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醉看著瑟瑟發抖的宋天天無語凝噎。
對面的人完全不反思自己的撒行為,反而打只有八斤七兩的小貓咪,話里話外著惡毒。
賀山亭盯著他的腰輕輕嘖了一聲:“你抱不我不介意騎乘。”
宋醉的耳朵尖一敗涂地全紅了,捂住宋天天的耳朵,這人腦子里裝的都是什麼東西,掃黃打非為什麼不掃賀山亭。
“你別想了。”
年不予理會坐到椅子上看書,他這輩子都不會臍橙的,賀山亭走過來低頭親吻他。
他本來端端正正在椅子上坐著,不知不覺就被抱著親,偏偏親的都是他的敏點,他皮上泛起黏乎乎的酡紅。
對方修長的手指鉆進他的下擺,他浮出恥的快,忽然他聽到男人在他耳邊低低提醒。
“我的生日要到了。”
宋醉找陳助理打聽過賀山亭生日在這個月三十號,倒不是他有多細心,而是忘了對方生日的話,他估著賀山亭能記一輩子。
只是他不明白怎麼突然說生日這事兒,離三十號還有一周,正在這個時候男人蠱般的嗓音掠過他耳。
“我最喜歡騎乘了。”
宋醉面無表拽出在他服下不規矩的手。
殺了吧這人。
*
盡管宋醉不想搭理賀山亭,但在接下來的一周他除了寫報告就是在橘件上挑禮。
他把重新寫的報告發給了楊老先生,楊老先生雖然沒說什麼,聽語氣應該是滿意的。
生日禮左看右看卻沒挑到合適的,他不會真要臍橙吧,宋醉按住這個念頭。
他從圖書館出來去找馮思文出主意,馮思文是他朋友里經驗最富的,在吳縝哭嚎單的時候,馮思文已經勾搭到大一的小狼狗了。
宋醉見過那個人,中文系的害小男生,和馮思文在攤子上買甜品認識的,比家暴出軌五毒俱全的孫鈺好太多了。
他走到馮思文的攤位邊,下午買甜品的學生不多,他隨手拉了個矮凳坐下。
“你說生日禮送什麼好?”
“你男朋友嗎?”
馮思文飛快反應道。
宋醉捧著臉凝重點頭。
馮思文沒見過宋醉的男朋友,因為宋醉提起自己的男朋友每每嘆氣,他單的時候還會關心下狀況,談了問總像人傷疤。
故他對宋醉的男朋友完全不了解,只知道蠻喜歡吃甜品的,每次他都會讓宋醉帶兩份蛋糕回去。
實際上他猜得也沒錯,宋醉覺得賀山亭拿不太出手,金玉其外敗絮其中,人前冷漠人后想臍橙。
“他喜歡什麼東西呢?”
在馮思文看來普通男生喜歡的東西都差不多,左不過球鞋之類的,誰知年沉穩出聲。
“古董名畫。”
馮思文在心里嚇了一跳,這可不是普通家庭能玩的東西,也不是他們買得起的禮。
不過他很快琢磨出新的思路,不一定要送對方喜歡的,送心的禮反而能出其不意。
“領帶怎麼樣?”
馮思文很喜歡送這種小件,與其買普通服不如花同樣的錢買名牌領帶,這就是送禮的心機了。
宋醉認真回憶了下賀山亭的柜。
“他有一堆。”
還都是意大利手工的,也不知道上個班打扮給誰看,當然他不肯承認他很喜歡看賀山亭穿西服,有人模狗樣的氣質。
“要不男士香水?”
“他討厭市面上的所有香。”
“藍牙耳機呢?”
“他嫌丑不用那個。”
在一大堆提議被否決以后,馮思文有些同宋醉了,從前的許寧就不說了,好不容易開始新生活又攤上這麼個男朋友。
有句話他當著宋醉的面不敢說,沒有工作要年養,這麼窮又這麼挑剔,這不是小姐子丫鬟命嗎。
他們小宋醉是才出火坑又泥潭呀。
這時有輛名車在攤位旁停下,車窗搖下出張矜貴的臉,明明是風流奪目的混長相卻有凌厲的意味。
馮思文立馬認出了車里的人是賀山亭,他只見過賀山亭一面,但這樣的人天生過目難忘。
面對賀山亭的到來他惶恐得手足無措,害怕自己支起的攤子會刮到車,這可是他一輩子賠不起的價格。
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宋醉無比自然上了車,意識到他的驚愕,仿佛難以啟齒般開口。
“唉我男朋友。”
第122章 、第一百二十二章
馮思文捂住自己的小心臟, 生怕因為太過驚訝倒在地上,誰能想到宋醉里那個清貧貌男朋友居然會是賀山亭!
