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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假駙馬,真皇后》 113

岳懷珉嚇了一跳,站起連道不敢,卻被太子按住了,太子道:“孤自然知道奉英也是為孤擔憂,一片好意,孤不是怪你,只是孤這儲位……這麼多年也是戰戰兢兢、如履薄冰過來的,往日有個老二與孤過不去,如今倒也不怕多個老三了,而且……孤自有別的打算,老三這一趟去江,便是他真有那本事,能察覺出什麼來,他也沒功夫鬧。”

岳懷珉道:“臣愚鈍,殿下此言……何意?”

太子正要答話,外殿卻傳來了一個的通報聲,道:“殿下,紀統領來了。”

太子聞言神不由微微一,他看向岳懷珉,笑道:“正要與你說這事,人就回來了,你倒會挑日子。”

又對殿外道:“進來吧。”

殿門“吱呀”一聲打開,門外果然傳來一個腳步聲,只是那人沒敢進殿來,停步在了外殿。

東宮殿和外殿只隔了一道錦繡江山圖裱畫屏風,這屏風是整個京畿十位針工最佳的繡娘,以一匹九尺長的飛雪綢繡,再裝裱制屏風,巧奪天工,致非常。

飛雪綢半明半,雖然隔了屏風,也能影影綽綽看見殿外跪著的人影,那人始終不敢抬起頭來、只恭聲道:“回殿下,卑職已經找到人了,殿下吩咐的事……大概也查清楚了。”

太子放下棋子道:“哦?找到了?人在哪兒?說來聽聽。”

屏風外的人答道:“此人如今陵,卑職已經人細細去查過,當年長公主、三殿下出生沒兩年,便奉命在慶裕宮伺候了,自三殿下去了金陵養病后,就一直服侍著長公主,從不離。”

太子道:“你確定是?沒認錯?”

屏風外的人道:“就是,名蘭疏的,卑職一再確認過,絕對不會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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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饒有興致地笑了一聲,思索片刻,道:“看來孤沒猜錯……果然如此,說是去了宗山,‘皇妹’的宮人卻出現在了陵,‘三弟’又恰好趕在這個時候回京了……”

岳懷珉聽得茫然,道:“殿下……您在說什麼?”

太子道:“奉英可還記得,前些日子孤跟你說過,有件疑心的事,查清楚了便告訴你。”

岳懷珉道:“記得,是什麼事?如今查清了麼?”

太子道:“當初皇妹未曾出嫁時,管著宮務,姨母宮中的人也皆是親自挑選,這些人甚為牢靠,本事也大,這麼多年孤竟沒得過半點風聲,直到前些日子婚后遷居公主府,孤機緣巧合下……才知道了件了不得的大事。”

岳懷珉道:“什麼大事?”

太子勾了勾手指,岳懷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,連忙附耳過去,太子低聲說了句什麼,他先是微微一愣,繼而瞳孔驟然,有些震驚道:“這……這怎麼可能?”

太子道:“不會有錯,孤人去太醫院查過,并不曾驚給姨母看診的醫,只翻了藥房出記錄,雖姨母的藥方都收在檔里,輕易查不得,但扣除各宮其他藥材開支,最后剩下的那幾味每個月都要定時采購的藥材,孤已問過大夫,都是些安神養息、止驚散悸的好藥,且藥房采購這些東西時日不短,前后加起來,差不多快有十年了 。”

岳懷珉愣了愣,半晌才道:“這麼說……皇后娘娘……”

太子沉默了一會,忽然有些嘲諷的低聲笑了笑,道:“不錯,便是姨母瘋了……這麼多年,父皇為了,不惜瞞著全天下,瞞著滿朝文武百,甚至不惜親兒子男扮裝為姨母遮掩,就生怕有朝一日,姨母會做不他的皇后,父皇對姨母還真是深意重、一片苦心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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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懷珉甚看到他這副模樣,先是愣了愣,但很快他就捕捉到了太子話里的關鍵詞,驚道:“殿下……您……您說什麼?男扮裝……誰男扮裝?這……這……”

