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雨林特典 CRAZY FOR YOU
五月的某個下午,清居在院子里鋪上毯子,默默地做著仰臥起坐。
他被選定出演夏天放映的整發劑廣告,正在為此鍛煉型。上半,汗水打的劉海在下閃閃發。
“不穿上的話,會覺得冷吧”
在客廳里的平良說。
“沒關系,正好要曬曬黑”
清居的側臉看上去非常認真。
“曬黑沙龍曬出來的太不自然了所以NG。說是追求那種‘有著清潔的自然小麥,要充滿清爽的男氣息,帶著恰到好的,一眼看上去好像很歡迎的壞男生,實際上是非常專一的型男’。”
不愧是演員。一邊呼吸重地鍛煉著一邊一口氣轉述完。“怎麼可能有這種男生啊”清居咂舌加了一句。
“真辛苦啊”
“是吧。但是沒有辦法啊。提供現實中沒有的夢,這就是模特和演員的工作”
不管這是夢也好噩夢也罷。
“真的很辛苦呢”
平良拿起放在客廳桌子上的照相機,從昏暗的室拍攝繃著臉正在努力鍛煉的清居。聽到快門聲清居皺起眉頭。
“不要拍”
“為什麼?”
“鍛煉的樣子很遜誒”
“很漂亮啊。因為是清居”
快門聲再次響起。清居放棄爭論閉上眼睛繼續做著仰臥起坐。
平良穿著拖鞋走下院子,從近拍攝清居。隨著抬起,上半左右擺。狀若痛苦的側臉。隨著作起伏的。繃的背部。細長的脖頸。兩塊肩胛骨的作。怎麼看都不覺得膩。
“啊——可惡,到極限了”
抬起到一半的直直地倒向后方,清居在毯子上躺一個‘大’字。
平良站起,拍下了清居微微染紅的麗臉龐。
“不要拍我這種樣子啊”
著氣的清居瞪著照相機。可是,這幅模樣也被拍下來。
“很漂亮啊”
“你就不會說點別的嗎”
“不會說”
極度不擅長言語的自己,無論怎麼搜腸刮肚都無法表現清居的。
越是想去表達,越是徒增自己的無力。
平良單膝著地,拿開相機清居的額頭。輕輕了一下他汗的指尖。
咸咸的。是清居的味道。
“不要”
“其實我想吻你來著,但是被鄰居看到會困擾”
“會困擾嗎?”
“嗯?”
“被看到的話”
“不是說我,是清居會困擾吧?”
清居不知該作何表。只是哼了一聲。
明明如果真的親下去的話他肯定會生氣,可是不親他,清居也覺得不爽。清居的這種任,真的非常適合麗的他,讓自己心不已。請再多任一點,讓我高興吧。
“說起來”
清居突然坐起來。
“這周六,九點不是有個特別篇嗎”
“嗯。我有開錄像哦”
是清居出演的由人氣劇本家和年輕演員們帶來的兩小時特別篇。雖說不是主演但是似乎是個重要角。錄像開了,但是平良肯定也要看直播的。
“看網說是昭和初期的故事”
“對,是過去的青春劇”
“清居演什麼角?”
“主角男友的好朋友”
“覺戲份很多呢”
“嘛,是蠻多的……”
清居吞吞吐吐的樣子讓人在意。
“我那天有拍攝所以回家會很晚”
“啊,這樣啊。晚飯怎麼辦?”
“不要準備了。那個特別篇,想一起看,所以你也不許看”
平良不歪著腦袋問到。
“一起看,和我嗎?”
