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楨雖然不知道一切是怎麼發生的,但哥哥不走了,還親了他!當然——“好!哥哥說話算數!”
見二人終于塵埃落定,心心相印,顧停站在遠,連連拍了好幾下口,可愁死他了,果然是兩個人的事,有緣人終歸要走到一起。
不知什麼時候,霍琰已經走到了他的邊,傾湊過來:“羨慕?”
顧停嚇了一跳,這人走路怎麼沒有聲音的!
一看這狗王爺臉,他就知道他在想什麼,果斷肅容擺手,還往后退了一步:“我不是,我沒有,你不要瞎說!”
所謂江山易改本難移,親之后的鎮北王一如既往,不放過任何一個占便宜的時機,可壞可壞了,那種事好像怎麼做都不夠似的!
果然下一刻——
“羨慕就跟為夫說,”霍琰已經扣住他的腰,把他抵在墻上,“停停知道的,只要停停想要,為夫都會滿足。”
熱燙的吻,化開在齒間。
雪花簇簇,輕覆梅瓣,梅蕊輕,是冬日最好最的風景。
顧停聞到了冷梅香氣,淺淺的,涼涼的,也甜甜的。
很久后,他才推開了霍琰。
鎮北王蹭了蹭王妃側臉:“夠了?”
顧停耳通紅,呼吸急促:“……嗯。”
“可是為夫沒夠。”
霍琰追過來,又是一個親吻,熾熱又狂野。
好像大雪是最完的保護,不管干什麼,別人都看不到似的。
……
繼鎮北王府之后,姑藏王府也敲鑼打鼓,準備辦喜事了。
孟策真實份出來,自然引起外界軒然大波,可惜別人小心思還沒來得及轉開,他要親的消息就出來了。得,洗洗睡吧,這位就算不是姑藏王親生的種,也馬上要娶姑藏王親生的種,王府一切照舊,連個下人都不會變,你王爺還是你王爺。
姑藏王府喜事辦的熱熱鬧鬧轟轟烈烈大張旗鼓,孟策本人更是大手一揮,對金錢什麼的一點不看重,只要孟楨喜歡的,全部備上!什麼金呀銀呀玉呀,稀罕的,珍貴的,還是一般的樸素的小東西,完全想不到自己,只看孟楨!
要是換了別的時候,孟策份一暴出來,肯定會有點小麻煩,怎麼都算折了皇家面子,要將罪的,現在嘛,誰敢說話?新帝宋時秋已經下了臺,‘兄弟倆’和鎮北王是好友,朝臣們全都翹首企盼,求著霍琰當皇上呢,誰敢挑眼?你敢說一句不是,別說孟策霍琰,滿朝大臣都能吃了你。
大家暗的看著看著,突然回過點味來。
這姑藏王府大喜,怎麼瞧著和鎮北王府大喜時那麼像?兩位王爺好像都不怎麼關注自,在王妃面前什麼里子面子,那是本沒有姿態好嗎!
嘶……這世間深者,卻不是沒有,求這樣的人辦事,本人要是不愿意,任你九九八十一種姿勢都沒有用,這事求什麼王爺,活該一回回被扔出來,大家該求的是王妃啊!
朝臣們醍醐灌頂,連夜開各種小會,立刻準備起來。
就在他們為稱呼怎麼得,矜持一下喚王妃還是直接抬皇后時,北狄的新消息過來了。說是細作兩面三刀,本就是個幾面間諜,最后還死無對證,到底是誰的人都不知道,北狄皇室吵一團,訌嚴重,前些時日竟然表演了宮戲碼……別說今年戰,怕是來年都沒力了!
而這所有一切,都是鎮北王手筆。
現如今,北狄國都流傳著一首謠,專唱鎮北王霍琰如何殘忍,他的名號不僅能止小兒夜啼,基本是一座碑了,只要他活著,狄人就會害怕,他康健一日,狄人一日就不敢放心犯邊!
若他不僅僅是鎮北王……
大家反應過來,眼睛噌噌發亮,事都這樣了,還干站著干什麼,兄弟們,上啊!拿下鎮北王,讓他來當皇帝!開創盛世不好嗎,青史留名不香嗎,國力強盛,還怕沒錢嗎!
