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就是大夫,輕而易舉的幫陸白摘了手上的滯留針,然后一點一點檢查著陸白的況。
足足過了好一會,他才嘆了口氣,像是舍不得一樣,把手扣在陸白的脖子上說了一句, “太瘦了。”
系統:“他要不是一副想掐死你的樣子,我就信了他的深款款。”
陸白低低笑了一聲,像是在符合系統的那句吐槽。然后慢條斯理的睜開眼,挑釁的看了宮云哲一眼。
仿佛在問他, “你要掐死我嗎?”
宮云哲卻停住了手,把陸白抱在了自己懷里。
“我哪里舍得?”宮云哲頓了頓,“不,應該說是我哪里敢。你真有個三長兩短,恐怕那幾個要和我拼命。”
“阿白,我直到你出事兒那天才知道你膽子這麼大。這兩年,為了把你找出來,那幫人把整個華國快要翻了個個。”
陸白攢足了力氣,調侃的說出一句話,“你當時哭什麼?”
宮云哲不為所, “你把我的老底都了出來,眼看就要把證據上去了。我能不哭嗎?”
“阿白,你昏迷的時候我有一句話一直想問你。玩弄我,有趣嗎?”仍舊帶著深款款的面,宮云哲的語氣卻漸漸沉了起來。
“這一年零九個月,我是數著日子過來的。不僅僅是因為你藏起來我們怎麼也翻不到的證據,更因為你對我做下的那些事。”
“十年的深款款,無怨無悔,送我上青云,又將我狠狠拉下來,讓我敗名裂。”細數著第五世界里陸白對他做的事兒,“當著我的面給我帶綠帽,結婚戒指還沒摘掉,你就躲在別人懷里了。”
“就這樣,那幫人還都嘆說你對我深似海,都是我不識抬舉辜負了你。”
“阿白,你是不是玩的也太高興了一些?”
“告訴我,你喊的學長,
到底是誰?”宮云哲的語氣循循善,想要引導陸白說出當年的真想。
他仿佛自己才是那場婚姻中的害者,全然忘記了一開始就是他算計陸白,并且一步一步把陸白瘋的卑鄙舉,控訴著陸白的心狠手辣。
陸白勉強抬眼看去,摟著他坐在床邊的宮云哲上是一貫的實驗室穿的白大,里面黑的質襯衫扣子一不茍的扣在最頂端。宮云哲的上從來不會有男士香水的味道,只會有醫用酒的氣味。
但是這種味道并不會降低他的魅力,反而讓宮云哲上那種醫生的嚴謹又多了一層,和他那張看起來就溫深沉的臉很是相配。
可惜,金玉其外,這人的心思從來都是卑鄙且自私的。
哪怕好度刷滿,陸白也從不覺得宮云哲會深自己。因為在人渣的心里,只有他自己是最重要的。
就像現在,宮云哲失而復得的抱著陸白,陸白卻只到了危險和不適。
宮云哲看出他的想法,全然不在意的把玩著陸白手腕間的鏈子,無所謂的說道,“沒事,你不說也不要。”
“等我把一切都解決了,只剩下我們兩個,我想你有一輩子的時候和我好好講講當年的事兒。”
宮云哲說到一半,臥室的門陡然被推開。門外站著的,是拄著手杖的榮均。
他是從外面回來的,上的風席卷著深夜的寒氣,開門的瞬間,風塵仆仆,和室冠楚楚的宮云哲瞬間形了鮮明對比。
榮均挑起,出一個相當惡劣的笑。
“不錯?”
宮云哲故意當著他的面親了親陸白的側臉,用一種長輩的語氣問道,“外面的人解決了?”
榮均本沒理他,徑直走過來,直接抓起宮云哲的領要把他從床上拉下來。
可宮云哲也不是任人拿的如按圖紙,抬手就住了榮均的手腕。
“卑鄙小人,你竟然把消息給那個人,你他媽瘋了吧!”榮均上應該是有傷,約帶著腥味。
宮云哲卻冷笑道,“不是你先毀約的嗎?”
