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出來。”徐嘉禾無語凝噎。
“出什麼?”梁陸語氣輕挑,又惡意的用部頂了一下對方。
徐嘉禾算是明白了,梁陸這種人,你越是和他,他就越來勁,標準吃不吃。徐嘉禾無奈,只好放低姿態,低聲說:“舒服。”說完還往梁陸懷里蹭了一下。
對方好像僵了幾秒。
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,6094一片昏暗,宿舍樓道照明燈從門頂高高的窗戶了進來,勉勉強強能讓二人看清周圍。徐嘉禾在這昏暗之中,看見梁陸死死盯著自己,那雙眼睛黑亮又深沉,一邊盯還一邊吞咽了一下口水。
梁陸沉默地退出徐嘉禾的,坐起,摘掉套子,打了個結,扔進了垃圾桶。然后轉過,憑借樓道燈,再次盯著那個被自己弄到紅腫漉漉的口。
到梁陸直白的實現,徐嘉禾下意識并攏雙,試圖遮住。
梁陸又像最開始那樣,強地掰開對方雙,盯了幾眼下,語氣也不再輕佻,認真道:“和我在一起,我就不會往外說。”
給我看看你的,我就保。
讓我你的,我就保。
現在又變了和我在一起,我就保。
徐嘉禾愣住床上,面對此時此刻赤誠的目,一時之間不知如何作答,甚至連拒絕的話都忘了說出口。
梁陸右手上徐嘉禾的臉頰,皮細膩,他忍不住多了幾下。梁陸能猜到徐嘉禾此時的震驚,所以也不急著要出一個答案,只是又一次俯親吻對方,沒有出舌頭,簡簡單單雙的,純又溫。
門外突然響起鑰匙開鎖的聲音——
有人回來了?
這才八點多,晚自習九點半才下課啊?
“啪——”
是開燈的聲音。
兩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暴在這亮之中。
第9章 驟然亮
剎那間,燈像是夜空中引燃的巨碩煙火,點亮了視野,也引燃了炸。
在黑暗中適應了太久,刺眼的芒使得徐嘉禾不由自主地抬起右手去遮擋線。剛被梁陸反復頂弄,又爽又疼,下的刺激讓他雙眼忍不住流出生理淚水,甚至哭到眼白略微泛紅。現在這樣突如其來的,眼睛更不舒服了。徐嘉禾又用手背了下眼睛,才睜開漉漉的眼睛,轉頭看向門口。
映眼簾的便是瞠目結舌的李一爍。
恥、難堪、尷尬、慌張。
所有復雜的緒雜在一起攀上心頭,從李一爍的角度應該看不清自己的下,但徐嘉禾嚇得再次并攏雙,想手夠服,卻發現地上一片狼藉。自己的和梁陸的校服糾纏一團,都分不清誰是誰的。
渾冰涼,僵,腦一片空白,徐嘉禾覺自己像個斷電的機玩偶,被主人玩弄后耗費掉所有電量,此時此刻只能像一堆廢鐵一樣僵在原地。
幾下急促的大踏步聲。
電火石之間,徐嘉禾看見李一爍幾乎是猙獰地沖了上來,死命地扣住梁陸的脖子,往地上摔。兩個人俱是臉紅脖子,怒意再次被點燃三分。梁陸雙手反握住李一爍的手腕,向右狠狠地擰。
“啊——”
李一爍一陣痛呼,放開了梁陸,后退踉蹌了幾步。
梁陸皺著眉,沒有檢查自己脖子的勒痕,反而先是轉把被子拉開,裹在徐嘉禾上,輕聲安道:“蓋好。”
隨即,梁陸轉回狠狠一拳揮到了李一爍的左臉頰,李一爍反擊,梁陸反應速度極快,迅速截住對方砸過來的拳頭,又用力抓住李一爍另一個手腕,二人僵持不到一秒,李一爍上腳就往梁陸下狠狠一踹——
“唔——”
梁陸躲閃不及,悶哼一聲,生生挨了這一腳,疼到太青筋暴起,冷汗直流,整個人向前傾,幾乎要跪倒在地。
徐嘉禾突然覺得眼前的場景有些稽,穿戴整齊的李一爍和全赤的梁陸扭打一團,在被窩里的自己在一旁默默觀看。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李一爍要打梁陸,甚至目如此兇狠,力度如此之大,恨不得把梁陸打殘廢。
腳上穿著AJ的李一爍那一腳踹下去,坐在旁邊的徐嘉禾聽見那悶悶的撞擊聲覺自己得下都有點疼了。更別說此時此刻空手赤拳、被踢了命脈的梁陸會有多痛苦,甚至在這一腳后完全于下風。
但李一爍沒有繼續手,他面鐵青地走近徐嘉禾,整個人不同于往日的科打諢,現在的他渾散發著狠戾的氣場。
李一爍站到了床前,徐嘉禾下意識地裹了被子,他是有點害怕李一爍下一秒就用蠻力掀開被子,將自己的丑態暴在眾人面前。
看到眼前人慌張無措的表,李一爍恍然,上手了一下自己腫起來的左臉,然后蹲在床前,眼神里的兇戾也消散了不,似乎猶豫了一下才開口:“你沒事吧。”
沒事?怎麼可能沒事?但標準答案都是“沒事”。
徐嘉禾的“沒事”還沒說出口,李一爍就注意到了床單上被撕開的安全套袋子,以及被子邊半遮半掩的紫跳蛋。
李一爍的拳頭又握了,此時梁陸也把校服重新套上,整個人看上去分外狼狽。
注意到李一爍微小的作,徐嘉禾瞬間明白他想做什麼,幾乎是口而出:“小心——”
床邊兩個人再次扭打在一起,桌椅被二人幾次撞,發出刮的恐怖聲音。
“我你媽!!”李一爍一邊怒罵一邊揮拳。
梁陸也不是吃素的,現在有了鞋子的裝備,報復地踹下李一爍的下,同樣吼道:“李一爍你他媽是不是有病!!”
