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那段時間,整個大周王城就像是下餃子一樣,撒進了幾十個假十方。盡管已經知道這是個局,但大周皇帝還是不怎麼甘心,責令軍和巡防營的人繼續抓人……
兩軍的人折騰了這麼久,早就疲憊不堪。如今人人都知道這是個局,明顯是背后有人故意耍著他們玩兒呢,卻還是不得不依著命令去抓人。
而李熠安排的這些人,都是大周那個武宗亭的人幫忙找的,各個逃命的本事都很高,再加上他們在暗,怎麼可能輕易讓人抓了去。
這武宗亭此前一直招攬刺客心心念念想殺十方,而今他放棄了去刺殺十方,開始用招攬來的人逗著大周皇帝玩兒,竟還得心應手。
而且他漸漸發覺,比起讓那個狗皇帝失去最后的希,這麼鈍刀子割般“玩弄”對方反倒更有樂趣。想到狗皇帝被他耍得團團轉,卻又奈何不了他,他就覺得痛快。
事如此持續了一段時間,兩軍中怨聲四起……
“不止是兩軍中的人頗為不滿,這些日子他們在王城里到抓人,最后人沒抓到半個,卻攪和得全城百姓不得安寧。”燕長生道:“如今的大周王城,可以說是民怨不斷。”
初時百姓都只是在抱怨,日子久了便開始明里暗里地談論此事。
民間甚至陸續有了許多傳言:
有人說大周皇帝這麼大干戈,是在挨家挨戶抓漂亮的姑娘和年,充盈后宮;也有人說朝廷是在抓壯丁強行充軍,甚至還有人說宮里太監不夠了,皇帝這是要抓了人進宮去閹了做太監……
這些猜測起初眾人只覺得離譜,但日子久了便越傳越像真的。
畢竟大周皇帝又不能出來解釋,說自己是在抓十方。
久而久之,在王城百姓的心中,大周皇帝的形象算是徹底崩塌了。
而大周皇帝被搞了這麼一通,緒也瀕臨崩潰,本顧不上安民心。
“這些百姓倒是有想象力。”十方忍不住開口道。
燕長生一笑,開口道:“這些傳言,其實多半要得益于金夕寫得那些話本子。”
十方一怔,沒想到金夕這紈绔竟還有這樣的本事,當即覺得十分有趣。
“這些話本如今已經安排了人散布到王城之外的地方,不久之后,小半個大周的百姓都能看到這出好戲了。”燕長生道。
百姓向來對皇家聞頗為興趣,這批話本子只會越傳越離譜,回頭指不定會傳什麼樣呢。屆時大周皇帝在百姓心中的形象,將徹底被“妖魔”化。
當然,若是論起他做的那些事,這“妖魔”二字倒也不算冤枉他。
燕長生將此事說完之后,面帶詢問地朝李熠看了一眼。
李熠略一猶豫,開口道:“今日你一路奔波也累了,先去歇歇吧,別的事晚些再說。”
燕長生會意便沒再說什麼,退下去休息了。
十方留意到了兩人之間的互,猜到燕長生應該還有別的事要說,只不知是什麼事,似乎不想讓旁人聽到。不過十方對于李熠不主的說的事,向來也不好奇,便沒放在心上。
“我送你回房吧。”李熠朝十方道。
方才兩人回來之后便來了前廳,從此到十方的房里還有一段距離。李熠這些日子總是很小心,十方在府里走到哪兒他都要親自跟著。
十方應了聲起,李熠便自然地取過披風打算幫他披上。然而李熠手剛抬起來,那作卻一頓,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,手里的披風險些沒有拿住。
“怎麼了?”十方問道。
“沒事。”李熠換了只手,佯裝無事地幫十方披上了服。
十方面帶狐疑地看著他,覺李熠似乎有些不大舒服。
待到了十方的房間之后,李熠本打算離開,卻被十方住了。
“你上有傷嗎?”十方問道。
“我每天都在府里,出去也是和你一起,怎麼會傷?”李熠忙道。
十方有些不習慣李熠這副遮掩的態度,從前對方喜歡賣乖的時候,上有點小傷都恨不得跑到十方面前來求安。如今也不知怎麼回事,明明不舒服,卻還藏著。
“你不想讓我知道我就不問了,記得去找野看一看。”十方道。
李熠覺察到了十方略帶失的神,忙解釋道:“真不是傷,是肩膀以前的舊傷,每年天冷的時候都會有些不舒服,這兩日大概是要降溫了,今日突然開始疼了。”
十方聞言擰了擰眉,問道:“每年都疼?之前沒找褚大夫看過嗎?”
“褚先生一早就看過了,說要抹藥,但是我總記不住。”李熠笑道:“不過問題不大,過幾日自己就會好。”
十方聽他這麼一說大概就猜到了緣由。
李熠自便不喜歡讓人近伺候,肩膀的傷抹藥,多半也不想假手他人。可李熠那傷十方是見過的,若是不找人幫忙,自己本沒法抹藥。
念及此,十方開口道:“藥帶了嗎?拿過來我幫你抹吧。”
李熠忙道:“不必了,不想讓你來回跑。”
“你拿過來,我不就不必跑了?”十方道。
李熠猶豫了一下,開口道:“那個藥……抹上之后不能活,也不能見風。我若是來你這里抹……”可能就得住下了。
十方:……
作者有話要說:李熠:我怕睡在你旁邊打擾你休息~嚶
注:明天開始,更新時間改到零點前~之前太間了,我怕再不改作息,文沒完結我先掛了~哈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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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 晉江獨家發表
李熠話說到一半,面上現出幾分不大自在的神,看向十方,似乎在觀察十方的反應。
十方倒是沒有多想,只瞥了一眼外頭的天,心道這會兒天尚早。若李熠那藥抹了之后當真不能活,那該在對方睡前抹才行,不然這會兒抹了,對方便不能再隨意活,定然很拘束。
“那……晚些時候再說吧。”十方道。
李熠應了一聲,心中涌出一雜的緒,未繼續在十方房中逗留。
待李熠走后,十方卻忍不住一直想著此事。
方才李熠替他拿外袍時,疼得手里袍子險些掉了,可見應該是極不好的。
李熠上那舊傷算起來應該得有快三年了,李熠說每到天冷的時候就會疼,那說明他疼過不止一次。十方心道,李熠貴為一國儲君,上有這樣的傷不該沒人知道才是,除非李熠自己掩藏得極好。
在十方的印象中,李熠不是一個會將委屈藏起來的人,至在他面前不是。
他記得時的李熠特別粘人,在自己面前很撒,而且占有很強,若是十方和別的孩子走得近,李熠便會不高興。
那時的十方很寵李熠,從不忍心看李熠委屈,所以對李熠幾乎是百依百順。
如今的李熠……十方想了想他回宮那段日子里,李熠那賣乖的本事比之小時候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唯獨十方離宮那幾年,他有點不準李熠的子是怎麼樣的。
那幾年李熠去過幾回清音寺,但表現出的態度于十方而言卻是陌生的。
李熠這傷,便是那幾年落下的。
十方忍不住在心中勾勒了一下那時的李熠,無論如何也無法將他悉的李熠,與那個舊傷復發卻不愿對旁人提起的年聯系起來。
接近黃昏時,野來了一趟,循例為十方診脈。
十方想著李熠的事,便朝野問了一句。
“舊傷啊?”野想了想開口道:“我聽老褚提起過他肩膀上的傷,說當時傷得厲害的,一條肩膀險些就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