他話說了一半,又忽然想到了什麼,猛地頓住,瞳孔一,道:“您是說……三殿下……長公主……他們……他們……”

岳懷珉也不蠢,一旦往那個方向想了,很快就明白了太子話里意有所指的是什麼,他幾乎被這個猜想震驚的失了語,喏喏片刻,良久,嗓子眼里才好不容易出一句話。

“這……這怎生可能,天吶……”

太子臉上笑意漸漸斂去,他重新捻起了一枚碧玉棋子,那棋子在他指尖靈巧的打了個轉——

岳懷珉終于緩過來了,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,小聲問道:“……那殿下打算怎麼辦?”

太子沒回答他。

他把指尖那枚棋子擲回了棋盒里,發出一聲脆響,了一聲屏風外還跪著的人:“伯常。”

屏風外的人叩頭道:“屬下在。”

“你就按照孤之前吩咐你的,去做吧。”

紀伯常聞言,背脊一僵,他忍不住微微抬起了頭,勸道:“這……殿下,三思啊!”

太子道:“怎麼?怕了,孤跟你擔保過,這事最后查不到你頭上,孤必保你周全,你還怕孤騙你不?”

紀伯常急道:“殿下誤會了,殿下有恩于伯常,伯常為殿下便是九死亦是無懼,肝腦涂地也在所不惜,可是這事陛下定然是知曉的,甚至可能就是陛下授意,一旦咱們真這樣辦了,就算皇后娘娘坐不穩正宮之位,可陛下也會猜出來是殿下所為啊,屆時殿下和皇上的父子之,就真的再無挽回余地了,卑職懇請殿下三思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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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懷珉雖不知道太子要做什麼,但聽了紀伯常此言,也不免有些張起來,道:“殿下,您……您要做什麼?”

太子沒回答他,只對外殿跪著的紀伯常道:“你放心吧,這事孤自有辦法,父皇猜不到孤的頭上來。”

“你只管去做便是,對了……記得要等老三到了江,再著手去做。”

裴昭元畢竟是儲君,他一意孤行,紀伯常雖然心中憂慮,卻也不敢再多言,磨蹭了半天,也不見太子收回命,只得咬咬牙磕頭領了命,退出殿門了。

等殿門關上,岳懷珉便忍不住問:“殿下……您這究竟是……”

太子轉頭看了他一眼,沉默半晌,臉上才逐漸出一個有些無奈的笑容,他緩緩搖了搖頭。

太子聲音很低,不像是在回答岳懷珉,倒像是在催眠自己。

“孤本也不如此,老三是個本分的人……孤不想他,但聞家和老二欺人太甚,父皇又識人不明,既然要打蛇,便只有打七寸才最痛,坐在這個位置上,也早已不能一切盡皆如孤所愿了……”

“孤也是迫不得已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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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旨果然很快到了公主府。

天子親封皇三子裴昭珩為江使,代其前往江慶陵二地督辦河堤重修、調配賑災錢糧,三日后出發,不得有誤。

賀顧得了這個消息,知道還有三天三殿下就要走了,那日三殿下已經答應過他不會貿然行事,所以差事上賀顧倒不很擔心,主要是有些擔心眼下快冬了,三殿下的病雖然迄今為止看著都還好,可畏寒這病沒冬和冬了肯定是不一樣的,三殿下邊只有一個承微跟著,承微畢竟是男子,就算再怎麼上心,總是不如子照顧人來細的。

便把蘭宵從鋪子里了回來,幫著他在府中挑了幾個子穩重、做事細致的丫鬟,讓跟著三殿下一同前去,吩咐們要好生侍候。

除此以外,出前些日子給三殿下做的兩,賀顧還是覺得太薄了,畢竟三殿下虛畏寒,江冬天冷,只是尋常冬恐怕不頂用,又親自跑了一趟自家綢緞鋪,從里面挑了上好的保暖料子,又自掏腰包買了張狐貍皮,府中繡娘連夜制了幾、特意在領口、袖口都加了厚厚一層絨擋風,又把那張狐貍皮照著三殿下肩寬量、改了張披風,這才算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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