“不然和誰啊。總之聽好了,絕對不許一個人先看哦”
“知,知道了”
平良心覺得很奇怪。清居雖然不會瞞工作的事,但是也不會特意告訴自己。因為即使他不特意說,平良也如同跟蹤狂一樣調查清居的報。連豆腐塊大小的黑白報道都收集起來,至今為止清居經常說自己煩人惡心,卻從來沒說過要和自己一起看這些。到底怎麼回事呢。
人類的心理就是,被說了不許看之后,反而會很在意,然后就去看。特別是像自己這種跟蹤狂質的人。
星期六的晚上,平良開到播放清居出演的那部劇的電視臺。然后,終于理解為什麼清居不許他一個人看了。
這是一部以昭和四十年代東京為舞臺的青春偶像劇,故事圍繞年輕人青的和友誼展開。清居出演主角的人的好朋友,戲份很多。但是一個小時后,有了沖擊的發展。清居為了保護朋友出事故死了。
一瞬間,平良腦子一片空白。
這是故事。不是真的。雖然明白這些可還是不斷抖。無意識中呢喃道:“住手,住手‘。但是畫面中的清居還是輕易的死了,下個場景已經是葬禮的畫面。穿著喪服的主角和人正在哭泣著。
平良被不知名的恐懼席卷,在沙發上一團。彎著腰,臉埋到膝蓋上,只有眼睛還在追著電視畫面。
容完全進不到腦子里。明明清居都死掉了,這部劇居然還在不停地演下去真的是太過分了,平良只是一直這樣瞪著電視畫面。
這是電視劇不是現實。剛才平良這麼想到,可這也許是不對的。因為現實不也是如此嗎。
世界不會因為誰死了就毀滅,留下來的人,就算不愿意也必須去過剩下的每一天。
雖然想著自己如果失去清居的話會活不下去。可是活不下去指什麼呢。活不下去,字面意思的話,就是死亡。
但是不可能那麼湊巧的就出事故死了,也不會有誰來殺死自己吧。那麼就只有自殺了。
我有這份勇氣嗎。啊,不對。勇氣是對值得鼓勵的行為使用的褒義詞,那麼應該是什麼。不是勇氣的話……來,啊啊,是的,來。
我能做出這麼來的事嗎。自殺的瞬間,不會浮想起父母的臉嗎。不過,人被到那個份上的話可能也沒辦法考慮那麼多了吧。或許,只是單純覺得恐懼吧。
在無數的自殺方法中,能死的最輕松的是哪種呢。以前,因為口吃的原因覺得不想活了的時候,總是想象上吊自殺。現在回想起來覺得那個時候沒去死真是太好了。想要告訴那個時候的自己,將來你會有一個名清居的最棒的人,所以就算趴在地上也給我活下去。
和這一樣,如果失去清居后自己的人生還有好事發生,幾十年后,會不會有一天想:啊,那個時候沒去死真是太好了。
脊背一陣發涼。不敢相信會有那麼一天,也不想相信會有那麼一天。失去清居還會得到幸福,這麼想的自己本就不是我自己。
平良猛地站起,走向衛生間。電視劇早就演完了。容完全沒記住。無所謂。這種爛劇本不想留在記憶里。
平良從衛生間的架子上取下巾。把它掛到門把手上,然后自己坐在下方。
把垂下的巾兩端牢牢系在脖子下面。然后向前,利用自己的重勒住脖子。
平良幾度拉巾確認。
好的,這樣可以做到。手著脖子上的巾。平良閉上眼睛沉浸在安全中,這時玄關傳來聲音。
“我回來啦——。平良?”
好像是清居回來了。腳步聲向這邊靠近,突然洗手間的門被從外面拉開。巾還掛在門把手上,向前。
“這門怎麼回事,好重”
疑的聲音。門外的人用上力氣去拉門,平良的嚨被勒得的。糟了。手腳慌掙扎中,從拉開的門傳來清居的聲音:“哇!”
“笨蛋,你到底在干什麼!”
清居怒氣沖天。如機關槍掃一般把平良臭罵了一頓之后,清居盤坐在沙發上抱著胳膊,瞪著正座在地板上的平良。
我想,左肩有你,右肩微笑。 我想,在你眼里,撒野奔跑, 我想,一个眼神,就到老。 [1] 重点学校的优等生蒋丞被寄养家庭“流放”到亲生父亲所在的钢厂,陌生的环境、粗鄙的父亲、与曾经学校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四中都令其感到压抑郁闷。直到某一天,机缘巧合下,蒋丞遇到了“钢厂小霸王”顾飞,至此开始了一段关于“拯救”与“希望”的故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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