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南茫然道:“那是……”
許是因著老了的原因,他好像依然徹底失去了幾年前的那種銳氣,和賀顧說話時也不再如同當年那樣輒瞪眼怒罵,眼紅脖子了。
賀顧的聲音平靜無波,好像在說件最尋常不過的事:“這孩子是我生的。”
賀南聞言,顯然沒有回過神來,滿臉的茫然:“……什麼?”
賀顧卻不知怎的,心底莫名的燃起了一點復仇的快意,他低頭看了看寶音,捂住了小丫頭的耳朵,這才抬目看著賀南,勾了勾角低聲道:“爹沒聽明白嗎?我方才說,這孩子是我生的,是我和男子合行房——十月懷胎生的。”
也不知過了多久,賀南仿佛才終于回過神來,他張著,半晌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。
賀顧若無其事的笑了笑,道:“喔,忘了告訴您,這孩子的生父是三殿下,他如今已繼承大統,是我朝的新君。”
“爹不是一直希孩兒出人頭地,耀賀家門楣嗎?孩兒不敢忘記爹的期,一直掛在心上,這不,昨日皇上已晉了咱們家的爵,以后便沒有長侯賀氏,而只有永國公賀家了。”
賀老侯爺呆呆的看著他,仿佛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兒子。
“哦,還不止于此,除了這丫頭,我肚子里可還懷著一個皇上的孩子呢?”
他看著賀南,皮笑不笑道:“等這孩子出生,倘若不出意外,孩兒搞不好就要做本朝高祖忠惠文皇后以后的第二個男皇后了,嘖,屆時爹可就是國丈了,這門楣耀的可還夠嗎,爹是不是很高興?”
賀南卻好像終于回過了神來,他渾如同篩糠一般抖了半天,問道:“你說的……你說的都是真的?”
賀顧道:“自然!我怎會騙您?”
“而且您瞧瞧這孩子的相貌,怎會覺得像您呢?雙雙這樣的好相貌……這般干凈的眼睛,豈會是如爹這般心思骯臟之人,能留下的脈?”
他語罷,哈哈哈哈的笑了幾聲。
其實,就連賀顧自己也沒想到,這麼多年過去,他瞧見賀南這麼一副不可置信的憤怒模樣,竟然也并無半分憐憫,心中只有快意和冷眼旁觀的漠然。
盡管兩世過去,他也實在無法忘卻當初母親病逝時,賀家正院里那樣死一樣的蕭索和寂寥,無法忘卻母親握著他的、干枯的、逐漸松開、一點點失去生命力的手,無法忘卻那時候沉睡在萬姝兒的溫鄉里,甚至直到發妻離開人世后足足一個多時辰,等母親的尸都一點點冰涼,才冠不整的出現在正院的賀南。
即便依然重生一世,他也仍然無法忘卻前世誠弟那顆永遠瞎了的眼睛,容兒那永遠停滯在七歲的音容笑貌。
甚至……連萬姝兒當年在公堂之上,狀若瘋狂的喊著“我不信”的樣子,他都仍然記得一清二楚。
他爹這樣的人……說要原諒,談何容易?
寶音在賀顧懷里,雖然耳朵被他爹捂住了,什麼都聽不見,也并不能看見頭頂爹爹的神,可卻能覺到他因為大笑微微抖的。
覺得這樣的爹爹很奇怪,還有些嚇人,只能乖乖在賀顧懷里,抱著他的脖子,把頭埋在爹爹的肩窩里,乖乖的一不。
賀南聲道:“你騙我……男子如何可能生育……”
賀顧頓了頓,道:“爹不信嗎?”
