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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假駙馬,真皇后》 230

陳皇后道:“你既知曉,為何還要……”

裴昭元疾聲道:“孤是知道,可那又怎麼了?”

“難不姨母覺得,因著當年母后了你的兒,孤便要因此對你心懷愧疚,覺得都是母后對不住你麼?”

“若不是姨母!搶走了母后的東西!若不是姨母,當年在宮中走到了那樣的田地,不是被無奈,怎麼會做這樣自絕生路的事?”

“姨母害苦了母后……難道還妄想著你給些小恩小惠,孤便會忘了這一切、認賊作母麼?孤勸姨母還是醒醒吧,別說這些癡話惹人笑了,孤可不是父皇,只要姨母一求,就心的什麼都應了。”

陳皇后怔怔的看著他,半晌才回過神來,后退一步,艱聲道:“你……你簡直是瘋了……”

裴昭元卻仿佛沒聽到他說的話,仍然雙目紅的死死盯著,口里一字一句道:“姨母大概不知道吧?這些年來,每每孤瞧見你與父皇,一副伉儷深的模樣,孤就覺得惡心的要吐出來,每每瞧見你們一家三口,和和、天倫之樂,孤就會想起,這座歌舞升平的皇城,葬送了我母后一副尸骨,一個人孤零零的,每一日每一日,都在睜著眼看著你們踏著,虛偽至極的一個母儀天下,一個做什麼萬民之表。”

“孤若是不記得母后過的委屈,心中的恨,這麼多年過去了,這世上便再也不會有人記得來過這樣一遭,又走的……走的那樣痛苦。”

陳皇后再也聽不下去了,皺著眉低聲打斷道:“你簡直……你簡直不可理喻……當年的事,分明是你娘……你娘……你若不信,且去問你舅舅便是了,他也知道,本宮著良心也敢發誓,當年雖與一同嫁與陛下,卻從未生過分毫嫉恨,從未起過一點害之想,更從未做過一件虧心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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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皇后話語間,不知何時紅了眼眶。

“……反是,面上和氣,也總和我說便是在宮中,陳家的姐妹也絕不生分,要我別與生了隔閡,可卻害死了我的瑜兒……”

裴昭元冷笑一聲,道:“姨母不必在孤面前作這副模樣了,你當初既然敢搶母后的東西,天道回報應不爽,難道就沒有想到過,總有一日會有報應嗎?”

陳皇后蹙眉疾聲道:“我何曾搶過姐姐的東西?”

裴昭元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陳皇后面前,他目森寒,陳皇后竟也沒懼怕,不再后退一步,只定定迎上了他的視線,目也冷了下去。

裴昭元看了半晌,忽然冷冷哼笑一聲,道:“賤妾生下來的,果然也是賤人,就算再好,骨子里卻也還是下賤胚子,滿的謊話,事到如今,你竟還不肯認嗎?”

陳皇后咬著白了臉,怒道:“你……你簡直放肆!”

裴昭元卻恍若未聞,只一字一頓恨恨道:“……當年父皇本要選母后為后,若不是你這賤人搶慣了別人的東西,一定要求著外祖父把你一同嫁進宮……如何……如何會落得這樣的下場?”

“孤又如何會……如何會年喪母,做個沒親娘的嫡太子?”

“你這樣的賤人,年時就慣出風頭,搶了母后的詩會頭名、又貪慕什麼京城第一人的名頭,害的母后還未出閣,旁人便都指指點點說陳家的正頭姑娘還不如妾生的……”

“若不是母后……母后當年臨終前,孤跑去見了一面,這些事,孤是不是也永遠不會知道,永遠被你這個蛇蝎心腸的毒婦,玩弄于掌之間?”

陳皇后被他說的一愣一愣,半晌才道:“這……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,當年之事,你只要去問問你舅舅,也知道并非如你方才所說那樣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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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昭元卻忽然一把住了陳皇后的脖子,怒道:“舅舅?他也不過只是在乎他自己、在乎陳家的榮華富貴、惦記著要繼續把持朝綱、接外祖父的班,繼續做他權侵朝野的春秋大夢罷了!你以為抬出舅舅,便能糊弄的了孤麼?孤告訴你,休想!你這個害死母后的賤人!休想!”