在所有人的努力下,除夕之前,百書再一次送到了九原。
但這一次重點不是霍琰,大臣們意思意思隨便改了改,求他登基的折子也就那樣,跟上一次沒什麼區別,重點是他們送來了皇后服,直接給了顧停!
顧停都驚呆了,真是怎麼都沒想到,朝臣竟然會玩這一手!
他起初還擔心自己的別給霍琰帶來黑點,會有不利輿論,結果什麼輿論不輿論的,本不用自己造勢,別人就直接搞定了!皇后服一出,就是所有人的認可態度,膽敢有別的人不同意,就是犯了眾怒,朝臣們可都是正經科考出的,完全能引經據典,罵到你懷疑人生!
終于走到了這一步,王府短暫安靜過后,熱鬧的跟過年似的,別說小的們,太王妃都連吃了兩碗飯,就是高興!
霍琰當然也沒再把人扔出去,矜持的答應了朝臣所請,讓禮部草擬流程,所有一切按規矩來。
他心中早有計劃,在打算走這一步起,所有一切就在按部就班安排。京城離九原并不算太遠,可九原偏遠,做政治中心太過兒戲,很多事不方便,還是得去京城。針對北狄的計劃已經功,對方大傷,短時間沒有余力再戰,而他存在的本就是威懾,坐到那個位置威懾更甚,在不在九原并不重要。
麾下四將日漸,拉誰出來都能撐場子,應對一般危機也已足夠,古往今來,能守住邊境國土的,其實并不是某個特指的人,而是一種神,一種執念,是歷史長河沖刷,留在人們骨子里的東西,縱有一二昏君,世道大也改變不了。
而他霍琰,愿意為了這歷史長河再添一滴水,將自己信仰著與堅持融進去,希在未來的某一天,能開出漂亮的花來。
乘著天子輅車去往京城,沿途百姓一路歡暢相送,京城里更是翹首以待,每一張臉都帶著笑,每一雙眼睛都充滿著希冀與,每一個跪拜都裝著滿滿的虔誠。
百姓所求,不過是世道安泰,平安喜樂。
霍琰握著顧停的手,提醒自己記得這一幕,永遠都不要辜負。
顧停看出他有點張,反手握回去,笑容明朗燦爛:“別怕,我陪著你。”
霍琰看著他的眼睛,久久久久:“說好了,便不許反悔。”
接下來是各種大典,規矩流程瑣碎,所有人都很忙,登基大典更是重中之重,雖有禮部各大臣及后宮宮人幫忙,鎮北王府一家因不悉,難免會有錯,顧停做皇后,統管全部,力不從心……是沒有的,小細節顧不過來卻是有的,不知道為什麼,越接近這個最大的日子,心里越張。
還是太王妃心理素質出眾,盛裝打扮,雍容華貴,面上帶著一如既往的微笑,從容又優雅:“今日起,本宮是太皇太后,你是皇后,這里就是我們的家,不必過分張,如往日一樣便是,就算哪里沒想到,誰還敢指摘你不?自有人會想方設法幫你圓過去!”
顧停豁然開朗,對啊,人無完人,以前干皇帝的就沒犯過錯?當然有的,只是為了面子好看,為了位保住,為了有功,底下多的是人冒出頭效忠,各種頂鍋為你找理由,這個位置,本就是如何辨人用人的位置。
他這雙眼睛,還是要亮些才好。
霍玥盛裝加,有些不適應,服了服發鬢:“祖母你看我這樣行嗎?”話說出來才覺不對,紅著臉改了口,“皇祖母。”
太王妃,也就是太皇太后知道大家都要有個適應的過程,并未挑理,和以前一樣拉著孫的手:“行啊,當然行,我們玥姐兒是公主,怎麼都好看!”
霍玠往上蹦著,搶著說話:“我呢我呢?”
太皇太后著他的圓腦瓜:“玠哥兒也很好,你是皇太弟,不是小孩子了,稍后不準調皮,知道麼?”
“知道!”霍玠繃著小臉,嚴肅點頭,“ 玠哥兒不給大哥丟臉!”
幾個人正說話的時候,霍琰來了。
穿著帝王朝服,明黃加,肩腰繡的盤龍栩栩如生,幾乎要飛起來,十二旒冠冕微遮帝王面,每一停每一走都是帝王威嚴,差點讓人認不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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