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忠祿這才站起來,抬袖額上的汗,道:“陛下這些日子,心緒煩,老奴見了,也只恨自己淺薄無能,不能替陛下分憂,心中亦是難安。”
皇帝聞言,長嘆一聲,道:“……你一個,尚且有此心思,朕的兒子,是朕的親骨,卻不能諒朕分毫,唉……真是……”
王忠祿心知,多半是這些時日,朝堂上支持儲君、和陳家聯系的太子一派,與支持二皇子、與聞氏及其背后的武一派好的朝臣,斗來斗去,這才弄得陛下心煩,有此慨。
只是他雖知道,卻沒打算摻合,便只眼觀鼻鼻觀心,一言不發。
皇帝卻忽然道:“忠祿,你覺得,三皇子如何?”
王忠祿被他問的心頭一跳,霎時嗓子眼了,沉默了半晌,道:“三殿下……三殿下中正和、孝順懂事、還這般陛下和皇后娘娘,自然是再好不過了。”
皇帝道:“朕不是問你這個,朕是問,你覺得……他和老二……甚至,和元兒比,如何?”
王忠祿喏喏片刻,才道:“這……三位殿下都是陛下的親骨,是子龍孫,老奴又豈能評頭論足、說三道四呢?”
皇帝沉默了一會,道:“你說的不錯,珩兒,好就好在他這和中正、懂事的子上,可壞卻也壞在,什麼都不爭、給什麼就要什麼……唉,太隨他娘,反倒朕替他擔心……”
擔心什麼,自不必說,皇帝和王忠祿,都心知肚明。
三皇子的子,不適合做帝王,可若是他的兩個兄弟,日后登上皇位,他這,恐怕自保都難……
半晌,皇帝才道:“京中一時半會,也修葺不出合適府宅,珩兒又還未封王,待他京,便……”
見皇帝沒繼續說,王忠祿便試探道:“……要不要,先安排進宮住著?”
皇帝卻搖了搖頭,道:“不可,珩兒已是年皇子,要是還回宮住,難免惹人閑話……這樣吧,你務司去尋一好宅院,修葺一下,年底便打理出來,給他做宅邸,正好明年年初,朕也可給臨兒、珩兒加號封王了。”
王忠祿道:“那可是大喜事,老奴記著了,一定趕去辦,只是……公主府那邊……”
皇帝道:“這倒不必之過急,先暫且放著吧,倒是……新宅子修葺好之前,珩兒京,可以先他去公主府小住,等年底修好了,再搬不遲。”
王忠祿點頭,附和道:“老奴省的了,也是……駙馬爺如今與三殿下……咳,好歹也算明面兒上的親姐夫和小舅子,‘長公主殿下’又已離京,也用不著避嫌,公主府寬敞,小住一些時日,倒不是什麼大事。”
皇帝應了一聲,道:“嗯,對了,過些時日,中秋宮宴,你張羅的時候,還是要記得給公主府里也發帖子,別落了駙馬。”
王忠祿道:“老奴自然記得。”
皇帝忽然嘆了口氣,道:“唉,長候家這大公子,也是朕和珩兒……將他忽悠一通,是朕對不住這孩子,這樣吧……你在庫,撥些東西,晚些時候,賞賜給駙馬吧。”
“如今也只能這般了,日后,皇后的病若能好,朕再將瑜兒薨了這事,昭告天下……屆時尋個時機,也可重新任用駙馬,不至白白廢了一塊良材。”
王忠祿連道:“陛下仁德圣明。”
與此同時,宮外的賀小侯爺,卻對這一切渾然未覺。
……長公主走了,這些時日,他便再也沒了能分心的事,賀小侯爺終于,能徹底投于捯飭汴京城中的幾家門面鋪子,專心琢磨怎麼給小舅子,攢下一筆不薄的爭儲本錢了。
不得不說,蘭宵于經商一道,的確有幾分眼和天分,自那日賀顧同意,把文盛書坊的鋪子,換到國子監邊上,書坊的生意的確好了許多。
最意想不到的是,因為文盛書坊搬到了國子監隔壁,監生之間口耳相傳,大名鼎鼎的“一顧先生”竟然把一手稿子,新話本子《我做哥兒那些年》,賣給了文盛書坊,一時,前來購買一顧先生最新大作的——各家的丫鬟小廝,幾乎踏破了書坊門檻。
