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琰對自己的父母很尊重,很珍視,也沒那麼多好奇心,并不想從尤貴妃這里套什麼東西,就算套到了,也不一定是真的,他有心,有過往經歷,自己清楚父母是怎樣的人就夠了。
尤貴妃卻很驚訝,用親生父母的事竟然也搖不了鎮北王心志!
“本宮還以為鎮北王是個孝順的,不想對別人言說父母竟如此寬容!”
“因為可憐的是貴妃娘娘你啊,”霍琰漫不經心的接拋著柳刃,“你一定很羨慕別人夫妻恩,衷廝守,生死同寢,也曾有過這樣的想往吧?可惜了,你永遠也得不到,不是你沒有遇到對的人,而是你自己不舍得——”
尤貴妃突然大喝:“閉!”
霍琰當然不會閉,還越說越多:“不舍得放棄,更不愿付出,你只想走捷徑,靠著自己僅有的青春本錢,得了利益,又怪沒有知心人。不是本王說,娘娘,你很貪啊。”
尤貴妃堵住耳朵:“夠了!閉!你閉!”
霍琰嗤笑一聲,咄咄人:“當年年邁的先帝是不是讓你很惡心?日漸老去的今上是不是不能再滿足你?連年輕的太子,都不能平你心最深的一份空虛,你心里一直很害怕,怕有一日醒來枕邊沒人,怕鏡子里紅不在,怕白發時老來無伴,你害怕一個人孤零零的死——”
他說一句,往前走一步,說一句,再往前走一步。
尤貴妃已經不了了,非常不理解,明明是在反抗,明明站在上風,什麼把柄都沒有被人抓到,為什麼現在驚懼憤怒的反而是?是故意提起當年的事,為什麼霍琰不怕,不驚慌,反倒是,勾起了心中最深的恐懼?為什麼霍琰會知道!
“本宮你閉,沒聽見麼! ”呼吸急促,眼神恨恨,“本宮不需要任何人可憐,走到今日,本宮從不曾后悔,未來本宮更是不怕,這一路繁花似錦,本宮都會走得好好的,讓你,讓你們所有人,統統跪在本宮面前,不服也得服!”
霍琰眼皮微抬:“是麼?那為什麼殺了俞星闌?害怕本王知道,還是害怕掌控不住?”
尤貴妃子一震:“你……”
為什麼會知道?明明等風頭過去,才暗里拐了幾道彎,讓人做掉了俞星闌,自信打掃的很干凈,沒有一個人應該知道!
霍琰再次視,眼神危險:“為什麼悄悄支持張奪,不握點兵權在手里不放心是麼?一個宜昌侯府不夠你用的,野心這麼大,太子知道麼?”
尤貴妃整個人已經開始抖了,舌尖苦:“本宮沒……你在陷害本宮!”
霍琰既然敢來,既然敢這麼質問,當然是查到了證據,才不管尤貴妃反不反駁,冷笑一聲,繼續: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,張家,恐怕不是第一次和你合作吧? ”
尤貴妃眼神躲閃,沒有說話。
霍琰眼神銳亮,卷起層層巨浪:“七年前,烈炎谷大戰,你們是否就有聯系!”
尤貴妃突然頓住,轉而哈哈大笑:“本宮總算明白你今日為何而來了,想知道七年前的事是不是!”
霍琰還真是打著這個心思,認的很干脆:“所以娘娘要不要告訴本王呢?”
尤貴妃再次找回姿態:“你想的——”
霍琰視線已經落向后巷道:“以本王武功,追上那個剛剛離開的人——娘娘覺得用時幾何?”
尤貴妃立刻說不出話了。
們在這里好像浪費了很多時間,可太明白,以霍琰的武功,想要追上太子易如反掌!
要不要賭?確保太子萬無一失,還是閉口守住那些事,憋死霍琰爽了自己?
尤貴妃一向自私,但一路走到這里,更懂的是取舍,如同多年前幫忙建平帝造反一樣,這次想幫的是太子,保住太子,就是保住自己,忍得一時之氣,將來還不是想怎麼討回來就怎麼討回來?若太子大事今日因有失,那所有一切不過是泡影,的未來愿景,自此全碎。
幾乎不用太多考慮,尤貴妃就有了決定:“告訴你又如何!宮和張家就是有合作,七年前張家家主就是本宮的人,之所以在你鎮北軍三萬大軍被困遇害之時沒在,就是本宮的命令,本宮故意不讓他們救援,看著你們死,又怎樣!”
