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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假駙馬,真皇后》 98

魏王氏巍巍的應了聲是,抬手把那封書信奉給府衛,誰知府衛接了書信,還沒奉上堂去,萬姝兒卻忽然沖上前去,一把拽過了那府衛手中的信,道:“府尹大人,這封信信不得啊,誰知這老婆子,是從何得來此信?又是了何人指使?他們有心要陷害妾,自然是言辭切切、聳人聽聞了!”

賀顧在邊上,聽了這話不怒反笑,道:“哦?夫人的意思,難不是我收買了蕓香蕓淺、魏王氏陷害于你?”

“若是夫人這麼說,怎麼不先把那支步搖為何會出現在魏五兒手上,解釋個清楚?”

他此話一出,萬姝兒的子僵了僵,旁邊攥著步搖的賀老侯爺也只愣愣的低頭看著,不知在想什麼。

堂上端坐著的三殿下道:“萬氏,公堂之上,你哭哭啼啼、搶奪證,難不還怕齊大人將你判的輕了?承微,去。”

承微在他后垂首應了聲是,幾步走下堂去,從正呆愣著的萬姝兒手里,眼疾手快的一把奪過了那封書信,萬氏悚然一驚,然則承微手反應,哪里是能比?

便是有意阻攔,卻也早已遲了。

一時急,要去扯承微袖,承微卻冷聲道:“侯夫人,還請自重。”

萬姝兒子一僵,聽了承微這話,的第一反應不是覺難堪,而是轉頭去看賀南,然而這一側過頭去,卻發現賀老侯爺也正看著——

此刻賀老侯爺看的這種眼神,這麼多年了,萬姝兒都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看自己,子也隨之僵在了原地。

承微拿著信回了堂上。

三皇子道:“奉給齊大人。”

承微應是,依言將那封書信遞給了堂上的齊肅,齊肅接過信,拆開來取出里面兩張薄薄箋紙,定睛一看,沒看兩行,他就眉頭一跳,訝然道:“這……這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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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齊肅并沒有繼續驚訝多久,他看著看著,眉頭便漸漸擰了一團,看到最后,已是眉宇鎖,半晌才抬起頭,蹙著眉看了一眼堂下的萬氏,又轉頭對裴昭珩道:“殿下也看看吧。”

府衛接過箋紙,恭敬的奉到裴昭珩面前,他接過信,垂眸淡淡掃了一眼,道:“我看不是最要的,還是拿下去給賀侯爺一閱吧。”

府衛便又奉了書信,下堂給了賀老侯爺。

賀南看著那封府衛遞過來的書信,卻遲遲沒有作,萬姝兒見狀,以為他還愿意相信自己,連忙小步踱上前來,拽住賀南袖,凄凄道:“侯爺,這東西定是他們偽造來害妾的,侯爺萬萬不能……”

聲音抖、臉上帶了三分淚意,還是那副梨花帶雨、我見猶憐的模樣,賀南沒接那信,只是一言不發的看著,半天才問道:“……那步搖是怎麼回事?”

萬姝兒背脊一僵,小聲道:“……此事……此事待回了府去,姝兒自會解釋給侯爺聽……”

賀南道:“……現在就解釋。”

萬姝兒:“……”

仍是無言,賀南心中終于明白了幾分,一種強烈的荒謬和不可置信,夾雜著濃厚的失,向他了下去,萬姝兒那張一向、只要一哭就讓他扛不住的掌大的小臉,忽然在他眼里,變得有些陌生了起來,賀南的心口也跟著劇烈的痛了一下。

上不知從何而來一大力,狠狠一抬手將萬姝兒甩了開去,這一下力道頗重,萬姝兒一時不防之下,生生被這大力貫的往后連連跌了幾步,險些沒栽個跟斗。

賀南不管了,兀自接過那信,低頭定睛一看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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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是一封悔過書。

罪奴魏五兒,因為一千兩銀票和幾件珍貴首飾,背主忘德,以致良心不安,夙夜難眠的悔過書。

魏五兒的悔過書墨痕早干,紙邊卷發黃,顯然已經留存不短時日,把當初萬姝兒賄買、換胎之事,在悔過書中,復述了一遍,時間經過恰好能與方才蕓香、蕓淺二人所言對上,就連時辰都一點不差。

