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標記的腺存在咬痕,即使愈合也會殘留疤痕。但時恬頸側的皮白皙,看不出任何痕跡。
云蘇就很迷:“他圖啥?”
時恬不想討論這個話題:“看鍋里,菜快糊了。”
云蘇低頭打量,廚房的蔬菜類和佐料都比較清淡,準備放辣醬時被時恬攔住:“別放,聞之鷙吃不了。”
云蘇:“?”
他現在覺像做夢一樣。
放蒜。
時恬阻止:“不行。”
洋蔥。
時恬搖頭:“也不行。”
云蘇手里作停下來:“記這麼清楚,剛失去一個爹,又得到一個爹?”
時恬對調侃不以為意:“他對我是真好,當孝順兒子不丟人。”
云蘇頭一回看時恬對一個A贊不絕口,聯想到他的直O程度,他突然出現驚悚的想法:“你不會……”
時恬側目:“嗯?”
“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?”云蘇不敢信,卻看見時恬臉有點兒猙獰。
挑著眉,扯了扯角,時恬神十分復雜,反問:“我喜歡他?”
先還沒往那方面想,云蘇提了后,時恬突然有種詭異的茅塞頓開。
這段時間,聞之鷙不知不覺侵占了他大部分生活,相變得習以為常,甚至舒服愉快。
時恬其實很和Alpha接,對散發著危險因子的人先天過敏,看見就繞著走。
所以沒有經驗,也很八卦故事。
從沒跟某個Alpha關系進展到過和聞之鷙這一步。
云蘇見他神有異:“……你倆現在到底怎麼樣了?”
時恬隨口說了以前的某些經歷。
聽完,云蘇眼神逐漸復雜:“沒想到你還天然綠茶。”
時恬:“…………?”
“聞哥幫你這麼多,你應該知道他圖什麼吧?不就圖你的。”云蘇說,“你不想答應他,就不該心安理得接他的幫助。”
時恬想解釋,張了張:“我把他當懲除惡青天大老爺看待的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云蘇服了,啞口無言:“你可秀死我了,所以聞哥也沒點破你,就陪你玩曖昧游戲?”
時恬聽的支吾,誠懇地點頭:“他沒我。”
“……”
這個回答頓時讓云蘇覺得自己多事了。
說不定就人家小兩口玩趣。
管得著嗎他。
云蘇繼續看鍋里,時恬倒是走神了。
到底想不想跟聞之鷙在一起?
時恬回頭,聞之鷙還坐沙發里,湛明搭他肩膀興高采烈說什麼國家大事,他聽著就不咸不淡嗯兩聲。
看著特別冷,不好接近,卻莫名讓人覺得很安心。
只要有他在,什麼都不怕。
時恬心里涌出暖流,帶的渾熱烘烘的,熱度還有點兒上臉。
這樣的他只會對自己一個人好。
時恬彎了彎,心里的不可思議。
“下一道菜——”
云蘇給炒時蔬上了盤,想問什麼,抬頭就看見時恬掰著西藍花,杵那兒莫名其妙的笑。
開心的,笑的臉都有點兒歪,眼眸明亮,月牙兒似的,特別好看。
“……”
云蘇默默洗鍋,倒油。
又傻一個。
中他媽的毒。
*快要開飯時顧澈才匆匆回來,拎著把傘,隔壁興趣班的小孩兒剛放學。
看見滿屋的人,顧澈有些驚訝,沒想到時恬這句“喊幾個朋友”喊的還不。
云蘇跟夏侯侯他很,看見湛明點了點頭,再看到旁邊的顧焱,神微:“小焱長這麼大了啊。”
顧焱剛才自吹自擂非要聞之鷙哥,現在看見顧澈又不好意思,撓頭:“誒嘿嘿嘿叔叔,對啊對啊,不是小孩了。”
慫的一批。
湛明沒笑死,他才是天生的自來,就這麼個把小時已經把這屋混自己家了,拉開椅子就讓顧澈坐,一邊還往廚房溜達。
上菜完畢,沒有別的位置,時恬坐到聞之鷙旁。
大概是剛才廚房里和云蘇的閑聊,時恬看見他,耳朵尖蹭的紅了一層,刻意跟另一方的人說話。
也不看他,好幾分鐘都沒瞟過一眼。
聞之鷙垂著視線,桌底抓住他手輕輕拽了下。
桌上的人忙著說話,沒太看過來。
時恬想手,但被握的很:“……你干什麼?”