“你不虧是陸白一手養大的小狗,怕不是腦子都跟著一起丟了。把人走,喂藥,這麼愚蠢的事兒也就他媽你能干出來。”
“你忘了陸白手里有什麼?他之前昏迷不醒也就罷了,現在人醒了,你不著急找證據,反而把人從醫院里帶出來,你真的以為天網系統查不出來嗎?”
“從你把他帶出醫院到家里,但凡路上有一個監控拍到他的臉,陸白就能起死回生!”
“那又如何?”榮均了角的傷口,“宮云哲,你是不是忘了。我本來也無所謂國如何。我的大部分勢力都在國外。而且和你們都不一樣,我要的,只是陸白這個人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宮云哲被榮均一句話氣笑了,“行,但愿你能守著你的小干爹天長地久。”
“對了!”像是生怕氣不死他一樣,宮云哲不僅沒有走的意思,反而重新坐回床頭,一副主人的模樣,“拜你所賜,我和阿白度過了一個不錯的夜晚。”
“意識清醒,卻沒有反抗能力真的是太好了。雖然他平時的樣子就很人,但是偶爾順從,也別有一番風味。”
“是嗎?”榮均的怒意仿佛被宮云哲這句話給下去了。他像是故意的一樣,手開陸白的領,鎖骨下面,清晰地印著一枚吻痕。
“說不練的假把式就算了吧!別說我給陸白下的只是讓他沒有力氣逃跑的藥。就算他昏迷在床上的時候,你也不敢造次不是嗎?”
“你懷里抱著的是個什麼人,你比我更清楚。想要激怒我,用點更高級的手段。但凡他是你能輕易的,你也不至于現在和我一起當條喪家之犬。”
“你應該慶幸我帶著陸白先走。要不然,現在咱們三個就要被甕中捉鱉了。”
“小干爹,這些賬,咱們回頭慢慢算。”像是驗證榮均的話,宮云哲也很快收到了消息。
就在陸白被挪走后的五分鐘里,陸白的病房被警察那邊派來的便給查封了。
包括整個醫院也在警察的控制當中,如果不是宮云哲一手催眠玩的溜,潛移默化的消除了整個醫院里的醫生對陸白的印象。再加上直接面對面照顧陸白的護工和主治醫師都被榮均一起帶走,現在恐怕陸白已經被警察保護起來了。
“畜生天生對危險的嗅覺嗎?”宮云哲瞇起眼,終于撕下了人模狗樣的面。
放下陸白,宮云哲知道自己不能久留。把陸白放在榮均這里并不是一件讓人放心的事兒。
而且警察到底是怎麼去的,是榮均監守自盜,還是陸白在醒后做了什麼,宮云哲也并不能百分之百確定。
但是宮云哲更傾向于是陸白醒后做了什麼。因為榮均不會令智昏到這種近乎無腦的地步。
驚警察他們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多了。不僅僅是單純的麻煩,而且還會讓另外四個人直接定位到陸白的地點。
二對四,背后還有一個時刻想要捅刀子的陸白,榮均真的監守自盜,就是在自尋死路。
所以,一定是陸白做了什麼。
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在劣勢中布局,這次醒后,陸白一直是一副乖順的模樣,反而更加讓人心驚。
可惜了眼下這個許久的好時候。不過不要,只要陸白還活著,他們就還有以后。
宮云哲來的突然,走的也快。
只是出乎系統的意料,榮均竟然也跟著走了。
“我還以為他得因為宮云哲和你打一架。”
陸白嘆了口氣,“你忘了嗎?我現在連睜開眼睛保持清醒都困難。”
“還得多久?”
“藥效還有三個小時左右。可藥效過了也夠嗆,我現在的,靠自己逃出去,就太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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