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元乖巧的仰頭坐在一邊，一雙水潤潤的眼睛一瞬不瞬的落在季蕭上，讓他平添了許多不好意思。

他這會兒除了下穿著一條，上空落落。好在早上沈淮走前將都放在了床邊，也使季蕭不至于太狼狽。

“爹，”阿元瞧了一會兒，忽然板起那胖乎乎的小臉來，不太高興的指著季蕭的前，看著那起伏的件上的幾紅痕，“誰，誰吃？”

他一邊說一邊起搖搖晃晃的要走近看，不過床上被面，他才起就往后仰去，一個屁蹲坐在了床上。

他還不泄氣要往前爬，卻不想給一只忽然進床帳里的大手提溜起來，像只小烏似的吊在了半空里。

沈淮將阿元拎著，看急了季蕭，“誒，別拎著，快放下，一會兒不過氣了。”

“哪兒能不過氣，”沈淮將四肢的阿元按在自己懷里，對滿面憂慮的季蕭笑道，“瞧他這一的勁兒，阿蕭不該讓他到床上來，擾了你的睡眠。”

阿元還沉浸在自己的委屈里，怎麼別人能吃，他不能吃？

“吃，吃，阿元，吃，”阿元淚眼婆娑的看著季蕭，只覺得他是不是在床帳里藏了別的孩子，半夜起來疼別人。

“你吃個屁，”沈淮將他的小臉扭到自己這邊，用拇指去他眼眶下的淚痕，想起昨天夜里的銷魂滋味，對阿元也寬容了許多，他笑罵道，“小兔崽子，想吃，自己找媳婦兒去！”

阿元蹬了蹬，一雙眼睛圓溜溜的看著沈淮，半點沒聽懂他的意思。

“晉和！”季蕭紅著臉，“你和阿元說這些做什麼……”

沈淮滿不在乎，“他又聽不懂。”

阿元鼓著臉，手在沈淮說話時張張合合的上拍了拍，學著沈淮罵道，“吃，吃屁！”

這話說不上有心還是無意，也不知阿元聽沒聽懂沈淮的話，可這的小手一拍，讓沈淮黑了臉，季蕭跟著撲哧一聲笑出來。

沈淮忍了忍，若不是念著這是自己的親兒子，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死這氣人的小蟲。他將阿元放到床里邊，耐著子不去管他。自己趁著季蕭只穿了外卻束的功夫，傾靠過去里氣的在季蕭的前了一把。

昨天夜里，他可由著自己好好呷弄了這對寶貝。

季蕭嚇了一跳，又見沈淮滿目紅，就怕他當著阿元的面做出什麼不面的事來，連忙往后了，道，“你別弄……”

沈淮昨夜將這覬覦已久的人拆吃腹，反復吞嚼的連點骨頭渣子都不剩，此刻一見，卻還是覺得自己的肚皮的咕咕。

“我怎麼會弄呢，”沈淮瞇了瞇眼睛，鼻端聞見的都是季蕭上的香，他一手撐著床板，一手挑起季蕭的下，他的聲音低啞，笑道，“阿蕭昨天給弄得舒服不舒服？我可記得，阿蕭喊得是舒服的。”

第52章 追

這話偏就這個不要臉面的人能張口說出，季蕭有些氣惱，昨夜的記憶一下沖回了他的腦中，他猛出手，學著阿元擋住了沈淮的半張臉。

“你，你別說了！”

阿元見季蕭也不似平時對沈淮那般溫，立刻興起，如同一只饒舌鸚鵡扭著爬到季蕭面前，看著沈淮連連道，“別說，別，說。”

父子倆一唱一和，將沈淮給逗得笑了。

他一手抓住季蕭還來不及收回去的手，一手捂住阿元的眼睛，后探出舌尖從季蕭的指里過，之極，吮吸之間帶出嘖嘖聲響，惹得阿元頻頻要扭頭去看，以為沈淮是躲著他吃什麼好東西。鼓足了勁兒要將沈淮的手從自己眼前掰開，好一探究竟。

季蕭赧難當，怕阿元看見，他抬腳想踹，又怕沈淮能握住他的腳親咬起來，這事兒沈淮又不是沒有做過。猶豫間，他支起上，傾過去，在沈淮的臉頰上親了一口，聲音輕到不能再輕的說了一句，“晉和，你饒了我吧……”

沈淮只覺得側臉給水豆腐了一下，他心波瀾，洶涌起伏，昨兒個燒了他一晚上的邪火，這會兒半點沒，重新席卷而來。

季蕭只當沈淮吃不吃，卻不知他越，沈淮就越。

而季蕭的面頰此刻好似被火燒過，不過說了這一句話，他就覺得沒有什麼臉面見阿元了。季蕭別過臉錯開沈淮炙熱的目，揚聲沖著外頭慌里慌張的道，“今春，今春，幫我把阿元抱出去。”

阿元抱著沈淮的手，一雙圓乎乎的眼睛有些迷惘的看看季蕭，須臾又看看沈淮，瞧著他干干凈凈的邊，實在有些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
他剛才到底吃了什麼？

今春推開門，微垂著頭，不問什麼也不說什麼，只將阿元利落抱起來，快步走了。

阿元撅趴在今春的肩頭，委委屈屈的，爹爹不給他吃，父親又當著他的面吃好東西，偏偏只他什麼也不知。

屋里只剩沈淮與季蕭兩個人。

沈淮無所顧忌，他撲到床里，將季蕭撈進自己懷里，讓那暖玉一般的子了自己滿懷。季蕭不敢看他，又知道自己躲不過，只將腦袋埋進沈淮的膛，著上頭因為沈淮的笑意而傳來的震。

“阿蕭小心肝，”沈淮著迷的咬著季蕭的耳垂，將那點兒放在齒間來回弄。他手拂過季蕭順垂在背后的青，含含糊糊的與他說話，“再過兩三日，咱們便搬去王府，好不好？”

