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以為那是同我的餞別禮……”
超乎預期的答案讓清居不知道說什麼好。到底是有多消極啊。被人崇拜固然舒服,但是面對這個超過常規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清居簡直想抱頭痛哭。
“誰會因為同而親你啊!”
“那,為什麼會親我呢?”
“……誒?”
平良不安地看著一瞬間僵住的清居。
“怎、怎麼了?”
平良好像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般。清居心更加強烈的祈求道:你也稍微努力一下來理解我啊!不是,我請你來理解我啊!不要特意來問親吻的理由啊。稍微自己想想啊。親吻的理由一般來說只有一個吧。
平良是個笨蛋,蠢貨,死一回算了。
同時,清居也想罵自己。
喜歡。自己喜歡平良,所以才會親他。
親吻的理由這不就足夠了嗎。咒罵著平良的同時,清居意識到自己斬斷了自己的退路。平良好像不知所措的忠犬一般看著自己。
“……我要回去”
“誒?”平良瞪大眼睛。清居站起拿起包大步走向玄關。平良趕追了上來。清居無視平良自顧自地穿著鞋,平良焦急地拿出鑰匙到清居面前。
“這里的備用鑰匙。我不在的時候也希你能自由的使用”
清居死死盯著鑰匙。不敢收下它。一旦收下的話又會和這個惡心煩人的怪胎扯上關系。清居不想這樣。可是他卻無法選擇不收下。
“……我不想在這里上其他人”
這一點一定要確認清楚。
“嗯。我會跟我媽說讓不要再來了”
“不是的,我是說小山的弟弟”
“誒?”
“你不是說你們可能會往嗎,卻還把備份鑰匙給我,不是很奇怪嗎”
“我沒有說過和他會往,我和小山什麼都沒有啊”
“但是,你不是夸他是個很好的家伙嗎?”
說完清居就想抱頭團起來了。那不就像自己在鬧變扭嘛。自己是這樣的人嗎?過于丟臉的話讓清居不皺眉頭。為什麼事會變得這麼麻煩啊,去死啊,自己。
“小山是個好人,但是我不會和他往”
“……為什麼?”
平良一臉困擾的樣子。
“這種話,不應該和別人說”
平良的說法到了清居的逆鱗。自己平時也不會去管別人談的事啊。倒不是出于禮儀之類的單純是因為不興趣,但是換做平良就不一樣了,所以自己才會問啊。你稍微給我察覺到啊……就算這麼祈求,對這家伙來說也是沒用的吧。
“我是你的什麼人?”
“全世界最喜歡的人”
堅定的回答給了清居勇氣。
“那,你會想和我往嗎?”
清居到臉上一陣滾燙。快點頭啊。這樣的話我也能變得誠實起來。清居心砰砰直跳等著平良的回答,可是平良的回答是他想都沒想到的。
“不想”
清居眨了眨眼睛。
“為什麼?”
“……為什麼?”
平良一臉‘你難道不懂嗎?’的表。這話我才想說啊,混蛋!清居忍不住想生氣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,因為平良再次磕磕絆絆地開口,仿佛在尋找合適的詞匯一般說道。
“因為是國王”
“哈?”
清居眼睛眨得更快了。
“所以說……清居就像是國王一樣的存在,我是侍奉國王的人,不是刻意這樣的,覺上我是橡皮鴨隊長……,啊,橡皮鴨隊長就是鴨子形狀的黃玩,小孩子在泳池或者浴缸里玩的那種,你知道嗎?”
——我知道,所以呢?
顧不上清居的問題,平良繼續進行著鴨子的說明。橡皮鴨隊長過去漂流在污水里,現在作為充滿榮譽的國王的玩漂流在黃金的河流里,自己這樣就很滿足了,平良拼命地說著這些。
完全不知道他想說什麼。惡心。太惡心了。
——為什麼我會喜歡這種家伙。
呆站在門前的清居漸漸察覺到一件事。
80%由消極構的平良,他的心中有非常固執且意義不明的屬于他的規則。清居一直覺得自己很自我中心。偶爾也會自我反省。
可是某種意義上,平良的【自我中心】甚至要超過清居。
而且他自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,所以也本不會反省。
比起好懂的【自我中心】要更惡劣數倍。
“……夠了”
覺到了什麼打擊,清居轉過背對著還在講著橡皮鴨隊長話題的平良,然后大步離開平良伯母的家。平良趕追了上去。
“我送你到車站”
“不需要。我又不是人”
“那,至把這個收下”
清居看著到眼皮下的鑰匙。不要收下來。趕忘了這個惡心的男人。和這種家伙有什麼將來,這只會是懲罰游戲。這個世界上還有更好的男人。明明知道。卻還是收了下來。自己從自己的掌心中跌落。無法控制。沒能無力。就是這樣的嗎?清居到一陣頭疼。
“謝謝”
平良打心底覺得高興般臉上浮現出笑容。眼角微微染上朱紅。明明眼里都是沉醉的神,可是到最后的最后卻不按自己的想法來。這是最可怕的。
“再會”
清居抬腳,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回過頭。
“下次再來”
不想再發生畢業典禮時那麼蠢的誤解,清居不重新說道。理告訴自己趕忘了這個男人,可是另一個自己卻完全背叛了理。
面對清居補充的話,平良愣在那里。
傻乎乎的樣子讓清居看了生氣,自己也跟著不好意思起來,清居抬腳大步向車站方向走去。
“我,我會等你的。一直都等你來!”
平良激至極的聲音從背后傳來,這次清居沒有再回頭了。
第16章
打開門進到玄關,不一會兒平良就從客廳飛奔過來。“歡迎!”看著一臉高興搖著尾的平良,清居“喲”的一聲簡單的回應他。
“清居,吃晚飯了嗎?剛才我媽炸了很多蝦餅”
“不是吧。早知道不在麥當勞吃了”
“那就當明天的早飯吧”
這個問題背后的含義是“今晚住這里嗎?”,清居回答道:“就這麼辦吧”。聞言平良一下子臉上放。看到他的反應清居的角也不微微上揚。笑著走向客廳的途中平良說道。
“洗澡水燒好了。隨時都能用”
“那我先去洗澡。啊,這個幫我放房間里”
將包給平良,清居穿過客廳去往浴室。先吃飯嗎?還是先洗澡?雖然覺就像什麼俗套的新婚夫妻短劇一般,不過也讓人很舒服。
最近,清居連著幾天來平良家,隨著來的日子增加清居的東西也越來越多。洗面臺上,清居的黃的牙刷排在平良的綠的牙刷邊上,之前一直空的架子上也放滿了清居的定型劑。泡在和一個人生活時狹窄的浴缸完全不同的寬敞的浴缸里,一天的疲勞也隨之消散。
第一次來這里時,兩人完全錯位的想法、平良消極的自我中心以及牛頭不對馬的對話讓清居非常絕,可實際出這里之后發現這里是個非常舒適的地方。只要把自己關在隔音室里就能排練到深夜,只要說肚子了廚藝不的平良也會給他做飯。當然,這里也沒有其他男人的影子。
高中的時候,城田他們曾經說過平良是理想的奴隸。確實如此。要是能就這樣變理想的人就好了,按照這個狀態,清居覺得大概不久的將來就會發展至此吧。嘛,雖然比起理想中的人來說平良太過惡心了——。
從浴室出來,因為太熱了清居只穿了睡就進到客廳,平良立刻僵住了。視線左右彷徨好像不知道該看哪里,平良問道:“要喝什麼嗎?”“碳酸水”聞言,平良堅決不看一眼清居慌忙跑進廚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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