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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假駙馬,真皇后》 121

昏暗,只約看得見人影,承微也不知道這兩位祖宗一個蹲在馬下,一個弓著腰站在邊上,是在鬧哪一出,這樣惡劣天氣,他也顧不得細問,只能扯著嗓門遠遠喊著讓他們快走。

賀顧見承微帶著人追來了,此刻聽了他這話,才忽然猛地驚覺,三殿下的披風竟然還披在他上。

一時賀顧也沒顧得上再去想那些七八糟的,只記起來殿下子不好,畏寒虛,裴昭珩為了追他回來,在這般大雪夜里追了這麼久,竟然還把披風給他,萬一了涼怎麼辦?

賀顧連忙要去拽方才被裴昭珩圍在他上的披風,誰知三殿下卻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,站起來一把按住了他的手,低聲道:“無妨,我并不畏寒,子環穿得單薄、方才又昏了一遭,你披著吧。”

語畢頓了頓,又道:“……還有力氣上馬嗎?咱們先回去,若是不,你我共騎亦可。”

賀顧低著頭了兩口,里呼出一白氣,道:“我……我沒事,走吧。”

二人上了馬背,一行人這才勒馬回韁往回走。

只是這雪下的愈發大了,也一點沒有變小的跡象,此刻又是在夜里,視野不明,積雪沒過馬蹄,又沒過小,越來越厚了,而幾匹馬兒,走著走著步伐也越來越艱難,承微心中擔憂,遠遠瞧見了不遠荒原里亮著的一戶人家燈火,眼睛微微一亮,道:“殿下,今兒晚上這雪太大了,不如我們先去前頭這戶人家叨擾一二,避避風雪?”

裴昭珩也瞧見了那戶人家,聞言點了點頭。

賀顧卻自始至終一言不發。

一行人好容易行到了那戶人家院門前,承微跳下馬背,敲了敲門。

幸而夜雖然深了,但畢竟是除夕大年夜的晚上,這戶人家想必也是在守歲,這才仍然點著燈不曾歇下,沒多久便有一個婦人的聲音從院門里傳出來,顯然他們深夜造訪,主人家心中還是有所戒備的,這才并未直接打開院門,只隔著門問了一句:“是誰呀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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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微道:“這位嫂嫂,我們家二位公子爺,從外地趕路,回京過年,不想今兒晚上下了這麼大雪,路上難走,天又太黑,實在回不去了,能否借寶地避避風雪,歇息一晚,我家公子爺必重金相酬!”許是此地畢竟是京郊,離著天子腳下,也不過只有一兩個時辰的路程,平日里也沒什麼作的山匪馬賊,是以院子里的婦人聽了承微這般好言相求,才沒有繼續掩著門,門那邊傳來一陣吱吱聲,似乎是婦人在落門栓,然而落了一半,作又頓了頓,眾人聽得那婦人朝屋里了一聲:“三郎,有客人來了,你出來瞧瞧。”

話音落了,院里便又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,道:“來了,什麼客人?”

婦人這才繼續落了門栓,開了條小

說話的婦人二十來歲模樣,后站著個年紀和相仿的漢子,約莫是夫君,婦人見了這麼一隊人馬,顯然也嚇了一跳,面有些遲疑,道:“你們……”

承微連忙從懷里了一塊碎銀子,賽了過去,道:“我家二位公子爺,都是汴京人士,并非歹人,還求這位嫂嫂、啊還有大哥,行個方便,今日我上帶著的銀兩不多,回頭必然備禮酬謝!”

那婦人被承微塞了塊那麼老大的銀錠子,也嚇了一跳,此地雖是臨近京城,但畢竟是鄉野村婦,哪見過這麼大塊的銀子?

在一瞧這一行人,說話的這位小哥便已經是眉目端正的好相貌,可轉目一看,馬上的另外兩個——

嚯……真是長這麼大,都沒瞧過這樣俊的。

這樣好看的人,想必不會是歹人吧?

