是Omega的巫师。小巫师粉雕玉琢,站在一群人高马大的Alpha选手里都看不见脑袋,时不时还要拽着队长林明翡的衣角。全联盟都觉得昔日魔王林明翡掉下神坛,要笑死他们不偿命。 后来,他们在竞技场里被夏瞳用禁制术捆成一串,小巫师用法杖怼着他们的脑袋一个个敲过去,奶凶奶凶的放狠话:“给我们队长道歉!不道歉的话就把你们全部送回老家!道歉的话......我就唱歌给你们听!” 众俘虏顿感上头:“靠,他好可爱!” - 作为全息电竞行业里唯一的一只Omega,夏瞳不仅是P队的吉祥物,还是所有战队想挖墙脚的对象,迷弟迷妹遍地跑。 拿下联盟赛冠军的第二天,一个西装革履的Alpha敲开了P队俱乐部的大门。 “夏瞳是我走失的定制伴侣,请贵俱乐部即刻归还,让他跟我回去生孩子。” 林明翡赤着精悍的上半身,叼着烟堵着门,强大的信息素如山呼海啸:“你有胆再说一遍?” #让全联盟的团宠给你回去生孩子,你是不是没被人打过! #再说他现在是老子的Omega! 看着沉稳实则切开黑的大帅比X看着傻但打架超狠的小漂亮。 →1V1,苏爽甜,弃文勿告,感谢尊重。 →社会制度游戏规则全是鬼扯,千万别考据。 →求不养肥,养着养着可能就死了...
穿越(身穿),he,1v11945年春,沈若臻秘密送出最后一批抗幣,關閉復華銀行,卻在進行安全轉移時遭遇海難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,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……后來他聽見有人在身邊說話,貌似念了一對挽聯。沈若臻睜開眼躺在21世紀的高級病房,床邊立著一…
時書一頭悶黑從現代身穿到落後古代,爲了活命,他在一個村莊每天干農活掃雞屎餵豬喂牛,兢兢業業,花三個月終於完美融入古代生活。 他覺得自己實在太牛逼了!卻在河岸旁打豬草時不慎衝撞樑王儀仗隊,直接被拉去砍頭。 時書:“?” 時書:“操!” 時書:“這該死的封建社會啊啊啊!” 就在他滿腔悲鳴張嘴亂罵時,樑王世子身旁一位衣著華貴俊逸出塵的男子出列,沉靜打量了他會兒,緩聲道:“學習新思想?” 時書:“……爭做新青年?” 謝無熾面無表情:“6。” 這個朝代,居然、不止、一個、穿越者。 - 同穿古代卻不同命,謝無熾救時書一命。時書感激的找他閒聊:“我已經掌握了這個村子的命脈,你要不要來跟我混?吃飽到死。” 謝無熾看了看眼前衣著襤褸的俊俏少年,淡淡道:“謝了。我在樑王座旁當謀士,生活也挺好。” “……” 感受到智力差距,時書忍了忍:“那你以後要幹嘛?” “古代社會,來都來了,”謝無熾聲調平靜,“當然要搞個皇帝噹噹。” 一心一意打豬草的時書:“…………” - 謝無熾果然心思縝密,心狠手辣。 時書驚慌失措跟在他身旁當小弟,眼睜睜看著他從手無寸鐵的新手村黑戶,積攢勢力,拓展版圖,逐漸成爲能逐鹿天下的雄主。 連時書也沾光躺贏,順風順水。 但突然有一天,時書發現這是個羣穿系統,只有最後達到“天下共主”頭銜,並殺光其他穿越者,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。 “……” 一個字:絕。 時書看看身無長物只會抱大腿的自己,再看看身旁手染滔天殺孽、智謀無雙的天子預備役謝無熾。 ——他還不知道這個規則。 時書深吸了一口氣。 當天深夜。 時書拿著一把短刀,衣著清涼,白皙肩頭微露,誠惶誠恐爬了謝無熾的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