徐嘉禾無法忍耐,但自己全赤裹著被子,只好怒吼,甚至有些破音:“你們倆都他媽給我住手——”
兩個人終于不再打斗,只是氣吁吁,目恨不得吃了對方。
“你們倆都出去,我穿服。”徐嘉禾這回放低了聲音,仿佛全力氣被空。
徐嘉禾覺得好累。
回想開學這不到一周的時間一切都變了,自己瞞十六年的突然暴,被厭惡自己的外班同學威脅、被、又被要求往。
還沒回過神又被另一個很討厭自己的舍友兼同班同學撞破。只是自己不明白李一爍為什麼要那樣討債似的生氣……但徐嘉禾現在很累,沒有功夫去思考,現在的他只想沖個澡,洗掉上黏糊糊的汗水,再穿上服,有點人樣兒。
門外很安靜,看來梁陸他倆沒有再手,剛從浴室走出來的徐嘉禾放下心,用巾拭去上的水珠,但那些歡后的痕跡卻不掉。
腰側被梁陸出的青紫,脖頸被梁陸吸吮的吻痕,斑斑點點無不昭示著方才他經歷過的一場瘋狂事。
唉。
徐嘉禾嘆一口氣,穿上高領襯衫正好遮住了草莓印,再套上牛仔,走到宿舍門前,擰開了門鎖。
李一爍僵地站在門口發呆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而梁陸則明正大地靠在宿舍樓道邊煙,呼出一團白的煙霧,看到宿舍門重新打開,直接上手捻滅了煙頭,走了進來。
三個人在宿舍里尷尬的沉默著,徐嘉禾也不知道如何解釋,他甚至不知道李一爍有沒有看清楚他的。
最后還是梁陸先開了口,他靠在椅子上,玩著手里的煙頭,并沒有轉向李一爍,但說的話都是給對方聽:“我不懂你為什麼要生氣……見義勇為?我和徐嘉禾在一起了,自愿上個床不需要你同意吧?”
李一爍怒嗆:“自愿?我看是強吧?”
看到徐嘉禾沒有出聲否認,李一爍繼續道:“我一進來就看見他眼睛都哭紅了……徐嘉禾……他肯定是被你強迫的!”
梁陸不怒反笑,目盯著徐嘉禾,語氣輕佻了許多:“你說呢,我是不是強?”
第10章 不甚耐煩
爭執的焦點轉移到了徐嘉禾上,二人的視線都集中于他。梁陸眼神得意,似乎是運籌帷幄,李一爍則目躲閃又糾結,帶著些不確定。他倆都坐在各自的下鋪,盯著坐在桌椅前的徐嘉禾,等待一個答案。
徐嘉禾仿佛如芒在背,張了張,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。
他該說什麼好?他是自愿的?怎麼可能?
實話實說,自己是被脅迫的。那麼為什麼被威脅?自己敢說出理由嗎?
承認違心又不安,否認更是無法解釋難言之。
“我……”徐嘉禾忍不住用右手左手手指,眉頭微蹙,白皙的泛紅了幾分,在日燈下格外明顯,猶豫良久終于開口,“不是那啥……”
強二字對于徐嘉禾來說實在難以啟齒,此時自己心也是萬分無措,他抬頭看見李一爍的表先是閃過一驚愕,隨即臉又郁幾分。
“是不是他抓住什麼把柄威脅你?”李一爍艱難開口,看樣子不愿承認徐嘉禾的說辭,“昨天,我分明聽見廁所里……是不是,梁陸打你了……”
“我怎麼舍得?”梁陸立馬打斷李一爍,目滿是嘲笑,繼續道,“李一爍你瞎湊合什麼?徐嘉禾和你嗎?還是你們這種年級倒數不看書時間全都用來多管閑事了?”
來了,又來了,梁陸高高在上的優越。
“我倆做了一年的同班同學!”李一爍雖說不太在意績排名,但還是被梁陸的傲慢氣惱到。
“昨天不是你自己說的和徐嘉禾合不來的嗎?”梁陸挑了挑眉梢,滿不在乎的把手里的煙頭扔進垃圾桶,劃出一條好看的弧線。
李一爍漲紅了臉,像被中了啞,無法反駁。
沒錯,這話確實是他說過的。
誰都想搶占靠里的下鋪,秉承著先到先得的原則,梁陸、李一爍、江與城三人早早就來宿舍樓。三人簡單打過招呼,無意提起最后一位舍友,李一爍突然變得比誰都積極,立馬開始講述徐嘉禾這人怎麼怎麼裝又無聊,是個標準的書呆子,自己和他無話可說,現在還要一起做室友,保不齊以后要被徐嘉禾的裝范兒辣到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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