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指尖上的服底下的皮微微栗,他只能到對方一筆一劃在寫的——
是個亭字。
作者有話要說: 現在的男模都很會(bushi)
第32章 、第三十二章
當最后一筆浸在后背上, 宋醉整個都僵住了,單薄的蝴蝶骨如淺水里的貝類緩慢收攏。
他反應過來后拉開距離正想離開,男人的手突然勾住他的領,散漫的音從后傳來。
“你的名字。”
他慢半拍才開口:“宋醉。”
夏天熱烈的夜風撲面而來, 染著淡淡的黛子草氣息, 在他聽到對方散漫的語氣變得鄭重。
“記住了。”
額上泛卷的發梢被風吹, 藏住宋醉細長的丹眼, 仿佛這個場景該在許久前出現般, 他的不自覺微微起伏。
他說了一聲好的才迂緩朝前方走, 被過的領劃過皮,不由得想現在的男模都這麼會的嗎?
他本打算走校門回宿舍,想起給宋天天買的貓糧到了, 因而走到快遞站去拿快遞。
宋醉抱著貓糧回到宿舍時已經八點了, 在窗邊細致的宋天天馬上躥到他邊討吃的。
正在看書的吳縝從椅子上站起, 他神焦急走到年面前:“你趕去問問老師,看能不能把掉包的試卷換回來。”
他越看越覺不對勁, 按理說宋醉沒給殷子涵寫試卷對方會發火,可殷子涵臉上看不出生氣的跡象,反而心不錯去酒吧。
“沒關系的。”
年專心給小貓分裝貓糧。
吳縝在旁邊看得嘆了一口氣,空了一半的試卷已經被殷子涵撕碎扔進垃圾桶, 這件事他也沒有切實證據。
宋醉平時不爭不搶, 每天除了看書、喂貓便是養花,確實不是為了一個可能同人嗆聲的子。
這次如果不是吳縝要年寫作業,一個泡吧一個學習, 兩人本不會有什麼集。
即便是各地考上來的尖子,上了大學或多或會放松,但年一點兒游戲都不, 平時吃飯的時候還會捧著本書看。
開學一周多連班上的同學都沒說過話,似乎沒人能打擾他看書,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宋醉不知道吳縝心里所想,他喂完宋天天在椅子上坐下,打開手機登錄知網看文獻。
年低下頭看屏幕,眼皮上有淺淺的傷疤,因為年頭久遠痕跡已經淡了,從眼尾驚心魄貫穿到鼻梁邊的眼窩。
他的視力在夜晚不太好,因為手機屏幕小看得有點吃力,如果能拿到獎學金買個二手電腦就好了。
晚上十一點宿舍熄燈,他洗漱完關上手機睡在床上,脊背在九塊八的毯子上還殘留著男人指尖的。
閉眼休息的宋醉忽然睜開眼,劃開放在枕頭旁的手機,存下了一個號碼。
他嚴謹把對方的備注男模五塊錢,后來覺得不太妥改了阿亭,他的通訊錄里都是板正的人名,看起來像關系極為親似的。
*
因為并購案細節有變,方助理開車到賀氏公館送資料,可遲遲不見賀山亭回來。
他猜自己這位老板閑下來肯定去藝展或者高級餐廳了,在這方面賀山亭從不虧待自己,正在這時他聽見車停在門口。
賀山亭手里提著東西走下車,他立馬準備小心翼翼接過,唯恐是什麼貴重的東西,畢竟眼前這位男人可是能干出隨手送帝王綠的事。
可令方助理沒想到的是,袋子里竟然是超市里普通的小牛,袋子上還寫著今日打折的字樣。
他以為自己太疲憊看錯了,這是賀山亭能買回來的東西嗎?他們賀氏是不是要完蛋了。
方助理打開手機沒看到什麼關于賀氏的不利新聞,不沉默了,開始懷疑他這位老板是不是這周工作太久子都變了。
他扶了扶眼睛忍不住問:“您怎麼自己去超市買菜?廚房里每天都備有和牛。”
“順路。”
賀山亭挑了挑眉說。
方助理瞅著滬大商超的字樣,心說這怎麼看怎麼不順路,當然他是沒膽子反駁賀山亭的,他把文件遞過去。
賀山亭邊走邊翻開資料,西服上的袖扣泛出明暗的澤,方助理跟在后面:“并購方給您送了月餅。”
“甜的?”
