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謙看著眼前之人冰冷的面，這話落定，也只是默然不語。

第153章 墨暄&寧弈28君就是君，臣就是臣

李謙剛剛因為沉浸在適才說及陳遠的事中，一時間倒是將自己的事給忽略了，猛然間想起這些，立馬就對著跟前的人說道：“大人，不妙，誠王妃宮他是要去取……”

林斐抬手之間將李謙再往下說的話給打斷，冷凝的聲音說道：“既然如此，那就連他一同毀掉就是。”

“大人的意思是，在毀掉歸國庫的舊賬的同時也將誠王妃解決掉？在皇宮手，大人，這是不是有點兵行險著？”

“陳遠之事來的蹊蹺，你都能夠覺察到是誠王在背后幫襯控，暗中行事，讓陳遠無力招架，在朝堂之上，誰有那樣的膽子，居然敢吏部尚書，而誠王妃這一出，顯然也是另有謀算，好啊，要有一番較量，那就別怪我出手了，正好，在庫中查閱舊賬時，不小心打翻了冬日里的炭盆，讓那堆積的賬冊起火，最后葬火海之中，也不失是一個非常好的說辭。”

李謙對于這樣的事當然是沒有什麼好懷疑的，這個說法卻也是合合理的，但……“大人，那現在要如何做呢，誠王妃的手咱們也是知道的。”

“那就好好派人過去，務必做的干凈。”林斐冰冷的聲音說道，“他不是無所畏懼嗎，我倒要看看，他能夠狂到什麼程度，去知會宮中咱們安排的眼線，務必讓這場火生的毫無痕跡，至于其他，你就不用心了。”

“是，下這就去辦。”李謙清楚地很，要真讓誠王妃查出來一些貓膩，只怕他這頂烏紗帽也是要保不住的。

在李謙退下之時，只見一宦迎面走了過來，站在林斐面前恭敬的行了禮，“丞相大人在這，奴才好找。”

林斐看著眼前之人，“何事？”

“奴才奉皇上旨意，傳丞相大人宮一趟，皇上在書房等著大人您呢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林斐應和一聲，一面對著近跟隨自己的人附耳細語一聲，徑直上了馬車，宮去。

……

皇宮，書房。

林斐由宦引著，到了這殿，看到跪在那龍案前的陳遠，再掃了一眼還在一旁站著的寧弈，上前便朝著龍案前端坐的皇上行了禮，“微臣參見皇上。”

“起來吧。”

“謝皇上。”林斐站起來，看向寧弈，“誠王也在，看樣子皇上傳召微臣過來，是有些特殊的事。”

寧弈淡然一句，“丞相大人在朝堂之上掌管六部，諸事盡在丞相大人的掌握之中，想來，無論是多麼特殊的事，以丞相大人的見識，定然也是見怪不怪的。”

“誠王這話就說笑了，事有輕重緩急，所謂見怪不怪也只能說見的多了，也就不那麼躁了，不過，看跪于此的陳大人，已然涉及到吏部尚書，這樁事就不可能單單是一件不痛不的小事了。”

寧巍聽著林斐的話，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的高公公，示意了一眼。

高公公便將那份供詞拿著，走到林斐的跟前，寧巍看向林斐，“林相也看看，今日史呈遞上來的奏折，里面所述所寫是怎樣的一回事。”

林斐就不用多看也知道這奏折的容是什麼，但到底還是打開看了一眼，看過之后，便道：“微臣已然明白。”

寧巍沉聲問道：“林相真的明白嗎？不如林相來說說，現在這樁事應該怎麼做啊？”

“皇上，陳大人居吏部尚書一職，諸事都是小心應對，此番之事或許有識人不明之，但也并未全系陳大人的錯，微臣以為，還請皇上從輕發落，如今正是年底，吏部最為繁忙的時候，若吏部尚書一職真有什麼變，豈不是要讓整個吏部都人心惶惶，乃至于朝堂上也會有所不安。”

“照林相此言，朕可以認為林相是在為他求？”

