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他哥在收拾服,他的注意力也沒法專心,忍了半天才開口。
“哥哥,你這幾天準備去哪里?”
江放走出來,將桌上的資料塞到背包里:“有事要回一趟香山廟。”
江齊之前很聽他提過香山廟,不過聽爸媽提過幾次。
哥哥是在他兩歲的時候被送去廟里的,那時他們倆兄弟都不太好,不就生病,當時家里條件也不好,是看病花的錢就花所有積蓄,親戚都借了好幾,最后人家也不愿意再借。
后來爸媽沒辦法,聽說寺廟養人,就把哥哥送去寺廟,留下他是因為爸媽不舍得兩個兒子都離開他們邊。
江齊輕輕轉手中的筆,遲疑地盯著江放的背影,“哥哥,你會怨爸媽吧?”
江放作一頓:“怨什麼?”
江齊:“爸媽說,他們以前去寺廟見你的時候,你都不怎麼跟他們說話,后來長大了,你也不回家,我有次聽到爸媽說話,他們說你心里可能對他們當年的選擇有怨言。”
江放回過來,“我怎麼記得,爸媽跟你提到我的時候,你都不聽,還說早知道你們把我也送走算了。”
江齊驚了:“你怎麼知道?”
江放側目:“你還真說過呢。”
江齊:“你詐我,那為什麼你說的全中!”
江放:“媽有時候會給我發微信說你的事,結合一下也能猜出來,小屁孩,能在爸媽邊長大你就該知足了。”
江齊被他說得完全忘了剛剛的話題,他哪是小屁孩,都說他十八歲,已經年好幾個月了!
江放走前還叮囑他,他會離開幾天,等第三期錄制那天回來,讓他這幾天好好照顧自己,不要懶。
江齊還舍不得他哥的,“知道了,你也早點回來啊。”
一想到好幾天見不到他哥哥,心里突然怪想念的。
正想著,一個電話進來了,是以前一起去當練習生的朋友,后來簽約不同公司,他們關系還不錯,私下偶爾會約一起出去玩。
“江齊,第二期綜藝結束了,要不要出來玩玩?”
“不去,我哥哥讓我在家里好好學習。”
“這可一點都不像你,你不是誰的話都不聽嗎?還跟我說不喜歡被管著的覺,現在怎麼變了,不會是有什麼顧忌吧?”
“網上的八卦聽。”
“行行行,不過以前都沒聽你提到有個哥哥,這次怎麼突然就冒出一個哥哥來了?”
“以前是我傻,好了,我不跟你說了。”
江齊掛斷電話后,另一頭的青年放下手機對著邊的人聳聳肩,“我都說了他不可能說的。”
別看江齊有時比較沖,但不該說的,他基本一個字也不會。
如果是出道之前也許還有可能,那時他涉世未深,容易說錯話,出道后天天被黑,天天被拉練,怎麼也該學會有點防備之心了。
人只是想試一下,也沒指真能拿到什麼有用的消息,聞言便笑了笑,“沒關系。”只是習慣多做幾手準備,就算拿不到這個料,也有其他手段。
看到人的的笑容,青年在心里為江齊和他哥到同,被這個人盯上的人,最后基本不會有好結果,不層皮是不可能的。
香山廟地偏僻,江放坐高鐵到最近的城鎮,又轉了兩趟車才到。
穿著土黃僧的老和尚坐在臺階上敲木魚,一個小和尚在院子里掃落葉,畫面安靜又好。
江放踩著階梯走上來時,夕的余暉從他后穿而出,與樹葉的隙錯,落在地上只剩下斑駁的塊。
小和尚到現在都沒習慣有個長相過分好看的師兄,看到他的第一眼又怔住了。
雖然他見過的和尚不多,只有師父和師兄兩人,但是他覺得這世上不會再有比江師兄長得更好看的和尚了。
“師父,師兄回來了!”