方助理反應過來這位老人家過去在國外生活還沒吃過月餅,他知道賀山亭對甜品不會有什麼興趣,誰知男人合上文件說了句:“留下吧。”
*
翌日第一節課是普課,課上會發下試卷,吳縝起了個大早坐在宋醉旁邊。
階梯大教室人坐得滿滿的,連經常逃課的殷子涵也坐在了前面,像模像樣拿出嶄新的課本。
“班長居然來上課了。”學委在后面好奇問,“上次的試卷不會沒收齊吧?聽說差點沒趕上時間。”
“只收了三十九份。”殷子涵若有若無看向宋醉的方向,“誰沒我就不清楚了,我可是頂著得罪老師的風險給足了時間。”
“班長人太好了。”一個戴瓶蓋眼鏡的男生恭維,“我就說我們班怎麼是最后一個過去的。”
吳縝坐在邊上差點沒氣笑,誰不知道昨天掐著時間抄作業的是殷子涵,他聽不下去站出來:“沒作業的明明是你。”
殷子涵沒想到一向怕他的吳縝會說話,當著眾人的面他冷笑開口:“做人要講證據。”
“卷子就放在講桌上。”他抬了抬下,“你可以去翻翻有沒有我的名字。”
“名字可以改。”
吳縝反駁。
殷子涵似乎是聽厭了,不耐煩指向講臺:“我說了你可以去看,找找我卷子上有沒有修改名字的證據,這應該不難吧?”
本來篤定的吳縝被殷子涵的話說得一愣一愣的,如果殷子涵真的把宋醉的試卷據為己有,卷面上肯定有涂抹名字的痕跡。
正當他以為自己誤會了殷子涵時,腦子里電火石出現一個畫面,他和宋醉是同時把試卷到殷子涵手里的,年的試卷沒來得及寫名字!
想通這點后他準備再次開口,可肘忽然被安靜的年拉了拉。
吳縝泄氣明白宋醉自己不想把這事鬧大,殷子涵在社會上認識人,得罪了殷子涵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。
盡管如此他還是為年到不甘,滬大理大系尖子多,如果沒了這次的平時績,這門課的分數很難追上差距,誰知殷子涵掉包一次會不會掉包第二次。
宋醉只是坐在窗邊靜靜看書,偶爾在筆記本上記筆記,字不算好看但清秀方正。
吳縝瞥見是圖書館的英文期刊,國做學英文一定得好,不前沿討論都發表在國外的刊上。
英文對大部分理工科出的學生來說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,他高考英語雖然考了一百三十七,但讓他不查詞典讀期刊是做不到的。
他不對年的背景好奇,不太像教育資源落后的寒門學子。
這個時候普老師走進教室,他見研究生助教放在臺上的試卷說:“這次考試我對大家的水平還是十分失的,作為各地的高分學子甚至有人是狀元,但考下來的分數不好看,甚至還有人直接沒的。”
“我們雖然追求學自由但基礎理是你們知識系的基礎。”老師口吻嚴厲,“很顯然有的人進大學浮躁了,滬大理系不是用來鍍金的招牌,每年只有百分之七十的畢業率。”
聽到有人沒試卷的話殷子涵往宋醉的方向看了看,吳縝著年眼里浸滿擔憂。
老師走上講臺拿起試卷口風一轉:“不過我也看到了有位同學對待學習認真刻苦,取得了滿分的好績。”
老師的話音落下教室一片嘩然,昨天的試卷難度比去年的全國大學生理競賽還難,怎麼會有人能考滿分。
到老師的目往這邊投來,殷子涵不由得浮出一笑意,飄飄然起來。
說書呆子學得再好有什麼用,還不是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,他在學校打過道最多的便是這種書呆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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