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剛進一頭，我就疼得咬牙關，他二人也皺眉頭，原先的快活戛然而止。此時，卻有一只手將我下頜住，好似怕我咬到舌頭，徐長風俯首又將我的給深深吻住。“唔……嗯……”我的漸，腦子里不知何故地浮現出了年時看到的那張春宮畫，只記得那畫里數人纏，齊齊雙飛。本以為那不過是荒謬臆想，沒想到，居然……

“唔……！”徐燕卿忽地重重一哼，趁著徐棲鶴退出半截之際，狠狠地捅進膣道之中。那一瞬間，我覺得好似被扼住了脖子，腸胃也翻攪到了一，竟跟要活生生被弄壞了一樣。緩了須臾，徐燕卿便著我，腰而。

我甬道極窄，平時納一都尚嫌吃力，更何況是雙龍海，他二人雙雙將我抱，想是也覺得一齊的話寸步難，只好改為一退一進，流造訪牝，接連捅在要害上，捱過痛楚，便是難言的舒爽，花芯被碾得爛，水橫流。我這一輩子從未領教過這等刺激，直被干得連腳趾都蜷曲，理智全無，如溺水般地雙手攀著徐長風，哭泣不止，他一起來，便著急地張含住他的雄，深深地吮吸起來。

許久之后，我已記不清大多數的事。我忘了兒時走過長廊，父親在我手心里塞了個餞，頭一次抱起我時所說的話。我忘了年的時候，趴在長欄上瞧著歌姬練舞時，誰投來了人的眼。我忘了我坐在馬車里，探出頭時，那站在一堆人后頭，穿著半新不舊的襦含淚送我的人是誰。我也忘了那飄落的杏花雨里，一片墨香中，朝我回眸的人是什麼模樣。

我睜眼，就見手里握著一條紅綢。它的另一端，接著一個、兩個、三個……

一拜天地——

二拜高堂——

夫妻對拜——

一聲炮響，禮。

寧武十年九月，天子重病雖痊，然元氣大損，群臣上書，求立太子。

寧武十年十月初，今上以謝太后喪期未過為由，暫緩北伐一事，只等來年再議。月底，立罪妃謝氏之子為太子。

自堂審訊之后，我就一直待在院里。三個爺流守著我，除此之外，只有一個啞奴找看著我，其他的人，我誰也沒有見。

十月底，大夫為我診脈，他說，我已經懷了兩個月的孕。

第66章

又是一年六月，花絮飄飏。

十八年前的開沈府，一對孩子在六月出生。而今，十八年后，其中一個尸骨已寒，另一個卻頂替了，在上京徐家生下一個兒子。

十幾個下人進進出出，除了產婆之外，還有宮中請來的太醫正在待命。突然，哭聲震天。正在念佛的虞氏猛地站起來，著急地喝道：“快！來人，快去把吿拿來！”

截至此時此刻，我已被折磨了整整一天一夜，模模糊糊地，就聽見了哭聲。我累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，只有微弱地睜了一睜眼，第一眼看見的，卻是那猙獰的青銅。只見產婆拿起一枚針，針尖一閃，刺得我闔了闔眼。

“恭喜老爺夫人，恭喜三位爺！是！是個！”

那聲音如此欣喜若狂，我卻心口一，竟比產子的時候，還要難千倍、萬倍。

“君，來，您抱一抱孩子——”那哭喊聲漸進，我卻極是害怕一樣，虛弱地搖著頭，只往床里頭去，直至一人將我攬進懷里，徐棲鶴的聲音響起來：“君累了，你們還不快把小爺抱出去，去給兩位夫人看看。”

產婆便將那孩子抱了出去，虞氏忙接過襁褓，臉上洋溢著幾近癲狂的喜：“是個、是個……好、好孩子，多好的孩子……”

這時，我聽到徐燕卿著急地喝道：“太醫，為何到現在還沒止住？！”

