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著薄繭的指腹在江毅這些年保養得極好的面皮上挲,陸白這個作沒有一點人間的曖昧和旖旎,反而像是在檢查江毅臉上有沒有虛偽的假面。
江毅忍不住手推開了陸白,“你瘋了!你要干什麼?”
“干什麼?”陸白低低的笑了一聲,“我只是試試你這張人皮披得有多嚴實。”
“江毅,我不是真的蠢。我的確瘋了,但我也分得清你是好是壞。我問你,0631真的是因為求婚嗎?”
“要不然呢?”
“不是因為那是于粥的生日嗎?”
“……”
“江毅,若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。你不覺得我們這段婚姻里的巧合太多了嗎?”
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江毅面前,陸白角的笑意格外風,“真好啊!高中時候的初人,一直到多年也念念不忘。”
“他是第一個坐在你自行車后座吃著甜筒唱歌的人。他陪著你走過最艱難的高中歲月。他是你生命里的,是你永遠無法忘記的救贖。”
“所以你想給他最好。不僅僅是神上的,還有質上的。所以你大學之后,拼了命的鉆研。只要你能往上爬,你什麼都會去做。”
“明喻這樣家里有門路的朋友,在學業上不足夠出彩,就賺足了教授們的好,為他們最喜歡的學生,提前拿到老師的人脈。”
“而你創業的關鍵,則是有了我。”
“一個近乎愚蠢的,執著的,非你不可的我。”
“賣掉房子陪你創業,舍棄了學業,用我的未來給你的公司鋪路。”
“十年了。”陸白環顧四周,最終把目留在了江毅上,“我用我的半輩子把你扶持到了這里。可我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只是替另外一個人鋪路。甚至我現在瘋了,也是為了順理章的給他讓位。”
“江毅你說,你是不是婚姻里的過錯方?你是不是應該凈出戶?”
陸白的質問有理有據,江毅并不意外。
明喻可能有點單純,但是明喻的父親卻不同。這位敏銳,他能挖出于粥的事兒江毅并不意外。
只是他意外陸白相信了。
但是事已至此,就算陸白相信又能怎麼樣呢?
他看著陸白,眼神嘲弄,像是在看一個傻子。
“你不反駁嗎?”
江毅垂下眼,“我不想做無謂的爭執。但是陸白你要明白一件事,你才是我們婚姻里的過錯方。”
“你想談,咱們就從頭談,看看這個怎麼樣?”
江毅也從里面拿了一疊相片出來,“來看看,在我解釋于粥之前,你是不是也應該和我解釋一下這些場景到底是怎麼來的?”
這些照片,遠遠比那天江毅給明喻看得還要難堪且,每一張上,都是陸白最不堪目的姿勢。
陸白拿在手里,一張一張翻過去,不得不嘆,的確是天無,即便是他,也分辨不出上面的陸白和自己的區別。
更可怕的是,隨著一張一張照片的翻閱,他的腦子里竟然也產生了類似的記憶。
這個的神太糟糕了。而麻煩的病,也的確一直影響著陸白的清醒。
怪不得江毅能夠把原活生生的瘋,怪不得原世界里,原最后也沒有功像人求助,因為他已經被江毅手里這些或真或假的證據給混淆了。甚至連他自己都開始懷疑,他到底是不是存在在這個世界上。他是不是真的上過大學,是不是真的和江毅結婚了。
他甚至開始忘自己作為設計圈的份,開始認為自己就是個歇斯底里的瘋子,是仗著江毅念舊就不停作死的惡毒原配。
系統:!!!
陸白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,可那些照片上的畫面卻仍舊在不停的洗腦著陸白的清醒的記憶。
分明是從未承歡過的,卻漸漸因此熱了起來,畫面里那些放的姿態也變得悉起來。
陸白控制不住,從江毅的桌上拿起裁紙刀,推開刀刃,就要往手腕上劃去。
可很快就被江毅抓住并且在桌子上。
江毅的很熱,這樣的桎梏讓面前那些照片越發變得浮想聯翩。
“何必再掙扎呢?”江毅故作溫的聲音比惡魔還可怕,“阿白你已經這麼痛苦了,所以現在就放松下來不好嗎?”