心中的狐疑打消了八分,轉目看了看丈夫,問道:“三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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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漢子婦人的肩膀,這才抬頭看著裴昭珩道:“既然二位公子是路過經了我家,今夜天氣不好,避避風雪也無妨,請進吧。”

眾人聞言,俱是松了一口氣,心頭一喜,畢竟這樣惡劣天氣,又是大年夜里,他們冒夜忽然借宿,會被拒絕很正常,還好這戶人家主人明理好說話,否則今晚還不知道該怎麼過呢。

小夫妻兩個雖是獨住,院子里卻修了好幾間屋,兩人一間,也足足夠他們幾人落腳。

那夫妻二人打消了疑心,又拿了他們銀子,鄉里人淳樸沒什麼花花腸子,態度甚為熱,安排好了住,又問他們需不需吃些東西,方才他夫妻二人年夜飯吃過還剩一盤臘、半條魚、炒山筍,若是他們不嫌棄,灶上熱熱還能吃。

可能是剛剛回京,承微幾人本就趕了一日的路,了夜,又跟著三殿下奔馬出京追駙馬爺,折騰了一遭,又累又,也不客氣,撓了撓頭,就厚著臉皮去和主人家討飯討菜吃了。

裴昭珩見賀顧進了屋,就坐在床畔一,一臉神游天外的樣子,問他:“子環?要不要也和承微他們一道用些東西?”

賀顧聞言,愣愣的轉過頭來,盯著他,卻不說話,也不回答。

裴昭珩見狀,微微蹙眉,走上前去探了探賀顧的手,果然一片冰冷,他也是蒼白的沒一點,想是今夜著實凍的狠了。

他也沒繼續再問賀顧,只和等在房門邊上,問他們還要不要用飯的婦人道:“吃食就不必了,只是我弟弟今日冒著雪,了些寒,不知能否幫忙準備一些熱水?”

婦人道:“這倒容易,公子稍待片刻,妾馬上去燒。”

裴昭珩頷首拱了拱手,道:“有勞嫂嫂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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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婦人只道不必多禮,便轉去柴房燒水去了,沒多久果然端來了一盆滾燙的熱水,又端了碗還冒著熱氣兒的姜湯過來,道:“小公子了寒,妾方才便順手煮了碗姜湯,公子快你弟弟喝了吧,去了寒氣睡下,明早上起來就不難啦。”

裴昭珩接過那碗姜湯,道:“多謝。”

婦人道:“不必客氣,水用完了倒在門口院子里就是了,明早妾自來收拾,二位快洗洗歇了吧。”

這才關上門離去了。

那邊裴昭珩和主人家寒暄要熱水,賀顧卻始終沒什麼反應,他只是坐在床邊,神怔愣、眼神空

今晚發生的事,實在賀小侯爺的腦子,有些接不上弦了——

三殿下那句“與你結發的是我”、那個悉到人不得不深想、深想了卻又不得不害怕的吻,還有許多以前他從未留意過、但仔細一想其實早已有了端倪的蛛馬跡……

此刻都在他心頭如同走馬燈一樣、一幕一幕的掠過。

是啊,他和“瑜兒姐姐”同住一府,夫妻一,便是“”再能躲、再能瞞,又豈能一點痕跡不落,沒有一點不對之

不過是他自己大喇喇從來沒留心,沒細想過罷了。

那些在瑜兒姐姐宮中瞧見的……三殿下寫給皇后娘娘的信,三殿下上那種悉的淡淡檀香味,那時他驚訝的問他這味道怎麼和長公主那麼像,三殿下還說這是陛下賜下的貢香,許是長公主用、他也用,所以才一樣,賀顧竟然還信了——

便是用的香一樣,可兩個人上的味道又怎能那般相似?

一個人上的氣味絕不是只因著熏的香就能完全決定的,可笑他竟然全沒細想過,也不曾產生半點疑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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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有“瑜兒姐姐”的量……那樣高,便是比起男子也不遑多讓,若只有個頭也還罷了,畢竟也不是沒有個頭高的子,可婚時,他想握著“瑜兒姐姐”的手,卻連握都握不住,那樣寬闊的骨架、那樣大的手、哪個子能有?

……可恨他竟然一點都沒多想。

還有“”常年累月帶著、從不離開頸間的面紗,一馬平川的……

他本來早就能發現,可他卻自始至終沒有一點知覺,若非今日三殿下主告知與他,他是不是就能無知無覺陷在這場妙絕倫的溫幻夢里一輩子?

賀顧并不傻,一旦意識到了三殿下就是長公主這個事實,很多事的緣由、結合上輩子的經歷,便能大概猜個七七八八,至于之前為什麼一點也沒發覺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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