眼底滿是瘋狂,到這一刻竟也不怕了,甚至很想問一聲,鎮北王霍琰,你有骨氣,你厲害,敢在這里殺我麼?在這皇城之中!
霍琰瞇了眼,掩住眸底危險:“不僅是這個不準救援的命令,那個所謂的軍,讓我鎮北軍三萬大軍陷危險境地的機軍,也是你的手筆吧?你和北狄人有勾結!”
“哈哈哈哈——全部是我做的又如何!鎮北王不覺得自己知道的太晚了麼!”
越是得無路可走時,越能豁得出去,尤貴妃心里藏著很多,從不敢對任何人說,可今日此時,不如發發好心告訴霍琰,讓他‘更開心更舒服’一點!
“其實本宮也不想這樣的,三萬鎮北軍,全是活生生的人,本宮也猶豫過的,還不是怪你娘!不過一個會點三腳貓功夫的母老虎,長得不如本宮,脾氣更不如本宮,到底哪里好?所有男人,所有我們都認識的男人,全都看得上,看不上本宮,一樣的親嫁人,被人捧在手心,活的越來越小,從來只會舞刀弄槍的人最后連撒都學會了,你爹還慣著,不納小不收通房,本宮卻得走一步看三步,在這深宮里艱難求生,要舍棄多善良和自我才能卑微的活下去……”
“一舉得男,孩子優秀心,你爹都殘了,還能懷上你弟弟,本宮卻算計來算計去,子被別人算計壞了,什麼都沒有!從在家里做姑娘,就一直在打本宮的臉!本宮絕不允許活著,無論用什麼樣的方法,無論付出什麼!”
霍琰眼神冰戾:“只是一份嫉妒,你葬送我三萬大軍?”
尤貴妃臉猙獰:“那又如何!本宮是寵妃!帝王側,國母之下!他們只是兵,是賤民,君要臣死,臣都不得不死呢,他們就是這個命!為本宮死,他們該要覺得榮幸才是!”
霍琰手握拳,看向的目現在看一個死人。
“你娘死的時候,你是不是很害怕?是不是怪自己無用,很想手刃仇人?”尤貴妃瘋狂大笑,“現在是不是很生氣?很憤怒?來,殺了本宮,就在這里,用你那些刀子,給你娘報仇啊!”
“你以為本王不敢?”
霍琰突然手,掐住了尤貴妃的脖子。
他們今日計劃,擺出捉干架式,只是想確定一些事,明確了幕后之恩到底是誰,才好針對調查阻止。他并不想抓太子,那邊有人盯著,他來會尤貴妃,只是想趁機詐出點消息。
他現在應該要控制住自己,不能打草驚蛇,讓所有努力白費,可這個人太可惡,他本控制不住!
尤貴妃覺脖子上的傷更疼了。
額角泛起青筋,呼吸不暢,可仍然在笑:“本宮還以為只顧停能說,一張能氣死人,沒,咳咳,沒想到王爺也會說……可為什麼今日來的不是顧停,是王爺你,怎麼,王爺不想讓顧停知道這些事?你不想他看到這樣的你,狂躁,憤怒,冷,殺人如麻……你擔心他會害怕你,是不是?”
霍琰指間越用力,尤貴妃就越覺得自己猜對了,想說更多。
“哈,堂堂鎮北王,整日裝的跟溫順的狗似的,疼人家寵人家,結果都是假的,本就是個綁不住的惡狼!你說顧停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,會不會嚇死,會不會覺得惡心,再也不想靠近你?本宮還以為你們是神仙眷,原來不過如此,你心里有太多,不想別人知道,你心里有空間,絕不允許任何人踏足,霍琰,你比你爹可差遠了!”
不提顧停還好,提到顧停,霍琰眸底有了焦距,緩緩深吸口氣,臉漸漸平靜。
他已經等了七年,再多些時間又何妨?
霍琰突然松手,看著尤貴妃像死狗一樣下去,跌坐在地,咳嗽不止,角突然勾起一個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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