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說著,一個丫鬟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。
那丫鬟停步在門前,隔著門低聲道:“殿下、蘭疏姑娘,駙馬爺遣人回府傳話,說是今晚不回來了。”
蘭疏倒沒太意外,剛要說知道了,裴昭珩卻忽然開口問道:“駙馬去哪了?”
門外的丫鬟道:“回殿下的話,那傳話的小廝,不是咱們府上的,只來報了個信,說是今晚駙馬不回來,就匆匆回去了,也沒提駙馬爺今日宿在哪兒呢。”
裴昭珩:“……”
蘭疏道:“知道了,你也去歇了吧。”
丫鬟應了是,這才離去。
蘭疏轉頭,正要勸三殿下,既然駙馬爺今日不回來,便沒必要再等著了,且也實在沒想通,駙馬爺與三殿下,也不是真夫妻,又不宿在一,殿下何必這般點燈熬油,等著駙馬爺回來?
只是盡管裴昭珩稱一聲蘭姨,蘭疏卻也心知,畢竟只是下人,三殿下的心思,猜得出來倒還好,猜不出來還多管,反要惹人嫌,也不敢再問。
裴昭珩道:“你也去休息吧,不必守著我。”
蘭疏看了他一眼,心中雖然有些擔心,卻還是應了是,關門徑自出去了。
也累了,還是回去歇了。
裴昭珩房里的燈,卻直亮到將近天明。
第二日蘭疏起了個大早。
三殿下一向洗漱更不要旁人侍候,晨起他總會自己收拾打理好,每一日都是雷打不的早起練劍,然后朝食。
誰知這一日,三殿下卻不練劍了。
蘭疏見到他的時候,三殿下已換了一素靜低調的外出打扮,直接讓膳房傳了朝食,草草用過,便要出門。
三殿下臉不大好。
他眼下兩片淡淡青,甚為明顯,像是昨夜沒歇好,蘭疏見了心中不免打了個突,甚至沒敢問他要去哪兒。
只得眼觀鼻鼻觀心,一言不發跟在后面,自然也不敢問,殿下這是去做什麼……
城南,文盛書坊。
裴昭珩習武多年,日日不輟,是以耳力極佳,雖然還未走近,且帶著帷帽、遮掩面目,卻也聽到了街市上,那家書坊附近的幾個小攤販,頭接耳的議論聲。
“昨日啊……昨日我親眼見著的呢!還能騙你不?他家東家,便是前些日子,那個和宮里的公主娘娘,婚的駙馬爺,我遠遠看了一眼,嘖,真是俊的沒邊兒!”
“是麼?駙馬爺親自來,就為了給相好的撐腰麼?”
“可不是,我已打聽過他家鋪子里的伙計了,說是以后,鋪子搞不好都是那位姑娘管啦,且我當時附在門邊兒,聽得一清二楚,駙馬爺親自說的,咳……”
“說什麼啦?”
那說話的攤販低聲音,惟妙惟肖的模仿道:“你是爺的人,別怕,沒人敢欺負你,爺給你撐腰!”
“嘖,怎麼駙馬爺才剛和公主娘娘婚,就在外面有相好啦?”
“這我哪兒能知道?不過公主娘娘畢竟是公主娘娘,金枝玉葉,在家中,肯定也是趾高氣揚的,哪兒有外面的姑娘溫小意、順,伺候的舒坦?”
裴昭珩:“……”
蘭疏見他頓了腳步,本來還不知道為什麼,走近了,便也聽到了那邊的議論聲。
愣了愣,立刻沉下臉來,低聲道:“這些人,竟然如此大膽,隨便議論殿下和駙馬的是非,奴婢這就人去……”
裴昭珩沉默了片刻,道:“不必嚇他們,只他們不要造謠就是了。”
蘭疏連忙道:“是,奴婢知道了。”
便轉吩咐隨從,找那個幾個小販的麻煩去了。
裴昭珩卻沒再回頭看,只徑自走進了文盛書坊的大門。
文盛書坊,裝潢還算雅致,迎面撲來一墨香,鋪子里掌柜似乎不在,只有兩個伙計在看店。
裴昭珩抬眸環視了一周。
只可惜……既沒見到賀顧,也沒見到蘭宵。
有個穿黃衫的小伙計,圓頭圓腦,生的十分機靈,見到來客了,連忙迎上來,笑道:“姑娘,想看點什麼書?”