陳皇后量纖纖,哪里得了他這樣掐著脖頸,當即便被他扼的幾乎不上氣來,連咳也咳不下去,臉一片紫青。

正此刻,裴昭元的,卻忽然被一只手抓住了。

“元兒……”

“元兒……你……咳咳……你這是……咳咳……這是……做什麼啊?”

第105章

皇帝竟在這時候醒來了。

這場突如起來的大病,似乎一下子擊潰了帝王的子本來看似沒什麼大礙的假象,這些年來他沒日沒夜的朝會和理政,除了年節宮宴與陳皇后的芷宮,皇帝幾乎每日都宿在攬政殿,從未懈怠過分毫,如此積勞,怎能不疾?

想必若不是因著這層原因,皇帝也不會如此病來如山倒,一即潰了。

這些裴昭元不是不知道,是以皇父抓著他的那只手,雖然輕飄飄沒什麼力道,卻也并不他意外。

但當裴昭元低頭見那只在外的、顯得有些干瘦、且生了許斑點的手時,他心中還是忍不住微微一

掐著陳皇后脖子的手,力度便也這麼驟然松了下去。

陳皇后掙束縛,子一下子了下去,幾乎沒站穩,倒在榻邊伏著床榻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。

裴昭元卻視若不見,只轉低頭,看向了榻上雙目半睜半閉、眼瞳略顯渾濁,著他的皇父。

彌漫著藥味的殿,再度歸于一片寂然,只有陳皇后的咳嗽聲,在殿了幾轉,顯得格外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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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昭元,始終還是沒堅持住,偏頭避過了皇帝的目,低聲道:“父皇……您醒了。”

皇帝咳了一聲,沒有回答他,只有些費力的轉了眼珠,看向了床尾的陳皇后,道:“阿蓉……你……”

陳皇后知道他擔心自己,可他眼下病了這副模樣,陳皇后又如何能忍心他再替自己擔心?

強忍住了嚨的不適,出一個笑容,膝行著上前握住了皇帝的手,低聲道:“陛下……陛下,臣妾在呢,在這呢,陛下終于醒了,可好些了嗎?哪里還難?”

皇帝似乎是很累,又緩緩地閉了眼,口里有些急促的了兩口氣,手上卻用了幾分力,努力的緩緩回握住了陳皇后的手。

“阿蓉……你怎麼也咳了……是不是……咳咳……是不是……過了朕的病……咳咳……病氣……”

“皇后……你……你出去吧……不要在……咳咳……在這里……”

陳皇后的鼻頭一酸,兩眼幾乎即刻便要涌出淚來,好容易才忍住了,聲道:“沒有的事……臣妾好的很,臣妾就在這里陪著陛下,哪兒也不去。“

裴昭元站在邊上,將這一切收眼底,神有些沉郁,卻是未發一語。

皇父似乎剛剛才醒轉,并不曾聽到他方才和姨母的爭執。

裴昭元的心有些復雜——

他倒寧愿皇父什麼都聽到了。

陳皇后似乎并不打算將方才的事告訴皇帝,顯然也有著自己的考量,這才愿意替他瞞著皇父方才他那些個十分大逆不道的言論和行徑。

然而事已至此,他再瞞著君父,再裝一個仁厚賢德的好太子,這又有什麼意義?

早就都沒有意義了。

太子臉上的所有神,終于都漸漸斂去了,他提高了聲音,面無表的冷冷開口道:“來人,把皇后娘娘帶下去。”

殿外立刻有宮人聞聲進來,只是太子的這個命令顯然有些他們不好辦,幾個、宮都面惶惶,看著榻前的帝后與太子三人,不敢貿然行

裴昭元道:“你們是聽不懂孤說的話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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