“不要,你冷靜下來,咱們慢慢回憶好不好?”
江毅的聲音越發低沉,帶著引導的詞語把陸白的靈魂漸漸拉他自己的世界。
隨著陸白的眼神漸漸開始渙散,上反抗的力度也變得低了起來。江毅的語氣越發充滿了導,“阿白,你看這些照片。”
他拿起其中一張,就像是在引獵墮落的魔鬼。
“你早就背叛我了對嗎?那些年輕的,更加炙熱的懷抱,都是你迫不及待擁有的東西。”
“反正你有名氣,你有我的寵,所以你肆無忌憚,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了。”
“你生氣我忙碌,所以你就去找別人溫暖你的空虛。”
“我沒有!”陸白的頭開始劇痛,他已經控制不住的本能,這三個字已經是陸白能夠反抗的極限了。
可江毅卻一刻不停的迫著他,“你怎麼沒有?”
“你是沒有和別人上床?還是你的不?”
“你總說我沒有抱過你,陸白,我怎麼沒有呢?你為什麼會這麼敏,難道不就是被我玩了嗎?”
“從十九歲,到二十九歲。你的初吻和初夜都是我……”
“我不是!”不能反抗,陸白只能狠狠地咬住自己的舌尖,口中含著腥甜的水,可卻無法拽回的主控權,和另外一半近乎被引導的神。
江毅手住陸白的下頜,強迫陸白抬頭,仔細看他舌尖上的傷口,忍不住低聲笑了,“陸白,你到底在堅持什麼呢?”
“你的清醒不過是一瞬間的,可你的人生早就糟糕了。就這麼順勢當個瘋子不好嗎?”
“上的快樂,你也能到。就像這些照片,你看,里面的你多快樂?”
“就像那天晚上,你一直說自己劃破了臉,沒有真的和他發生什麼。”
“可陸白,你早就瘋了,你怎麼確定你腦子里那段記憶是正確的?”
“你怎麼知道,你的臉,就是自己劃破的?”
“就像你進來的時候就說,你邊陪著一個你的江毅,那現在,你被我欺負的手無縛之力,那你哪位你骨的江毅,為什麼不站出來幫你?”
“還是他和我一樣,也覺得你臟了!”
第152章 分手十年,我的初男友變了百億富豪【11】
這句臟了,就像是一個開關。陸白覺得腦子里一瞬間有什麼東西炸裂開來。讓他的靈魂瞬間失去了對的控制。
因為這三個字,對于兩個陸白來說,都是他們最不敢的傷疤,更是最不堪回首的過去。
這個世界里的陸白,創業初期就不停的出去陪酒,為了得到一個關系,他可以輕易喝下任何一個別有用心人遞過來的酒杯,可以在名利場里強歡笑,還要裝一副卑微的模樣去小心奉承。
他到底也曾經是藝系才華橫溢的高材生,也是帶隊去國外比賽時,站在領獎臺上拿著冠軍獎杯說謝母校培養的人。
可最終到底在煙酒里洗掉了滿的文藝,墮落得像一個骯臟的小丑。能得到錢,就可以在任何場面里嘩眾取寵。
直到連唯一的服,也被人強行下來。
那個晚上,那個老男人的手上他的覺,那種令人作嘔的酒臭他這輩子都記得。
臟,是啊!他已經太臟了,還有什麼人會喜歡他呢?
如果換一個任務者,沒有類似經歷,即便原靈魂殘余崩潰,任務者的緒也不會到太多影響。
可陸白不行。
比起原,他更聽不得臟這個字。
陸白是聰明人,他明白越得不到的,越覺得珍惜。越心虛的,越想要回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