沈淮又怕季蕭不喜歡，跟著補充了一句，“這里你白天想回來，也是可以的，讓小五陪著你便是了。”

到底總是要去的，若是想要和晉和在一起。季蕭想，這沒有什麼好糾結的，他點了點頭，低聲應了。

他這乖順的模樣讓沈淮覺得萬分舒心。

沈淮了季蕭的臉頰，又接著道，“過些天不人要來，一王府落，恰逢皇兄南巡，到時候七七八八的人都來，不了逢迎討好的，阿蕭要知道，那些人我一個也看不上，我只你一個。”

沈淮的話一向不似季蕭般扭，喜歡，，小心肝，小寶貝，這些話他天見了季蕭就顛來倒去的說。說句不好聽的，用油舌來形容，也半點兒不過分。

只不過季蕭對他有意，從前又從來沒有經歷過，這些話聽在耳朵里，全都是甜甜的，挑不出錯來。

“我也只喜歡晉和，”他忍著怯，仰起頭來，小聲的傾訴意。

沈淮低笑著挲了兩下他的瓣，無聲的吻了下去。

大道上的人來來往往，看得全都是那小巷子里來回于新落平王府之間的馬車，一早上沒停，自然惹了不人關心。

一邊茶鋪里不人坐著說話，七八舌，場面熱鬧。

“怎麼這麼多車從那里頭出來？”

“你還不知道啊，說是原來平王先前是住在那里的。”

“那兒？那麼小的院子，平王竟住的慣？”

“怎麼住不慣，”說話人別有深意的笑道，他左右看了看，低聲音，“聽說那院子里有人陪著，就那個賣酒的季老板，見過了吧？”

“季老板？呦呵，那可真是絕頂的姿，可他到底是個男子，怎麼……”

“你懂些什麼，有些人正好男子這一口呢。”

“不過那季老板瞧著的確細皮……若是我，”這話不等說完被人打斷。

“得了得了，可別說話了，一會兒平王的人聽見，仔細你們的舌頭！”

眾人被這一提醒，皆是警醒起來，看看周圍，均收了聲。

陳江川站在邊上的早點攤子前，一邊付錢一邊聽路人掰扯。他已經好些時間沒有見過季蕭了，心中的不甘卻沒有半分。他原以為那一車一車運來的人會讓季蕭的命數發生變化，卻不想他與懷反而日漸親起來。

季蕭竟是半點不在意那些人們的？

陳江川握了手上的油紙包，轉頭慢慢往回走。

雖說沈淮一早遣散了一群送來的人，可要陳江川來說，他并不相信如今的現狀能維持多久。自古以來，稍有些權勢的男子，哪一個不是花心多，更別說皇家子弟。不像皇帝似的三宮六院，怎麼也要有個十幾二十個陪襯吧？季蕭一個男子，若真覺得自己能與平王長久，這倒了個笑話。

到時候季蕭回頭想想，總免不了要后悔的。

陳江川心中思緒萬千，轉眼走到了自家門口。

王婆子正站在門口探頭探腦，一見陳江川，連忙將他拉進門里，低聲音道，“你可知道季蕭家那院子里，今天一早上做什麼呢？我方才還看見阿元那小怪在外頭轉，一臉虎氣，專門追，把兩只給追的掉進了河里，好一番折騰，瞧著便是一肚子壞水兒！”

陳江川將手上的油紙包遞給王婆子，沉聲道，“今天他們是要搬出去的意思，你別多管。”

王婆子跟著他的腳步往里屋走，一邊走一邊嘟囔，“我管這個做什麼，還不怕吃排頭的。”

自打上回給今春測測的說了一頓，王婆子就收斂了不，唯恐給真當面捅上幾刀，去了自己的一條老命。

小院門前，人進進出出，季蕭站在門里頭，讓人將小酒館的門關好。

阿元追了一早上的崽子，此時小臉紅撲撲，著氣，手上還抓著一，腳步穩健的往家里走。

季蕭見了他這樣，立刻收了笑意，他往出走了一步，皺著眉頭看著阿元，“阿元，我告訴你不好抓，你又忘了？”

阿元心虛，立刻扔了手上勝利的，迎上去抱住季蕭的，小意討好道，“爹，好！”

“我才不好，”季蕭皺著眉頭將他抱起來，手在他的屁上落下一掌，他又抬頭看向那小丫頭，道，“下回不能再這麼縱著他，阿元的脾氣雖不好，可其實講道理，若是縱著，反而要出了病。”

那小丫頭連忙點頭，“是，是，奴婢知道了。”

季蕭便不再說什麼，只抱著撅的阿元返回了屋里。

門口站著的小丫頭在心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，幸好這話說的是季蕭，若是趕上今春或是沈淮……那小丫頭抖了抖，不敢再想下去。

沈淮早上出去的早，這會兒趕回來是為了親自陪著季蕭去平王府。

一進門，還沒等扔下馬鞭，就見阿元淚眼汪汪的趴在季蕭的懷里，小子一一的，顯然是哭的急了。

沈淮樂了，他隨手將馬鞭扔給一邊的小廝，笑問，“這誰惹他哭了？”

阿元眼瞧著一天天膽子大起來，能將他弄哭的事，實在是之又。

季蕭無奈，“一大早就跑出去追玩，將外頭弄得飛狗跳，我去問了，他們起先支支吾吾不肯說，后頭問的了才知道，竟將兩只給追到了河里，還給一只拔了，我賠了銀兩，打了一頓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