裴昭珩頓了頓,道:“……你們掌柜不在?”
伙計道:“掌柜的有事,剛才出去了,一會就回來。”
那伙計見這姑娘個頭高挑,又帶著帷帽,著料子看著也甚為昂貴不菲,便猜估著是哪家的高門小姐。
這位小姐問了也不答話……難道是想買那些個話本子,不好意思開口?
伙計自以為猜中了真相,低聲音道:“姑娘可是想看那些個話本子?不瞞姑娘說,咱們鋪子里往日也沒有,可昨天東家親自做主,給鋪子里補了新的,那可都是眼下最時興的呢!”
裴昭珩本來還在想,要不要等掌柜回來,再問問賀顧去向,忽然聽這伙計提起東家。
這家書坊的東家便是賀顧,他自然知道,昨日賀顧來了這里,他也知道,否則今天也不會來這兒找他。
聽伙計這麼說,裴昭珩心中不免升起了幾分興趣,道:“哦?你們東家親自補的……什麼話本子?我看看。”
伙計聞言連忙笑了笑,道:“好嘞。”
立刻作麻利的從柜臺后面,來了兩本小冊子,又小步跑著回來,遞到了裴昭珩面前,低聲道:“姑娘,眼下可就這麼兩本,都是原本,稀罕著呢,眼下我們鋪子還沒開始印,您是第一個問的,若是姑娘要,印了的第一本,便是姑娘的了!”
裴昭珩心中暗覺好笑,這小廝倒是,話都讓他說盡了,接過冊子,翻開第一頁一看,卻愣住了。
扉頁上的書名赫然是——
《我做哥兒那些年》。
裴昭珩愣了愣,道:“哥兒……是什麼?”
伙計嘿嘿直笑,了手,道:“姑娘這是許久不買話本子了吧?最近時興的話本子,十本有八本都是寫的哥兒的故事,要說寫哥兒的開山鼻祖,那還得數樊的一顧先生呢!這本便是一顧先生賣給我們鋪子的,全汴京城,可只有我們文盛書坊,拿到了一顧先生的原本啊。”
裴昭珩怔了怔。
……一顧先生?
樊……顧……文盛書坊東家親自添的貨……還只賣給了他家書房一家?
這也太巧了,難不……這話本子……
……是子環閑逸致,空閑時所著?
他饒有興味的勾了勾,問那伙計道:“哥兒……是什麼?”
伙計的笑了笑,湊過頭來,低聲道:“這哥兒……便是能生孩子的男子。”
裴昭珩:“……”
?
第41章
伙計話一出口,裴昭珩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,當即愣在原地。
他沉默了一會,半晌,才聲道:“這是……龍話本?”
伙計顯然沒想到,這位小姐會忽然問這麼個問題,也被他給問呆了,半晌才答道:“這……這是自然,咱們一顧先生,一向只寫這……咳,男風話本的,如今在整個凌江以北,先生可是聲名大噪呢!”
裴昭珩:“……”
男風在大越朝,并不是什麼稀罕事,且因著高祖和那位男后的往事,不閑得沒事的文人客附庸風雅,甚至還為其詩填詞、著書立傳。
人大約便是如此,過去了的事,已經死了的人,那便都是好的、香的、風雅的,便是再如何大逆不道、離經叛道,也能說是真人的現。
然而,若是當今圣上,要立一個男子為后,那恐怕……就得整個朝野都為之震了……
是唾沫星子,估著都能淹死座之上的皇帝,由此亦可見,當年高祖,能夠扛住三十余年文的口誅筆伐,也不肯廢后,且仍能坐穩江山……
該是何等心志,何等手段。
裴昭珩倒也知道,便是如今,也有不人家里養著小倌,這在本朝,不是什麼稀罕事,至于區區一本龍話本,那更是不值一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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