“信不信是爹的自由,我已說了實話,您若實在不信,孩兒也沒有辦法。”
賀南抖的更厲害了。
他這兒子雖然忤逆,可從小到大,一向是從不騙他,從不撒謊的……他很清楚……他一直都很清楚……
方才賀顧說的那些話,此刻卻又好像夢魘一般一幕幕在他耳邊浮現,長久以來的孤獨,和盼著兒子能夠原諒他,把他接回正院,還有一直支撐著他的對天倫之樂的,這一刻卻幾乎把賀南擊的支離破碎。
他一字一頓的啞然道:“你和……你和皇上,你們……”
他雖然一直被在這里,雖然也聽小廝婆子們說過,如今外頭早已換了新君,繼位的又是哪個,可卻絕沒有想到今日會從兒子里聽到這麼一番話。
賀顧瞇了瞇眼道:“我方才已經說完了,爹難道沒聽明白嗎,我說,我和皇上如今已有了孩子,這丫頭可不是您的孫,論理倒該您一聲外祖父的,父親難道沒聽見嗎?”
賀南終于劇烈的咳了起來,怒不可遏道:“你……你怎可做如此不知恥、辱沒門楣之事,一個男子,怎能以此上求寵,怎能……怎能……咳咳……賀家的臉……都讓你給丟盡了……你這樣……你這樣是……是絕了我賀家的后啊……”
他說著,手里的拐也在地上猛烈的敲擊了兩下,賀顧見他發作,倒似乎終于稱心如意了,也并不提醒此刻已然有些糊涂了的賀老侯爺,他賀家還有一個二爺這事,只笑道:“怎麼,爹是不愿意做這國丈麼?”
正此刻,那方才被他支使開的小廝卻領著幾個人拖著菜盤回來了。
賀顧松開了捂著寶音耳朵的手,又他們布了菜,笑道:“今日是個好日子,皇上的封賞這樣厚,沒道理只有兒子一個人高興,爹也替我慶賀一二吧。”
“只是我如今不便飲酒,就不與爹作陪了。”
他斂了笑意,遠遠看著賀南,淡淡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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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日后,攬政殿。
裴昭珩理了一整日的政務,等到日頭西斜一切了結的時候,殿中除了他,還坐著幾個被他進宮來做苦力的議政閣大臣。
賣了力,理當招待人家吃頓好飯,宮人們飛快的替皇帝設宴,布了菜,剛落座沒吃兩筷子,外頭卻進來一個年輕的。
幾個老家伙面面相覷,心知這位趙是個極為機靈的,如今在皇上邊很是得用,若不是有要事,他定然不會在這時候進來打擾。
“怎麼了?”
裴昭珩道。
“稟皇上,昨日務司已把這些日子篩選過后的三位中宮人選擬出,今早上又送去給太后娘娘、太妃娘娘看過了,二位娘娘屬意相同,都選了樊賀家的長呢。”
裴昭珩聞言,一副剛剛才聽聞此事的微訝,道:“哦?樊賀家?朕記得那不也是永國公家的祖宅所在之嗎?”
齋兒笑道:“回皇上的話,的確是永國公家的遠房堂親,只是已出了五服,關系卻也沒那麼近。”
又十分的問道:“皇上可要看看三位中宮人選的畫像?”
八字便不必問了,務司挑細選出來的,自然是和天子合的不能再合。
裴昭珩無可無不可道:“嗯,拿來朕瞧瞧吧。”
幾位老大人在旁邊也聽的十分好奇,心難撓起來,龔昀更是方才就有些吃驚,他還真不知道務司給皇上選后,選來選去竟又選到了賀家頭上,皇上心思深,即便他方才那副模樣,也不知此事究竟是不是他有意安排的。
嘖,真不知那賀家的遠房大姑娘長得什麼神仙模樣,陛下即便心知肚明,倘若皇后人選出自賀家,朝中必然掀起軒然大波,也要執意如此。
皇帝一點點攤開畫像。
余亦承在旁邊看見龔大人那副就差長脖子湊到皇上邊的模樣,有些無語,掩拳干咳了一聲,只是龔大人卻仿佛沒注意到,全副心思都在此刻陛下手里那畫像上。
王庭和王大人倒是很平和,只呵呵笑了兩聲,道:“趙和務司的公公們真是勤謹,這麼短的日子,選后之事竟就有眉目了。”
那頭皇帝手里的畫卷卻已經攤開了。
第一幅——
齋兒道:“陵吳氏,年十三。”
龔老大人微微蹙眉:
年紀也太小了些,和皇上難免有些不配。
第二幅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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