我茫茫地睜開眼，就見張太醫正為我把脈，額上冒出細汗，而后拱著手，臉肅然道：“君子終究有異于常人，能安然產子已極是難得，然之前胎過久，傷難愈，老夫已先用了白芍、紫珠、人參等幾味藥，可止亦可補氣，如過半時辰，再不見效……”

“——不見效？”徐燕卿大步上前，揪住人急說，“什麼不見效？你既然還有辦法，那還等什麼等，難不還要活活讓他疼上半時辰，要是出了人命怎麼辦！”

“老二，休無禮。”徐長風一手將人推開，接著就問張太醫，神肅穆道，“張大人，如此下去，并非辦法。敢問，是藥引難取……還是，有什麼忌諱？”

只看，張太醫面為難之，捋須道：“老夫確實有一法子，定可止補元，保管君命無虞。只不過……”他看看眼前數人，“此味藥，常人用了無礙，可對來說，雖是不傷命，卻禍及蹺，君盛于，此后，怕是要絕了啊——”

此話一出，幾人臉微變。世人皆知，若是絕了，就同子斷了經期，這一生，再不會有孕。

徐燕卿最是快回過神來，他拉住大夫道：“就這樣的話，那你還不快把藥給他用上！”

“既然大人首肯，那老夫就——”

“不！”原是在外頭的虞氏倏然闖了進來，就看神驚恐，厲聲喝道，“張大人，絕對不能給他用這樣的藥！如果壞了子，將來還怎麼給徐家生下楔子！”

徐燕卿全然不顧禮節，嘶吼道：“命都快沒了，還生什麼生！”

“你、你……！”虞氏一臉猙獰地指著他，氣得哆嗦。見大夫要走，忙上前去攔住人道：“我不準！我不準！你們——你們，誰敢端那個藥來，就先從我的尸上踩過去！”言罷，竟奪了發上的簪子，指著脖子。

神凄狂，儼如一個市井瘋婦般。可就像所言那樣，若是以死相，這里誰敢違背的意。

未想，卻是徐長風站了出來。

“長風？”他走向虞氏，不由分說劈手就奪過了手中的玉簪，掙扎之中，虞氏被推倒在地。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兒子，滿臉怔然地喚：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徐長風神木然，道：“勞煩張大人了。”

張太醫事不宜遲，拱一拱手，便帶著人轉快步而去。

半晌，虞氏回過神，恨恨地指著徐長風，嘶聲喝道：“徐長風，你以為，我究竟為的是誰！啊？”搖著頭，拍著脯沉痛地恨說，“娘為了你，都是為了你！娘才忍辱至今，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個、一個個賤婦生的兒子，騎到你我的頭上！我事事為你謀算，為你出主意，但是……你今天，卻幫著這些賤子——”

“夠了！！”那薄忽然發出一聲厲吼。

虞氏一頓，茫茫地睜大眼，好似不認得眼前之人。

徐長風看著，素來靜無波瀾的眼里竟閃爍著沉痛，他喑啞道：“您說的不錯。”

“您要強，不肯服輸，活著的這三十多年來，我有一半的歲月，是活在您的妒恨之下。”他啞聲說，“自小，您要我四更起讀書，我便不敢睡到三更。您要我一日練武四個時辰，我就得練六個時辰。您要我事事做到九分，沒有十分我不敢去見您。您要我去江北，我就只能別了親人，孤前去。在江北第一年，我幾乎命喪江北，您的信中只句句提到要我建立軍功偉業，問也不問半句我好是不好。”

“您要我收攏軍心，迎娶氏，待人無用，又氏落發出家。您看沈家勢微，毀約迫我強娶沈氏，致兄弟鬩墻，又害沈氏進門后平白苦。”

“如今，沈氏產子，命懸一線，您依然只想到楔，罔顧人命。”

虞氏搖著頭，猶在狡辯：“不是、不是……！長風，我做的一切，都是為了——”

徐長風猛地一抬眼：“——您都是為了您自己！”

這一句話，如當頭棒喝。虞氏呆怔地看著那充滿恨意的目，頹然坐倒，所有下人靜靜地站著，沒有人上前來扶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