小和尚丟下掃帚,朝江放跑過去。
江放接住他撲進自己懷里的小小,小和尚今年十四歲,是他和老和尚在路邊撿的,當時小和尚才七歲,看上去卻像五歲,嚴重的營養不良。
“慧明長高了。”
江放回來的晚上,小和尚就練地拿出手機發朋友圈。
除了第一次是在老和尚的指點下功發出去,往后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。
這條朋友圈不能暗示得太明顯,又不能太晦。
總之就是能讓他微信里的香客看出來,江師兄回來了。
香山廟破舊歸破舊,但只要有江師兄在,不愁沒有香客上門。
果然,消息一發出去,小和尚的微信立刻收到好幾條香客的回復,立馬有人開始預約名額。
香山廟不大,每天能接待的香客有限,但是只有江放回來的時候,寺廟才能這種排面。
晚上,江放過來找老和尚。
老和尚看到他一點也不意外,還讓他坐下。
江放坐在團上,拿出一張卡遞過去:“我賺了一點,您找個時間,將香山廟好好修整一下。”
老和尚看了眼卡,“轉微信就好,銀行卡為師還得去取錢。”
江放:“這個您恐怕是真的得去取錢,里面有五十萬。”
老和尚:“冥幣?”
江放:“那我們現在中間應該再隔一扇鐵窗。”
老和尚輕咳一聲:“為師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,錢都給為師,你自己呢?你做研究也需要很多錢。”
江放給他看自己賬戶里的余額,這筆錢是綜藝預先支付給他的一半通告費,為了留住他,《明星的生活》給予他其他明星同樣的待遇。
因為他現在火了,通告費也漲了很多,他已經賺到很多人努力許久都賺不到的錢,但是距離他的目標卻還是差許多。
由于項目被取消,除非他換新的項目,否則上面不會同意他繼續這個課題,就不會給他撥實驗室,包括需要的科研設備,加起來都是一筆龐大的開支,這些還不是他目前面臨的所有難題,還有各種手續繁瑣得很。
老和尚看完無話可說,寺廟一年的香火收連他的零頭都沒有,不過知道他有錢,這錢他便心安理得的收下了。
次日,老和尚和小和尚早早等在餐桌邊。
江放每次回來,他們最期待的事之一就是吃他做的菜。
等給他們做完早飯,江放就一個人進山了。
香山廟在半山腰,平時他會翻過這座山,去到另一邊,在那里有片的植被,生長著一些平時見不到的植,后來他還專門做了標記,要去上學,他就讓慧明幫他照看這些植,還教慧明怎麼辨認等等。
去年他得到一些特殊種子,在學校那邊怎麼都養不,后來他就帶回香山廟種植,今年已經功長株。
確定沒有問題,江放也沒有多留就走了。
回到香山廟,廟里多了幾位香客,三男四,應該是剛來的,熱得滿頭大汗,正坐在長條石椅上休息。
看到他回來,幾個生眼睛都亮了,明明有些不好意思,但就是想跟他說話。
三個男生坐在椅子上,看著生的反應一臉無奈,雖然江放確實長得很帥,但為了個男人每次大老遠往這邊跑就實在不理解了。
可誰讓生之中有人是他們的心上人,且只有這樣才能把人約出來。
“不就是個小白臉。”一名男生嘀嘀咕咕說了句,他喜歡的生從來對他不假辭,可看到別人就笑得那麼開心。
這話被邊的人聽到,連忙給他個注意的眼神,別被人家聽到了。
另一個男生發現,朋友在說這句話的時候,江放向這邊掃了一眼,眼神淡淡的,很平靜。
“別說了,他好像聽到了。”
腹誹的男生臉一僵,又道:“聽見又怎麼樣,就算他出道當明星也沒什麼了不起的。”
朋友皺了下眉:“說兩句吧,人家也沒做什麼啊,不能因為你追不到小雅就遷怒人家吧。”
男生被說得臉掛不住,“到底誰才是你的朋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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