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。”
施允南走了進去,看見路照安空著的辦公室,隨口問,“路負責人出去了?”
助理如實回答,“是的,他今天約了靈玉設計那邊談收購的相關事宜,一大早就帶著項目組的人出去了。”
自從路照安回來后,所有事的推進都很順利。
施允南點點頭,停在待客室門前囑咐,“我辦公室的柜子上有一箱子的白玉陶瓷雕,你現在去拿過來。”
“好的。”
助理應聲前去辦事。
施允南微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著,淡定推門而。
布局簡約但不失藝的待客室里,眼下坐著一位外國男人——
對方正端著一杯咖啡品嘗,側臉看著英俊完,他腕上的手表微微顯,懂牌子的人一看就明白是價格不菲的高奢品。
因為聽見了推門的靜,外國男人抬起視線,那雙琥珀棕的雙眸立刻溢出愉悅,“施先生,我們又見面了。”
“寧先生,歡迎來到華國。”
眼前的外國男人,是當初在海外和施允南有過兩面之緣的寧德安。
當初在得化縣實地考察后,施允南就對海外市場了心,他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這位頗有陶瓷見解、并且在‘原世界’中富有資產能力的寧德安。
施允南抱著試一試的想法,在回到帝京后第一時間托人打聽到了寧德安在海外的資產公司,又經過一點折騰聯系上了對方本人。
寧德安對施允南印象深刻。
他看見對方在郵箱分過的系列陶瓷品和商業計劃,還是決定空來一趟華國,無論合作功與否,都算是替外公圓了想要回華國的夢。
兩人一周前約定好了見面時間,打算再見再詳談。
施允南坐在斜側位的沙發主位上,有些驚訝于寧德安的提前到來,“寧先生不是說后天才會抵達帝京?”
“我早上理了一點私事,讓你久等了,抱歉。”
“該說抱歉的人是我。”寧德安將手里的咖啡杯往下一放,微笑回答。
“我比預計提早了兩天理完家族要事,所以改航班提早來了,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了施先生的工作計劃?”
因為落地的時間還早,寧德安在酒店住后又沒半點睡意,于是臨時改道來了。
施允南爽快回答,“不影響,我想要和寧先生談合作,那自然是把一切資料都安排妥當了。”
話音剛落,待客室的玻璃門就被人敲響了。
得到允許的助理帶著一系列的白玉陶瓷走了進來,將其穩妥擺放在了茶幾上,“施設計師,你要的東西。”
“謝謝。”
施允南勾了勾,用眼神示意助理先退下。
待客室的門被重新合上。
寧德安看見箱子里一件件栩栩如生的白瓷雕刻,整個人都顯無比著迷的狀態,“實比圖片更迷人。”
施允南由著他欣賞,主介紹起來,“這是產自華國得化縣的白瓷,對比起其他種類的瓷,它們最大的特點就是釉純粹、澤度極高。”
寧德安贊嘆,“我看著上面的雕刻,比上次在展覽館里看見的黑瓷雕刻還要巧。”
“寧先生有所不知,得化縣用白瓷雕刻佛像、觀音像是出了名的,師傅們的手藝是靠年復一年磨練出來了,不是機定胚加工可以相比較的。”
大件的觀音雕刻都能栩栩如生,用來練手小件的雕刻更不在話下。
施允南拿出幾樣定制的白瓷掛件、白瓷擺盤,開始進正題,“寧先生,我之前調查過,外國不是沒有這樣類似的擺件。”
雖然陶瓷是華國的代表,但在海外一直擁有大批的眾喜度,但海外售賣的陶瓷不是技藝不,就是出售價格過于高昂。
所以,海外市場很難有擴展的大空間。
“施先生,你的意思我明白。”寧德安著手里的白瓷雕刻掛件,實話實說,“我的本職不是陶瓷商,做生意更不是做慈善。”
海外市場分散,代表著客源分散。
華國制作、海外銷售,就代表了注定免不了的運輸費用。
進賬、出賬多,要是保證不了中間的核心利益,那這筆買賣早晚是會做死的。
施允南將箱底的企劃書拿了出來,遞給寧德安,“這是我和我的投資合伙人給出的答案。”
“我有辦法解決運輸本的問題,盡量拿下最低的價格。”
“至于客源方面,創建品牌網攏聚客源,初期的營銷宣傳必不可,日常小件的平價銷售只是表面,大批量的統一定制和私人的高級定制,才是盈利的關鍵……”
施允南不疾不徐地說著,沒有半點‘急于求’的味道。
對他來說,設計才是第一事業,這臨時起意的海外陶瓷市場只是輔助盈利的方式——
如果寧德安愿意加,那麼他們工作室就多一個賺錢渠道;
如果寧德安選擇拒絕,要麼他們找其他海外商再嘗試,要麼就干脆放棄、不再浪費額外的力。
“施先生,請再給我一點考慮的時間。”
寧德安看完企劃書,約有點被說了。
他接管家族產業后,手里握著不的資產,依靠人脈也可以建立施允南口中的‘市場系’。
其實,寧德安一直記得自己外公生前的愿——
老人家為華國人,一直堅守著對故土的熱,他想讓更多人喝到華國生產的茶葉、擺上華國制造的瓷、了解這泱泱華夏、赫赫文明。
大愿或許很難完,但其中之一的小愿,寧德安愿意在有錢、有力的況下盡可能去實現和完。
“當然,寧先生隨便什麼時候給我答復都可以。”施允南欣然應允。
這項合作一旦達,寧德安才是要出錢的‘大頭’,他們工作室頂多算個合伙的‘中間商’,對方自然是要好好考慮的。
兩人又聊了一會兒,臨近中午,施允南作為東道主請寧德安吃了個飯。
午餐結束后,寧德安才帶著企劃書和白瓷返回酒店。
…
結束了正事的施允南松下繃的心弦,結果久違地接到了付子遇的喝酒邀請。
他想了想,還是給駱令聲發去了一個‘報備短信’,這才前往目的地。
雖然說DOLLClub是由施允南出資,但夜店立經營至今,施允南這位‘甩手掌柜’就當得飛起。
不過,好友付子遇重誼,不在意誰付出多、誰付出,每個季度都準時將盈利分打到他的賬上。
這才下午三點,店里連侍者都還沒上班。
“允南,你先上樓。”付子遇報出一個卡座號,“我去柜臺取點酒。”
施允南點頭,沒曾想剛上樓就瞥見了一道悉影,“原銳?你怎麼來了?不是說好在家里靜養休息?”
小半個月沒見,好友臉上的總算恢復了不。
“我!”
原銳高聲開口,又生生地止住了。
他起靠近施允南,快速摟住他的肩膀耳語,“允南,你搞什麼呀?”
“嗯?”
“我、我讓你暫時招個助理接替我的工作……”原銳言又止,神有些說不出的復雜,“你怎麼把路照安找回來了?”
“不是我找回來的,是他自己通過能力應聘功的。”施允南理所當然地回答,反問,“他都職快半個月了,你現在才來找我表達不滿?”
“你是真不滿意?還是他對你做了什麼,讓你不好意思了?”
面對把傲當飯吃的好友,施允南的揶揄說來就來。
“……”
原銳不說話,只是耳子連帶著脖頸約沾上了緋。
施允南難得有些八卦質,一針見地問,“你們兩人的誤會到底解釋清楚了沒有?”
“本、本來就沒誤會。”原銳坐回到位置上,心虛地喝了一口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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