“微臣不敢，微臣只是實話實說，陳大人掌管吏部這些年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，倘或真的因為旁人而牽扯……”

寧巍抬手之間，將林斐的話打斷，再示意高公公將另一道折子拿過去，“不如，林相再看看這一道折子，再做后續的判斷？”

林斐接過手，看到上面據實寫著，陳遠如何欺上瞞下，以權謀私，相護，“這……”

“林相現在還覺得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？”

“是微臣疏忽，沒有管束好自己手下的人。”

寧巍冷聲說道：“林相都說自己管教不好，此事朕就替林相管教了，單只以權謀私這一條，他就失了這為為臣的本分，鬧出人命司更是不配做這朝廷的二品員，那就革職查辦，調查一事朕便由誠王理，林相也應該在此事之上避嫌才是。”

“皇上，微臣以為，正因如此，微臣才更應該站出來理。”

“丞相大人這是要公正無私的來理此事了？”寧弈冷眼掃過林斐，淡如流水一般的聲音問道。

林斐看向寧巍，“皇上，微臣……”

“林相似乎有些聽不懂朕的話啊，朕讓誰來辦此事，就由誰來辦此事。”寧巍沉然一句，“來人，將陳遠帶下去，待一切事宜調查清楚之后，一并發落。”

對于這些，林斐是沒有任何辦法的，只能遵從皇上的旨意。

當前侍衛將陳遠帶下去之后，書房一片寂靜，寧弈正要退下，突然一小太監匆匆進來，“皇上不好了。”

寧巍眉頭皺，“何事如此慌張。”

“回稟皇上，宮中收納國庫歷年賬冊的賬房忽然起火，誠王妃剛才……”

寧弈聽到這話，二話沒說，轉就從這書房快速離去。

寧巍看向那人，“究竟是怎麼回事？”

小太監繼續回著話，“奴才也不知，宮中侍衛已經在趕著去救火了，事發突然，應是冬日干燥，這天又沉沉的，賬房之的燭火不小心點燃了賬本，便一發不可收拾了。”

林斐隨口問道：“誠王妃怎麼在那兒，現下人如何了？”

“那火起的太猛，眾人在外救火，里頭的人還不知是怎樣的一個況，奴才是趕忙過來給皇上回話的。”

“廢。”

“皇上，這也是事發突然，誠王已經趕過去了，有什麼況自然是很快就能知曉，皇上且寬心。”

寧巍視線落于林斐上，有些事似乎在這看似毫無痕跡之中，已然有了些明白的牽扯出來。

這邊，寧弈從書房匆匆趕過來，此刻已是心急如焚，還未靠近，就能夠到那邊滾滾濃煙不斷滲出來，整個一座宮室起火，尤其里頭都是一堆易燃的賬冊，火勢本就是控制不住，明明是冬日寒風之下，愈發靠近這邊，那火熱好似酷夏灼熱。

當所有的心驚與不安到達了頂點的時候，寧弈本不知道會看到怎樣的一番狀況，擔憂與害怕縈繞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，但當他看到站在那最外圍的人的時候，張與不安好似得到了釋放，快速的沖過去，一把將人擁懷中。

墨暄還在詫異之中，但這抱著他的人，上的氣息是那樣的悉，他就勢依偎在這人懷中，輕輕地喚了一聲，“相公。”

寧弈低眸凝視懷中之人，看到墨暄臉頰上沾染了幾些臟東西，用袖拭干凈，“阿暄可是要嚇死我了。”

“無礙，不過這場火起的可真是及時，我這剛進去，隨后那火勢竟然就不控制起來，而且最重要的是，有人隨之潛其中，那人手高超，幸虧江堯跟著我，不然，以我一人之力，當時那種狀況下，未必能夠及時，還能把我想要的賬冊帶出這火海。”

“有人？阿暄可能辨別出來是何人？”

“若我說，那人有些像殷宏，相公覺得可有這種可能？”

“看來，今日阿暄去戶部查那些賬目，他們有所警覺。”寧弈了墨暄的腦袋，“還好，你沒事，往后若再有兇險，阿暄先要顧及自己，這些旁的東西，就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