魏五兒行文墨跡頗為潦草,措辭顛倒反復,神神叨叨,似乎以為自己得了瘧疾,是因為背主,這才遭了老天爺報應,最后幾行寫的七八糟,又是無量天尊、又是南無阿彌陀佛,是看著這潦草文字,都能夠想像出,魏五兒寫這封悔過書時,那幅涕泗橫流、懇求上蒼寬恕的模樣,定然是已經癡癡傻傻、神智不清了。

賀南看完這封悔過書,腦海空白了一會,只覺眼前一陣暈眩,頭腥甜,不知道過了多久,才忽然聽見堂上齊肅在問他:“……侯爺,賀老侯爺?你可看完了麼?”

誰知齊肅話音剛落,他沒等來賀老侯爺的回話,卻見賀南驟然無預兆的頭一哽,“哇”得嘔出一大口來。

賀南今日穿的是一件淡青領薄衫,甚淺,此刻沾染了殷紅跡,分外目驚心,堂上眾人俱是被他忽然嘔嚇了一跳,齊肅更是傻了——

審個案子,他可沒打算審出人命來啊!

一時不止衙喧嘩噪然,衙外圍觀百姓更是議論紛紛。

裴昭珩見狀微微蹙眉,他頓了頓,半晌才道:“……給長候賜凳吧。”

齊肅問道:“可要給侯爺請個大夫來?”

賀南在堂下聽了此言,卻道:“……謝過三殿下和齊大人意,本候的子還扛得住,請大夫就不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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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去拭跡,也不去坐府衛剛才端上來的凳子,只是轉過目,一瞬不錯的盯著萬姝兒,道:“……你自己告訴我,誠兒,是你的孩子嗎?”

他這一問,直問的萬姝兒霎時手心冰涼,一個笑容出來,像往日那樣糊弄過去,最后臉上卻笑的比哭還難看。

“誠兒……誠兒自然是妾與侯爺的孩子……”

賀南閉了閉目,道:“我再問你最后一遍——”

“誠兒是你生的嗎?”

萬姝兒低著頭,眼珠子在眾人都看不見的某個角度,骨碌碌一轉,終于咬了咬牙狠心道:“誠兒自然是妾的親骨了!”

“那這上面說的……又是怎麼回事?!”

賀南把那封悔過書往萬姝兒上狠狠一扔,怒道:“你自己看看吧!”

萬姝兒被他吼得肚子都險些的站不住了,書信已被賀老侯爺扔的落在了地上,只得在賀南前,著頭皮蹲下去,撿了起來,壯著膽子看了幾行——

只看了幾行,便嚇得臉都白了,撲通一下跪下去,著賀南,哭道:“這……這東西本就是胡寫的!胡寫的。就是為了陷害妾胡寫的!侯爺……侯爺你要相信姝兒啊!姝兒是被陷害的啊……”

賀南怒道:“陷害?一個死人,命不久矣,臨終前留下這麼一封悔過書,五年前又如何得知這封悔過書會被找到?人之將死其言也善,何必要陷害于你?”

“可……可這信……這信若不是魏五兒寫的呢?若是有人……有人偽造,冒充陷害妾的呢?”

萬姝兒正強詞辯駁,衙門外卻傳來了一個老婦人中氣十足的聲音——

“是不是魏五兒的筆跡,豈能由你這毒婦說了算?!魏五兒是我言家出去的,的筆跡是真是假,我言家自然有人識得!”

賀顧聽了這聲音,微微一怔,扭頭去看,卻見衙門口的百姓,不知何時已經自發的給一行人讓出了道,為首的,正是他外祖父言老將軍,和曲嬤嬤攙著的外祖母言老夫人。

言家二老竟然都來了。

齊肅微微一怔,本來想問來者何人,但是方才那老夫人言語間已經提到了“言家”二字,他自然也猜到了這對老夫婦是誰。

言老將軍在衙門外遙遙一拱手,他雖年邁,聲音卻中氣十足,朗聲道:“府尹大人,這案子牽涉到老夫親外孫,我言家也有人證,今日本想早些來,無奈我與拙荊上了年紀、腳實在不便,這才來得遲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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