之雅和蘭宵因為了事業伙伴,聯系起來,心思也奇巧,不知怎麼又給蘭宵支了個主意,將十來張,親筆寫了“一顧先生”這個署名的花箋,夾在了話本子里,以此作為噱頭。
一時京中拜讀過“一顧先生”大作的家小姐,乃至向不對勁的客文人,都以有那麼一張“一顧先生”親筆署名的花箋為榮,坊間單是這麼一張花箋,價格便能過了百來兩銀子去。
只是之雅平日里要給賀顧舅舅言頌,賀誠看病,又還要琢磨著開醫館的事,幾次賣斷貨后,便沒那麼多時間,總給書坊寫花箋,索賀顧整日無事,就開始幫著蘭宵,偽造起有“一顧先生”墨跡的花箋來。
到后來,百來張花箋,只有頭十張,是之雅真正墨寶,后頭全是賀小侯爺咬著筆桿兒,照著寫的西貝貨,但因著量大,坊間倒開始把那筆跡不太相同的幾張花箋,打了冒牌貨——
搞得那幾位搶在最先頭買話本子,又幸運的到了有花箋的話本的人,十分郁悶。
不過這些事,都和賀小侯爺無關,他這些日子,看著蘭宵抱著賬冊給他算,近日書坊進賬,早已樂得角咧到了腮幫子——
蘭宵!之雅!可真是兩尊搖錢樹啊!
是以蘭宵他再寫五十張花箋,賀顧自然是毫無怨言、勤勤懇懇、一不茍的寫完,又給書坊送去了。
夾有“一顧先生”墨寶花箋的《哥兒》話本子補貨,這一日,城南文盛書坊門前,更是不一般的肩接踵,人頭涌。
有剛下了學,假裝只是來看正經經義策論、掛羊頭賣狗的監生、也有替自己家小姐來搶限量版話本子的小廝丫鬟,更有什麼都不顧忌,真前來,一下買了五十本,嚷嚷著要見一顧先生一面的……
咳,真斷袖。
與此同時,文盛書坊門前。
馬車車頂甚高,車廂寬敞,窗門簾子都是帶著玄暗紋的月影紗,一見便知價錢不菲,馬車主人定然非富即貴。
馬車后更是跟著幾隊聲勢不小的侍衛,皆是軍打扮。
然而這輛馬車,卻也在經過文盛書坊門前時,忽然停了下來。
車里的男子聲音低沉和。
“等等。”
趕車的侍衛聽見這聲音,連忙勒了馬韁,頭到門簾前問了句,道:“殿下,怎麼了?”
“……這家書坊,怎麼回事,今日這樣熱鬧?”
侍衛跳下馬車,打發了人去詢問,很快便回到簾前,將今日這家書坊增了夾著“一顧先生”親筆署名花箋,限量版話本子的事告知了車里的人。
裴昭珩聽了那侍衛通報,愣了愣,半晌,他才失笑道:“噢……原來還有親筆署名……”
“你去買一本,有那花箋的話本子來……我看看。”
他道。
侍衛趕忙應了,心中卻不免尋思,陛下讓他們去京郊接的,這位從金陵京的三殿下……
眼下才剛剛京,不趕進宮去,給陛下娘娘請安,竟然在路上……讓他們為了個龍話本停下來……這……果然是病的久了,閑云野鶴,無無求,難道真的一點,也不想著博個君父的歡心麼?
想歸想,卻是不敢說的,還是老老實實給三殿下買話本子去了,然而,萬萬沒想到的是……
這侍衛,也不知是今早晨起,臉沒洗干凈,還是實在點兒背,他在人頭攢的書坊里,先是買了一本——
翻遍了,沒花箋。
又買了三本——
沒花箋。
旁邊看著的,不知哪家小廝笑道:“這位哥哥還是清醒些罷!不買他個十來本,還想到先生的花箋,哪兒來那麼好的運氣呢!”
靠近小爺幹嘛,別以為你的甜言蜜語跟甜食就能泡到小爺,再靠近一步,毒舌毒死你。吃毒藥長大的?沒關系,有種你留在我身邊,你就是渾身塗滿毒藥,我也把你當巧克力吞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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