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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假駙馬,真皇后》 120

裴昭珩在賀顧前勒馬停下,一時心中既擔憂、又氣惱、更加心疼,本想說他兩句,可再湊得近了,卻見賀顧在馬背上,神呆呆怔怔,看著他靠近,也沒什麼反應,只目里喃喃道著:“……我是個窩囊廢。”

裴昭珩發現他眼眶通紅,對他的靠近也視若無睹,只里頓了頓,念念有詞的重復:“我是個窩囊廢。”

賀顧語畢,一大滴眼淚從他頰畔落,“啪嗒”一聲,落在了那累的不住氣、不停的出著汗、上蒸騰著熱氣的馬兒背上。

裴昭珩:“……”

……子環這副模樣,他又哪兒還能說得出責備的話來?

正在此時,賀顧卻不知怎麼的,也不曉得是了力、還是凍僵了,忽然趴趴的就從那馬背上了下去,摔在了雪地上。

裴昭珩大驚,連忙從馬背上躍下來,快步上前蹲在了掉在雪地里的賀顧旁邊,一把將他從雪地里撈了起來。

還好路上的雪積了厚厚一層,大年夜里,也沒什麼趕路車馬踩薄積雪,賀顧雖然從馬背上摔了下來,卻應該也摔不出什麼問題。

只是雖然如此,裴昭珩把他翻過來,卻還是看見他閉著眼,臉上沒什麼更是一片蒼白。

裴昭珩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,道:“子環……子環?”

幸而賀顧暈的不太徹底,他喚了兩聲,果然緩緩睜開了眼睛,裴昭珩問道:“你可還好,子冷嗎?”

話畢不等賀顧回答,便上披風,給賀顧嚴嚴實實圍了一圈。

賀顧看清是他,呆了一會,半晌才喃喃道:“……我沒凍死麼?”

裴昭珩聽了他這話,眉頭鎖,沉聲道:“你既然也怕凍死,上這麼單薄,怎能一個人說跑出來就跑出來?怎能如此任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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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顧聞言,沉默了一會,眼眶又紅了。

許是見著了三殿下,也知道他的出現并不是幻覺,荒野雪地里,賀顧終于找到了個能傾訴的對象,且三殿下的上又是這樣的暖和……

此景,他簡直是不自的信任他、依靠他,他終于忍不住,帶著鼻音,悶聲看著裴昭珩道:“可我又怎能不著急!瑜兒姐姐生死不知,那軍說親眼看見蓮華寺一個活口也沒留下……我不信!是我的結發之妻……我一定要親眼看,是死是活,我都要親眼看,還活著我就帶回來,便是姐姐真不在了,我也不要留著一個人在關外,我給扶靈回京,我怎麼能留一個人在關外?那里那麼冷……那麼……”

裴昭珩聽他這樣不管不顧,也有些上火,但還是按捺著怒意低聲斥道:“既便再擔心,也可以遣人去查,子環這般牽匹馬就跑,如此不管不顧,難不你自己的命,竟也不要了嗎?”

裴昭珩的脾氣一向是溫和的,賀顧從未見過他發這樣大的火,當即便被他訓得懵了,他一聲不吭,只呆呆看著裴昭珩,像是個不會說話不會的木人兒。

裴昭珩話一出口,心中便生了三分悔意,自覺不該對賀顧這樣疾言厲,可他卻又實在是真的擔心的狠了,才一時沒按捺住。

他正想緩了語氣安子環兩句,賀顧卻忽然鼻子一,嗷的一聲哭了。

他這一哭哭的十分豪邁,眼淚鼻涕一把抓,完全沒什麼風度儀態可言,只有十足十的狼狽,一邊哭的打嗝一邊嚎道:“不活……嗝兒……便不活了!姐姐沒了我也……嗝兒……不活了!殿下笑就笑……嗝兒……笑吧,我……我就是這麼窩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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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昭珩:“……”

見他不說話,賀顧只當他是瞧不起自己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做這副模樣,可他此刻也顧不得臉面了,他心中憋悶著的難過、委屈又豈是今日這一點?

