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，說吧，想打誰。”

“……”

？

時恬怔了怔：“指哪兒打哪兒？”

聞之鷙重復，慢慢的說：“指哪兒打哪兒。”

時恬抬起手指，隨便指了指旁邊路過的某位玩家。

“荊棘”殘影掠過去時玩家有點兒懵，隨后的“？”生生被劈了兩半。

游戲場景多了一灘鮮紅的，玩家已經重返新手村養老了。

“……”

時恬不好意思：“他就這麼沒了？”

聞之鷙說：“八小時后復活。”

“……”

這一切，居然是，真的？

聞之鷙真的為他，磨牙吮，濫殺無辜？？？

還沒回過神兒，公屏剛才的刀下冤魂開始激哭訴委屈。

【今晚想要嗎：大佬，不帶這麼欺負小孩兒的！QAQ】

【今晚想要嗎：我只是路過，路過！】

公屏上有幾個湊熱鬧的，開始嘰嘰歪歪。

【愚公：兄弟，這游戲本來就是大斗呀，非朋友即仇人，落后即挨打，不要怪大佬殃及無辜。】

【蘇蘇：哈哈哈哈，不過大佬確實好久沒殺人了，覺平時都不搭理玩家。】

【云峰不是高峰：對啊，是不是你惹他了？？】

說了半天，刀下冤魂莫名被說了“誰你偏要那個時間路過？”“都是你的錯”。

連他自己都信了。

【今晚想要嗎：嗐，認了，以后看見大佬先繞1000米。】

公屏鬧了這一會兒，沒想到居然跳出了聞之鷙的回復。

【荊棘：不好意思，在哄老婆。】

【荊棘：一會兒給你沖禮包。】

時恬：“……”

簡直了。

默了默，時恬實在是說不出話，也抓不住問題中心，半晌才嘀咕：“你上次打了我都沒送禮包。”

聞之鷙聲音低了點兒：“賠我給你，要不要？”

時恬：“…………”

公屏上炸的水花比時恬現在心里還洶涌。

【今晚想要嗎：？？？如果是大佬追老婆的話，那麼我也不計較，自愿發發熱！】

【風兒輕輕的：你居然有老婆了，啊(bushi)，你旁邊那坨破破爛爛的廢鐵嗎(bushi)】

【劍來：……大佬，網起家？】

時恬覺得這群人都不懂野的魅力。

再說這機甲，其實……好看的吧。

消息繼續跳。

【荊棘：嗯，結緣起家。】

“……”

提起傷心事，時恬有點兒想把聞之鷙鍵盤砸了。

不過簡單聊了幾句，聞之鷙繼續正題：“還要打誰？”

時恬拔了網線，走近踢了踢他的：“打你。”

聞之鷙垂著視線，不怎麼在意：“出息了，還要打我？”

時恬又踢了踢他：“就打你。”

其實打的特別輕，聲音也特別，是個人都懂他在無意識撒。

聞之鷙抬手輕輕給他攬進懷里，說：“打，消氣了就。”

他這麼一說，時恬手里作反而停下來了。

從什麼時期起，肆無忌憚，只能在聞之鷙旁。

想起昨晚的事，時恬怔住了，轉著眼睛半天才重新聚斂起神采，自言自語：“我打你，你都不還手。”

聞之鷙聲音低：“嗯？”

“他比你還牛嗎？明明他先惡心人。”時恬覺得自己太冤了。

垂著腦袋，眉眼洇著倔強的冷意，角微微抿著，好像了天大的委屈。

緒正一點一點的松。

聞之鷙輕聲問：“誰打你？”

時恬覺得說出來特別丟臉，但是又特別難：“那個狗東西。”

“……”聞之鷙了，耐著子：“哪個？”

“就……”時恬不想稱呼他，“我跟他姓。”

聞之鷙眸底澤收斂，半晌的安靜，看著他：“還疼嗎？”

時恬扯了下，眼睛又開始發熱：“疼，他還不讓我吃飯。”

“對你一直都不好？”

時恬晃了晃腦袋：“不好。”

“這麼可憐……”

電腦屏幕熄滅了，聞之鷙半側的臉落下了影，鼻尖微亮，眼底雖幽漫卻有些別的緒。

視線里倒映著年的模樣。

開口，聲音直抵耳底。

“時恬，能不能給個機會，讓我保護你？”

*

雖然吃過了飯，桌上東西還沒收去，留著罐啤酒。

時恬看著啤酒罐，悶悶的，沒做出回答。

聞之鷙說：“你小爸的事我可以幫你查清楚，他應該接的懲罰不會分毫。”

時恬低頭說話：“好久以前的事，法院都判了。”

聞之鷙在這方面他擁有的權力不是時恬能想象的。掐滅了手里的煙，說：“你回去問小爸，有時間，可以跟律師和警方見面。”

他安排的妥當，時恬有種不真實的虛幻，怔了怔問：“那我應該做什麼？”

聞之鷙會不會……借機提什麼要求？

安靜了會兒。

聞之鷙莫名笑了，似乎在思索：“你覺得你應該做什麼？”

時恬思緒已經從答應和他談進行到了陪睡，越想，耳朵變紅，有點兒僵。

聞之鷙不不慢重復：“你應該做什麼？”

時恬扯了下，疑問：“這是什麼權易嗎？”

“……”

聞之鷙了干燥的，有點兒沒話說，挑眉：“嗯。”

沒想到他居然承認了，時恬張了張：“你應該道貌岸然一點兒，說我只是追求人間的公平，并沒有非分之想。”

“那不行，再裝老婆沒了。”

聞之鷙回答干脆。

“……”

話題進行到這一步，時恬越想越沮喪：“我就知道不該告訴你。”

聞之鷙：“嗯？”

時恬可太郁悶了：“就知道你會要挾我！”

“……”

時恬就不被強人所難，低頭想了會兒，賭氣說：“干脆就讓我以后天天挨打算了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越說越氣憤，“你明明什麼都能辦到，幫我一下就好了！還非要要挾我！難道我們之間除了那種齷蹉的關系就沒有一點點別的嗎？！！”

他說的太過于義憤填膺，真實，聞之鷙角的弧度往下了。

容依然簡單明了。

“沒有，你只能當我老婆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時恬氣結，兩步走到聞之鷙面前，抬手想打他。

但是，手就這麼停在半空中，又不敢落下去。

眉眼微擰著，牙都快齜出來了，特別兇。

聞之鷙覺再惹下去要出事，收斂了弧度，抓著他手腕緩緩摁下去：“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去找房子，和你小爸搬出來。”

正確答案。

時恬整個人定格，聞之鷙瞥他一眼，接了句：“傻了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現在不是和他爭執的時候，時恬說：“他不會讓我們搬出去。”

“嗯？”聞之鷙指骨蹭了蹭耳側。

“就算搬出去，他也能找過來。”

按照時燧窮追不舍對小爸接近變態的占有，想逃離他的掌控似乎很難。

“不要臉。”聞之鷙完全沒對這威脅上心，聲音更低沉，著點寒意，“那先搬來我家。”

“……”

雖然，但是，時恬總覺得句話哪里不對勁。

“現在，”聞之鷙拍拍年的后腦：“可以看房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