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若松也難以置信：“會中國樂的本沒幾個，樂店就三三兩兩個客人，我覺得……搶錢會比較快一點。”

接頭人轉又靠在了欄桿上，一副“任務說完了，怎麼樣怎麼樣”的樣子，四個人只好先下樓，看看樂行有什麼樂。

“這不如上一家啊。”杜若松環顧了一圈標價的樂，說出了評價。

應該說是遠遠不如。

季維看著店里的樂，從蕭、笛子到琵琶等，都是很基礎的門款，最貴的不過八百多歐元，最便宜的笛子甚至十歐元。

五千歐元……

季維隨手拿了一柄笛子在手上，他從來沒干過銷售，小時候不說話，還被懷疑是不是自閉癥，年抬頭了天，第一次覺得有點……棘手。

趙越卻迫不及待地開始行了，拉著店里的一個客人推銷：“這笛子你看看，特別適合你，符合你的氣質，不買真的虧了，虧大發了……”

十分鐘后。

客人驚慌失措地離開了。

[辛辛苦苦說半天居然把人給說跑了，求問此刻趙越心理影的面積]

[應該是客人心理影的面積吧，趙越這樣子哪里像個正經銷售]

[咦，銷售還有不正經的嗎？]

[唔，你懂的]

到其他人的目，趙越現在特別尷尬，為了維護頂流的尊嚴，他咳嗽了一聲：“店里本沒什麼客人，不如把樂拿到東面的廣場上推銷。”

“在店里干等著，會有客人主上門？”

[忽略趙越之前的降智行為，他這話說得還是有道理的，廣場上人流量大，東西肯定好賣]

[可以拿點便宜的笛子蕭啊這種過去，賣個四五千把還是不問題吧？]

[中國廣場人多啊，尼斯這邊旅游淡季人也不多，我覺還是懸，如果蘇雯他們在就好了，會唱歌老爺子會二胡，肯定能吸引很多人注意]

[嗯，我看蘇雯他們快要過來了，說不定還是蘇雯那組先完任務]

趙越剛說完話沒多久，店里就進來了一個金發，穿著超短牛仔，的目先是落在了陸慎行臉上，眼里出濃濃的驚艷，或許是覺不好接近，又看向了季維。

看了幾秒。

依依不舍地收回視線，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，翻出手機，再抬頭看了看季維，張了O字形。

“我能給你們拍張照嗎？”

金發瞄了一眼陸慎行，鼓起勇氣問道。

[小姐姐的心理活大概就是一進門啊這個好看，啊那個也好看，想了半天決定要一張合照]

[很有CP的潛質啊，本CP頭今日賜你籍，速速發圖報道]

[我依稀還記得趙越宣節目的時候吹過值擔當]

[趙越其實他長相還是不錯的，不然也不會吸這麼多，但就是人跟人吧不能比，站一起就被比下去了]

面對金發的請求，陸慎行淡淡答應道：“可以。”

杜若松臉上浮現出敬佩之，有時候不得不嘆陸慎行會紅不是沒有原因的，以他的份明明可以拒絕這種要求，卻一直都很平易近人。

接著，陸慎行又補充了一句：“得先買東西。”

杜若松：…………

[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杜若松的表彩！我等不及要做表包了]

[陸影帝這個作太了]

[我笑得手機砸到臉了，為什麼陸影帝說這話時一點愧之都沒有呢]

[這就是為什麼他能當影帝你不能當的原因吧]

[陸影帝：有被涵到]

金發像是怕陸慎行反悔一樣，立刻買下了季維手里的笛子，喜滋滋地問：“現在可以拍照了吧？”

季維把錢收好后，走到了陸慎行旁，比了一個剪刀手。

金發看著鏡頭，兩人離得好像有點遠，不能拍全，于是開口詢問：“能不能近一點？”

季維往陸慎行旁邊走了一步。

好像還是有點遠。

金發不太好意思地說道：“能不能再近點，一點點就行啦。”

季維點了點頭，正準備往陸慎行這邊走兩步，忽然肩膀被男人一把摟住，重心右|傾，猝不及防地往男人懷里倒，他的背脊撞在了男人實的膛上。

男人和他離得極近，幾乎是在一起，下到他頭頂上，以極低沉的聲音問：“這樣可以了吧？”

季維臉燒了一片，他告訴自己冷靜下來，不過是為了快點完的請求而已，沒什麼大不了的。

金發：…………其實不用這麼近的

不過還是“咔嚓”一聲，拍下了這一幕。

[拍一張哪里夠！拍十張，小姐姐我給你寄膠卷]

[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阿姨一臉姨母笑，陸維今天營業了嗎？營業了！]

[小姐姐真的很會，還近一點，再近一點，哎喲這麼答答的，直接說摟上去不就完事兒了嗎]

[直播間已被CP占領]