他心中抑著的思念、郁結,又豈是旁人能知的?

今日一并發出來,便如同山洪決堤一般,潰然千里。

賀小侯爺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的打嗝兒,十分投,卻忽然聽到三殿下低聲說了句:“……沒事。”

賀顧聞言停了下來,他吸了吸鼻子,紅著眼睛看著裴昭珩道:“……什麼?”

裴昭珩抬起了那雙漂亮的桃花眼,靜默的注視著他。

賀顧被他這忽如其來的古怪眼神,看的背后發,一時竟嚇得嗝都不打了,卻聽裴昭珩沒頭沒尾來了一句:“既是找結發之妻……子環便不必再去宗山了。”

賀顧聽得茫然:“……殿下說什麼?”

“從來都沒有長公主。”

“與你結發的……是我。”

大約是裴昭珩這短短兩句話,信息量實在太大,賀顧聽了這話,只愣愣的注視著他,并沒反應。

半晌,他忽然又抬頭“嗷”一聲哭了。

許是今日的刺激太大,賀小侯爺的淚腺如同韁的野馬一樣,再也不一點控制,他也自暴自棄的十分徹底,哭的狼狽又窩囊,沒一點男子氣概,氣不打一來道:“殿下……嗝兒……您還是人嗎……嗝兒……都這樣了……嗝兒……您還開這種玩笑……嗝兒……有意思嗎……”

可他話音未落,裴昭珩卻目沉了沉,忽然抬手一把拽過了賀顧的襟——

賀顧還在委屈拉的念念叨叨,卻忽然兩片溫熱的堵上了。

他猝不及防,瞳孔也驟然一片僵,連反抗都沒想起來反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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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三殿下才放開了他,他膛微微起伏,垂著眸低聲問道:“……想起來了嗎?”

賀顧呆若木

第60章

賀顧和長公主親后,離多聚,相的日子屈指可數,僅有過的那麼幾次親,他自然都記得一清二楚,而且還不止一次在夜深人靜時獨自回想品味,然后……那啥。

裴昭珩問他想起來了沒有,賀顧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話里問的是什麼——

他不知道能否通過和對方親吻的覺來辨認一個人,可是三殿下這個吻,卻幾乎是立刻就讓他回想起了七夕宮宴那晚,他和瑜兒姐姐在宮中、荷花池邊那個夾雜著酒意、暖風游來熏人醉的意迷的吻。

一樣的,一樣曖昧的、細細的、纏綿的吻。

這個吻的覺,悉道不能再悉,讓賀顧再也無法逃避,不得不開始正視,方才三殿下那句話里的意思。

三殿下?

瑜兒姐姐?

和他結發的自始自終是一個人?

從來沒有長公主的存在?

……

開什麼玩笑?

賀顧一把推開了裴昭珩,從他懷里掙了出去,站起來,自欺欺人的對方才那個吻視若不見,仿佛什麼都沒察覺、什麼都沒想起來,只悶著頭道:“……殿下……嗝兒……您就別開玩笑了……嗝兒……我有那麼好糊弄嗎……”

裴昭珩閉了閉眼,心知這般環境下,一時半會要讓子環接這個事實,怕是有些困難,他也不打算窮追猛打、咄咄人,只道:“……先回去吧。”

雪卻下得越來越大了。

冬夜里寒風瘋狂的呼嘯著,漫天鵝大雪被吹的紛飛搖曳,二人僅僅是在雪地里停留了一會,路上的積雪已是又厚了一層。

必須得趕快回去,不能再拖了。

正此刻,二人后也傳來了幾個急促的馬蹄聲,原來是跟著裴昭珩的幾個侍衛,終于追上來了。

雪下的太大了。

領頭的侍衛似乎是承微,他剛要開口說話,里就飄進了一片冰涼雪花,承微霎時被凍得打了個激靈,張著連連“呸呸呸”的吐了好幾下,才手掩著口鼻,瞇著眼睛遠遠看著馬下的兩位主子,道:“二位爺——趕回去吧——雪……咳呸呸呸,雪還要下更大的——咱們快走吧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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