聞之鷙咬字加重:“你干什麼?”
時恬:“你吃飯為什麼牽我?”
“就提醒你,”聞之鷙聲音落下,“該看我了。”
“……”
也不全是別扭了,時恬轉著眼眸,整張臉燒的啊紅一片,彩紛呈。
聞之鷙視線垂著,對他的反應有點兒意外:“怎麼?”
時恬燒的眼皮都發熱,勉強地說:“……吃到辣椒了。”
那片霞蔓延到耳后頸側,說不出的旖旎繾綣。聞之鷙眼皮跳了下,沒揭穿今天的菜里沒辣椒,遞過一杯茶水。
“……”
時恬喝過,冷靜下來,才發現話里的。
聞之鷙似乎沒計較。
但時恬想想,還是囁喏:“好像是姜片。”
聞之鷙瞥他一眼,開口:“說吧,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?”
“……”
從剛進門喊爸爸,到現在忸忸怩怩。
時恬覺得他可煩了,悶著腦袋夾菜,沒答話。
聞之鷙垂眸打量他會兒,自言自語:“那你臉紅什麼?”
短暫的沉默。
聞之鷙看了看坐他另一方的云蘇。
“還是OO了?”
“…………”
這天簡直沒法聊下去,時恬索聽顧澈跟顧焱聊天兒。
他很久沒見過顧焱,很驚訝他現在都這麼大了,問:“你是幾月份的啊,今年18了嗎?”
顧焱應付長輩:“對,我6月的。”
顧澈嗯了聲:“那你比恬恬大5個月,他11月的。”說著,他想起來,“過幾天就恬恬生日了。”
時恬算了算,也就下星期。
顧澈笑著說:“到時候大家還是來家里吃飯。我請一天假,今天另一位老師有事,讓我去代好幾節課,下午還要去。”
“再說吧。”時恬對生日不怎麼在意。
顧澈似乎確實很忙,只稍微吃了點,就準備出門了。
時恬跟著他下樓,有些埋怨:“這麼忙啊,要不然我們不干了吧?”
顧澈的手過傷,也不太好,不知道能不能承得住這樣的工作強度。
顧澈安他:“也就今天忙。”
時恬踢了踢馬路邊的石子,癟了癟:“我才不信。”
租房子,單獨出來生活,要購置的生活用品很多。法院沒判下來,時家贍養費也不給,這麼多年也沒什麼存款。
現在全都靠白手起家。
顧澈笑著哄他:“現在忙歸忙,不是很開心嗎?”
時恬覺得也有道理。
音樂教室在不遠學校附近,大的地方,中午有孩子送到這兒來學,顧澈進去后立刻開始上課。
時恬在門外逛了圈,心想也找點兒事做,正好看見老板給員工分發一沓一沓的宣傳圖冊。
時恬舉手:“我能兼職麼?就放了學站馬路邊,發一發?”
老板點頭:“行,一小時200,發完啊,不許扔垃圾桶。”
時恬覺得還行,填了名字和號碼,加群后才回家。
另一邊,屋子里。
飯差不多吃完了,湛明撞撞聞之鷙胳膊:“剛才聽見沒?過幾天時大哥生日。”
聞之鷙拉開椅子起,回沙發里,給沒喝完的啤酒仰頭灌了口,癟了扔一旁。
“聽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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