金發剛拍下就興地上傳到了推特上，標記了中華樂行的地點，還上傳自己的第一柄笛子，立馬有了十幾條留言。

【Adeline Adele】這不是畫中國畫的那個年嗎？？！！他是中華樂行的員工嗎，我有點想去買樂了，有人約嗎？

【Zink】中華樂行是嗎？我可以！我就在附近，上完課我們一起去吧，他真的好可啊

【Caitin】沒人注意他旁邊的那個男人也好帥嗎，他們看起來就像一對

【Damara】我有預會熱門推

*

等金發走后，接著又有一對老年夫婦進店咨詢樂，他們不會說英語，在場的人里只有陸慎行會法語，因此由他負責招待。

足足說了半小時。

夫婦倆才被說服，買下了兩把價格不低的古箏。

但即便是這樣，離五千歐元的目標還有三千九百歐元。

“還是換地方吧。”

趙越搖了搖頭：“不然得賣到什麼時候去，我剛去西面看了，有個地下通道，那兒的人流量也大的。”

杜若松嘆了口氣：“只能這樣了。”

季維也點了點頭，他背上雙肩包，和大家一起收拾東西，把樂裝在匣子里。

他走到陸慎行邊時，忽然瞥見男人干燥得有些發白的，他下意識把放在側包的礦泉水遞到男人面前。

剛遞過去——

季維才想起自己中午的時候喝了一口，他特別不好意思地回手：“對不起，我忘了我喝過了，我馬上出去給你買一瓶，你好像喜歡喝甜的吧，要果還是蘇打水？”

可陸慎行似乎是太了，沒理會他的話，扯過他手里拿的瓶子，輕松打開瓶蓋，抿了一小口。

“不用了。”男人這才抬頭直直地看著他，了淡的：“這個就甜的。”

第19章 第十九章

季維的目不自覺落到陸慎行的上，微微抿了一條直線，本來淺淺的被水潤竟有幾分艷，顯得尤為勾人奪魄。

他豆……怎麼這麼好看啊！

“那就好。”

季維想起還要整理樂，克制著收回視線，心里已經思考結束拍攝后，要如何彩虹屁了。

[等等！我沒看錯吧，維維遞過去的是礦泉水是礦泉水吧？？這年頭礦泉水還有甜的了]

[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聽說礦泉水也是甜的]

[+1]

[你們把我農夫山泉放到哪兒去了，我們不生產甜，只是甜的搬運工]

樂差不多要收拾好了，杜若松走出門準備去超市租輛小推車，可沒想到迎頭便遇上了四五個外國青年。

“你好，請問中華樂行怎麼走？”

或許見他是亞裔面孔，一個年輕人用帶著濃濃法國口音的英文開口問道。

“那兒。”

杜若松指了指店鋪的位置。

“謝謝。”

幾個青年欣喜地往他指的方向走去。

杜若松上前走了幾步，忽然停住了，回頭看了幾個舉止雀躍的年輕人一眼，心里忽然有個大膽的念頭，這些人……不會都是來買樂的吧。

想到這兒，他趕回頭走了幾步，回到樂行的時候，發現那幾個外國青年爭先恐后地在季維手上買樂。

“小哥哥平時在樂店打工嗎，是不是很辛苦，要賣這麼多樂，要買多你才能結束今天的工作？”

“我想買一個中國樂，一百歐以下的都可以，這個是中國的管弦樂嗎？”

“明明我先到的，Mike你不要和我搶。”

…………

和他們一比，季維才像是顧客。

年淡定地介紹樂。

“不需要急，一個一個來。這是板胡，又名秦胡，音堅實高昂，是中國北方戲曲的主要伴奏樂，如豫劇、河北梆子、秦腔等……”

彈幕卻變得微妙起來。

[維維好厲害，知道這麼多樂]

[這麼多外國人是空投過來的嗎？節目組過分了啊，既然是真人秀好歹做得真一點吧]

[+1，臺本痕跡太明顯了]

[應該不至于吧，會不會是過來的游客]

微博上瞬間就開始爭起來了，本來只是小范圍議論，一個趙越的大直接在微博上圈了燕城電視臺博，引了話題。

【越是故鄉明】我算是看出來了，我家正主拿的是祭天劇本，《國風》是一個好節目，但可不可以請后面的資本適可而止！一個破網站上的小主播，吸引這麼多外國人圍著打轉？騙鬼呢@燕城電視臺

不人在下面留言。

【葡萄酒】小姐姐真剛，這些話我早就想說了，早說一句想捧新人，越哥也不來了

【蘇幕遮】我看到有人說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小主播我就來氣，聽說有人放過他的三次元資料，兩秒不到就被刪帖了

【故人嘆】草…………這得給新浪他們多錢，資本牛！

越來越多人質疑《國風》的真實，從微博到論壇都是懷疑的聲音，甚至有人發散到了季維是不是整過容，算不算是強捧翻車了。

有季維的出來發帖澄清解釋，可勢單力薄，收獲的都是一片嘲笑。

[水軍多錢帶帶我]

[這年頭真是神奇，為什麼一個主播都有真實的，十個游戲主播九個惡臭，會畫畫很了不起嗎？都是吸手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