聽語氣還怪嫌棄的。
馮思文哎喲一聲才從濃濃的震驚里回神,心臟卻依然撲通撲通跳, 宋醉這是不聲不響就把那位大佬搞到手了呀。
他要有天死了肯定是被小宋醉嚇死的,這有什麼可嫌棄的?賀山亭出了名的冷漠,他做夢都不敢這麼做。
在馮思文有限的眼界里, 這件事差不多等于神舟五號上天了,要是他早知道宋醉分手后會和賀山亭談, 他肯定勸分分分馬上分!
他從前覺得宋醉的男朋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, 但當知道這個人是賀山亭, 態度立馬大轉變。
賀山亭拍古玩名畫不是奢靡無度是理智投資,賀山亭的挑剔不是挑剔那是追求品質,住宋醉的房子是為了增進,不然為什麼去住小房子呢?
馮思文毫沒覺察自己的金錢濾鏡。
他抓心撓肝想找宋醉問個清楚可畏懼那位又不敢,只能眼睜睜看著車從攤位邊駛開。
馮思文回過頭看著攤位上琳瑯滿目的甜品嘆氣,憾這次忘了給宋醉送蛋糕,今天做的提拉米蘇可好吃啦。
想到這兒他意識到賀山亭吃過他的蛋糕不由得寵若驚,因為太激了手都在抖。
*
宋醉無法想象馮思文的激, 在他看來賀山亭占了臉的便宜, 明明比誰都斯文敗類。
哦還氣。
回到家他坐在窗臺邊看書,他沒有急著發論文,把更多時間投到無聲的學習里,打算在假期專心吸收前輩的養料。
大致南方的冬天都是相似的, 蘊著淋漓的水汽, 一月的滬市彌漫的冷意,冷不丁往人的服里鉆。
宋醉下意識了領外的脖子,賀山亭調高了空調溫度, 在溫暖的空氣里他端正在椅子上坐好。
他舒舒服服在房子里學習,人的狀態都放松下來,窩在椅子上寫草稿,正在這個時候聽到賀山亭問了句。
“馮思文是你好朋友?”
宋醉沒有猶豫點了點頭,馮思文雖然不大聰明但心眼不壞,就像只會拿好吃餅干招待你的小浣熊。
賀山亭他頸后皮問。
“那你為什麼沒說我倆的關系?”
對方的指尖落在宋醉白皙的頸上,按下皮泛起難以忽視的灼熱,他貪圖溫暖了。
全然沉浸在溫鄉里的年不知不覺答出死死埋住的心聲:“這不是說不出口嗎。”
溫暖的空氣頓時氣溫驟降,宋醉后知后覺從該死的溫存里清醒。
別看賀山亭這人不要臉但心思敏,但凡有點不對便會被察覺,不會當面直接問,而是在他不設防的時候長驅直。
賀山亭扯了下角。
“原來是這樣啊。”
雖然對方是笑著的但手上猛然使力,宋醉覺自己被住了命運的后頸皮。
他不得不閉著眼解釋:“對我覺得自己拿不出手!一個普通學生配不上你,害怕馮思文不相信所以不敢說。”
他之前吹了風有些鼻音,聽起來仿佛帶了哭腔,因為怕賀山亭看出異樣他低下頭在說話,整個人顯得興致低落沒打采。
實際上在宋醉眼里只分為學習好的和學習差的,驕傲上的人學習都沒他好,可在求生的作用下他只能這樣說。
他在賀山亭面前很說謊,他也不認為自己能騙過對方,但賀山亭仿佛是真的信了,抱著他輕聲開口:“沒有人會比我的啾啾好。”
那語氣溫得不可思議,這讓宋醉心里浮出愧疚,頭放在賀山亭懷里窩了會兒,把自己的微信頭像默默改了賀山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