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明明我一你你就怕得發抖……。
就在清居心糾葛之際,小山端著啤酒和下酒菜回來了。
“剛才忘記把炸塊拿出來了。我隨便從架子上拿了個盤子用,沒事吧?”
面對小山的疑問,平良點頭說沒事。
“看上去都是很高檔的盤子,讓人用點兒不敢用呢”
“我伯母好像喜歡收集這些東西”
“要是知道我們用這麼高檔的盤子裝便利店的炸塊,不知道你伯母會不會生氣”
小山掏出手機說,要不要拍照留證呀?“笨蛋”平良趕手擋住鏡頭。和面對自己時完全不同的,直率的反應,看著這些清居默默咬了牙關。覺得別扭的清居只得一味的喝著啤酒,這時平良把裝著炸塊的盤子端了過來。
“便利店買的,要吃嗎?”
“不用。我吃過了”
“那你要是了就告訴我。我給你做茶泡飯或者飯團”
“嗯”
清居嗯了一聲點點頭。看著這些的小山疑道。
“明明認識那麼長時間,平良和清居君之間好像外人一樣客氣呢”
小山直直地看著清居。
“與其說是朋友,更像是主人和奴仆”
“……哈?”
到對方明顯的惡意,清居瞇起眼睛。
“不好意思,我去一下洗手間”
小山起離開客廳,清居只得愕然。
“……對不起”
平良小聲道歉道。
“為什麼你要道歉啊”
清居生氣的問了之后,平良一臉不知該如何作答的表閉上了。
坐在對面的朋友問平良問題,平良轉而回答對方。稀松平常的景卻讓清居心生焦躁。惡心、煩人、完全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怪胎。清居一直以為這是所有認識平良的人對平良的共同看法。可是,事實并非如此。和大學的朋友以及小山說話的時候,平良只是一個隨可見的略顯老土的男生。
——明明認識那麼長時間,平良和清居君之間好像外人一樣客氣呢。
——與其說是朋友,更像是主人和奴仆。
被最不想聽他說的家伙,一針見的指出了清居最在意的部分。像外人一樣客氣。主人和奴仆。連清居自己都沒辦法否認。清居慢慢的出手,了桌子下面平良的手。平良吃了一驚看向他。
“怎、怎麼了?”
“有什麼關系”
藏在桌下牽住平良的手。哪怕是這樣微不足道的事也好,清居想要以此證明什麼。
“大家還在啊?”
“稍微牽一會兒又沒什麼”
“可是……要是被發現的話會給清居抹黑的”
“因為我們都是男人?”
“也有這個方面”
“還有什麼”
“偏偏是和我這種……”
又是消極自我中心啊。可是越是被拒絕清居越是想這樣。平良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想掙開,清居更加用力的握住平良的手。
“我都說沒事了,有什麼關系啊”
“不,可是——”
就在他們你推我讓之時,清居到別人的視線。原來是小山不知道何時已經從廁所回來了,就在清居分心的瞬間,平良掙開了,“啊”清居不發出聲音。
“……平良可是很害的”
小山好像在自言自語般的喃喃道。清居看過去,可是小山避開清居的視線坐了下來,開始和其他朋友說起了話。剛才那句話是對清居說的吧,那不就好像自己在強迫平良一樣嗎。雖然事實確實如此——。
覺到臉頰越來越燙,清居站起來。
“我去排練”
“誒,啊,清居”
清居頭也不回的出了客廳。那種丟人的場面,偏偏被小山看見,簡直糟了。鎖上隔音室,清居從包里掏出劇本翻開。總之只有用臺詞把腦子塞滿才能忘記剛才那個丟人的自己。
也不知道排練了多久。因為口清居從隔音室出來,走廊里很安靜。廚房里傳來水聲。清居探發現平良正在洗東西。
“他們呢?”
聽到清居的聲音,平良嚇了一跳回過來。
“回去了。已經末班車了”
靠在廚房的墻上,清居哼了一聲。
“清居,今天晚上真的對不起。社團的家伙們很吵吧。早知道你回來我就拒絕他們了”
“這里是你家吧。為什麼要這麼顧忌我?”
實際上,不想讓他們再來的話已經冒到清居的嚨口了。
社團的家伙是無所謂,可是清居不希小山來。不過聽上去就像是在嫉妒一般清居沒有說出口。雖然實際上自己確實是在嫉妒,但是清居不想讓平良知道。這麼想著的清居像一個鬧別扭的孩子一般不再作聲。
“這是為了清居準備的家。我想把清居放在第一位”
平良停下手里的事,走到清居邊。平良很溫。非常溫。崇拜著清居為清居奉獻著自己。要怎麼說才能讓他明白,這些讓自己很焦慮呢。
“為什麼只對我一個人這樣?”
“誒?”
“明明你和社團的家伙還有小山弟弟說話的時候很普通,為什麼只對我說話的時候那麼客氣啊。也跟我那樣普通的說話啊。開玩笑也好魯的用詞也好”
“我沒辦法把清居當做和別人一樣啊”
“可是,你這樣讓我很煩躁啊。我們到底算什麼啊。你老是傻子一樣的顧慮我的,我們這樣本算不上朋友吧”
“……嗯,我們不是朋友”
平良垂下眼角。
“可是我們也不算人”
“那不可能”
平良干脆的否認讓清居心的不滿一下子拔高了。
“什麼啊,這樣一口否定”
“誒,可是”
平良眨了眨眼。又來了。“你這家伙在說什麼啊?”一樣的態度,好像自己才是會錯意的那一個的態度,這種態度讓清居非常生氣,清居向前一步一把摟住平良的脖子,強行吻住平良。
“嗚哇……”
平良條件反的想推開。可是清居沒有松開他。反而用盡全的力氣抱住平良,自暴自棄般的將舌頭平良口中。一開始還很猶豫的平良慢慢地也開始把手環上清居的腰,抱清居。看吧,安心織著怒氣涌上心頭。
“……你會和不是人的家伙做這種事嗎?”
親吻之后,就這麼被平良抱著,清居瞪了一眼平良,平良好像終于回過神一般趕分開。不,不是分開,是一把把清居推開。
“對、對不起,我再也不會做了”
“我不是說這個。我——”
清居還沒來得及說出喜歡你,平良已經垂著頭拼命搖著腦袋。
“對不起,不是的。剛才真的是我不好。清居是特別的。是不應該當做剛才那種行為的對象的。我心里清楚可還是順勢……”
清居強忍著心里涌現的怒火。
“我本不懂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。我們不是已經做過更深的事了嗎,為什麼事到如今要這麼慌張呢。用做可以,但是親吻不行,這不矛盾嗎”
平良仿佛被人中痛點一般咬。
“……嗯。就像清居說的。我太差勁了。干脆死一回算了”
“我沒這麼說吧”
“可是我從以前開始就一直重復著同樣的事”
“同樣的事?”
“高中的時候也好,大學的時候也好,我都想著清居做了”
“做什麼”
“…………”
平良一副很難開口的模樣垂下頭,啊啊……清居想起來了。高中的時候聽說平良用自己的照片自的時候清居確實覺得很惡心,可是現在并不討厭。甚至覺得,你盡管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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