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時候白問秋才想起來般把最后一點蛋糕遞到安靜的年手里:“對不起才知道今天也是你的生日。”
宋醉準備手接過盤子,不過下一秒蛋糕便當著他的面掉在了地上。
反正花的也不是他的錢,他著地上的蛋糕倒不生氣只是可惜,而所有人的目同地朝沉默的年看了過來。
“不好意思沒拿穩。”
宋醉聞言想說手抖可能是甲狀腺功能進的征兆,但許寧不準他說話便閉上了,拿人手短吃人短。
客人們低聲音談,閑不住的傭人們趁機科普。
“他每天都在門邊等待許寧的到來,可許寧完全沒把他放在心上,給白家公子辦生日會也不給他辦。”
“生日這天連塊兒蛋糕也吃不到,以往也沒正經過生日。”
“太可憐了。”
“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,一個人卑微到了骨子里。”
宋醉對于這種話可以倒背如流了,站在原地默默聽著,心想說這麼久他聽著都累了,差點以為自己真的對許寧死心塌地。
他敏銳到高有人在看他,可他抬起頭什麼也沒看到,只有空的樓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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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山亭在高樓上站定視線落在年上,跟上去的方助理看不見發生了什麼,可男人臉上沒有任何表,輕輕說了句:“走吧。”
“我在許家工作五年了。”金明在旁邊見針介紹,“賀先生想去什麼地方呢?”
他介紹得格外熱,同在年面前的不屑簡直是兩個人,傭人之間也有攀比,他希能得到賀山亭的青睞換個工作環境。
金明邊走邊介紹:“那是茶水間,您如果想喝紅茶我馬上給您煮,這間是影音室,再往前走是休息室,最末是宋醉的房間。”
“不過他很快就不住這兒了。”金明忍不住抱怨,“今天他還以為給他辦生日會呢,這幾天忙上忙下誰知道連蛋糕都沒有。”
他的話音落下被男人冷冷的眼神一掃,金明狠狠打了個冷戰,他終于相信宋醉說賀家規矩嚴了。
而大廳里宋醉沒有搭理白問秋,大家以為他會哭出來誰知年走到座位上拿了個天婦羅。
然后是金槍魚刺。
再是海膽壽司。
最后是冰淇淋。
著慢條斯理吃東西的年,眾人突然覺得怪沒意思的紛紛收回視線,而吃飽喝足的宋醉瞇了瞇眼不太適應大廳強烈的線,準備走回房間休息。
馮思文面擔憂走過來:“你沒事兒吧?”
年搖搖頭,平時他都克制著自己的食,怕許寧認為他能吃送回西南,今天生日會的飲食水平確實不錯,一不小心吃回了正常水平。
見年強歡笑馮思文對宋醉的狀況也莫能助,兩個人同一天生日對比太明顯了,萬一真分手不知道這年這麼弱的能不能承得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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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醉走上樓回到房間,宋天天難得在他邊蹭了蹭,他關上門對自己說了聲生日快樂,這便是他今天的生日了。
小貓叼著逗貓棒玩了會兒,很快扭著屁在地毯上睡覺,他坐到椅子上想起今天是查托福績的日子。
以他對自己的估計考一百分沒問題,上一百一就不確定了,他叼著筆點開網頁查詢分數,沒留意自己學上了宋天天的壞病。
網頁打開的速度有點慢,他的手隨意放在鼠標上,然而當頁面跳轉后他的手輕輕了。
點開看到的是一百二十分的滿分。
宋醉以為自己看錯了,忍不住再看了一遍,確定是一百二十分沒錯,他的手握住鼠標,這個績意味著他可以申北一流名校,整個世界的學校都對他打開大門。
這應該是最好的生日禮了,即便沒有生日蛋糕也沒關系,年了自己掛在服底下的藍玉墜。
他抬頭視線落在書桌上,桌上堆著大大小小的課本,小山般的課本邊有一個包裝考究的盒子,系在盒子上的綢帶都是真的綢。
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買過這盒子,疑地用直尺當小刀拆開封得嚴嚴實實的盒子。
盒子里是一個冰淇淋蛋糕。
盒子里還盛放著干冰。
他想不到誰會給他送蛋糕,以為是馮思文送的禮,撥通對方的電話:“你能不能來我的房間?”
片刻馮思文走進房間,年把切好的一角遞給對方:“謝謝你的蛋糕,不過我最近有點窮沒錢送你東西了。”
他自己也低頭吃了塊兒,白的油細,配上冰淇淋冰冰涼涼的,是他吃過最好吃的蛋糕,盡管他也沒吃過兩次生日蛋糕。
“你總分這麼清楚。”
馮思文認真給他算賬:“不過我每個周要上甜品課、馬課、珠寶課每天還要去容院,坐公車的錢都沒有了,買不起這個蛋糕。”
兩個窮人面面相覷,不知道這個蛋糕是從什麼地方鉆出來的,馮思文忽然驚訝指著盒子:“你看這是什麼?”
宋醉朝馮思文的視線去,生日蛋糕里還有個小盒子,在馮思文的攛掇下他打開。
是帝王綠翡翠。
馮思文吸了口涼氣,雖然他上過珠寶課沒機會接珠寶,但這塊翡翠綠得太濃烈以至于他毫不猶豫判斷這是頂尖的帝王綠。
他不太確定帝王綠的價格,不過怎麼看怎麼比白問秋那塊兒邊緣泛白的普通貨好。
宋醉茫然地拿起盒子里的玉石,這個生日好像比他想象中要好得多。
馮思文看向宋醉的眼神立馬不一樣了,眼里流出無比的羨慕:“肯定是許寧送的,看不出他對你這麼好。”
年眼里出疑,如果不是知道許寧喜歡的不是他,他簡直要懷疑許寧對他深種了。
馮思文忽然想到什麼:“你平時有沒有看過金雀文學?肯定是許寧覺得對不起補償你,說不定還發現自己的原來是你,但你對他已經全然失,你追他逃你們都翅難逃。”
宋醉緩緩打出一個問號。
他平時確實不看小說,最近擺在床頭的書是《力學系統的對稱與不變》,但除了許寧他確實想不到會是誰送的。
“上樓去謝謝他?我剛看到他走上三樓的樓梯,這是你們升溫的好機會。”
年本來就準備出門去找許寧,聽到馮思文的話腦子里閃過那句你追他逃,打了個哆嗦裹服才走出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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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廳里白問秋抿了口紅酒,他設想的生日會完全不是今天這樣,即便宋醉知趣離開他心里依然裹著煩。
唯一令他安的是同天生日的宋醉連塊兒生日蛋糕都吃不上,他的東西寧愿扔在地上也不會跟別人分,特別是像宋醉這樣的人。
白問秋撇下眾人離開,許寧忙跟著他上了樓。
許寧站在樓道的盡頭關心問:“你不舒服嗎?要不要我扶你去休息。”
雖然在大廳里還是保持笑意,但此時的白問秋沒有笑意,許寧站在邊上不知道說什麼好,白問秋突然開口。
“你什麼時候和他分手?”
許寧愣了。
不知道白問秋為什麼突然會提這個問題,他小心翼翼開口:“今天是宋醉的生日。”
“難道不也是我的生日嗎?”白問秋抬起頭,“你知不知道今天臺下有多人笑話我,議論你怎麼還沒分手。”
許寧不知道是誰說的但他覺得簡直無稽之談,沒有人比他更想分手了,正在這時白問秋突然問。
“那你今天分不分手?”
面對白問秋的問許寧猶豫著不敢說話。
雖然他對宋醉沒什麼,但年在西南畢竟救過他的命,在生日這天說分手他自己都覺自己是個人渣,不過毫沒覺得不準年說話這個要求過分。
“你對他已經夠好了,跟一個這樣出的人在一起,供他吃供他穿,再大的恩也還完了。”
在白問秋看來給個十萬二十萬打發了便行了,本來就沒必要帶回來,肯定當初是宋醉死活跟著要回來,不知事的許寧被底層人纏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