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還是陸瑜松口,“那就拜托賀老爺子費心了。”
“不用客氣,想必二位以后謝地地方還有許多呢。”微笑著和兩人告別,賀老爺子的管家把話帶到后,人就走了。
而陸家這頭,在送走賀老爺子的管家后,陸玕也終于端不住掩飾,臉也難看到了極點。
“哥,咱們就這麼算了嘛?”陸玕咬牙切齒。他萬萬沒想到,陸白竟然還有本事讓賀家替他出頭。
陸瑜也一樣拿賀家沒轍,“要不然呢?”
陸玕嘆了口氣,“是我小看他了,賀錦天是眼瞎嗎?怎麼會和陸白混在一起?”
“而且……”提起賀錦天,陸玕還有另外一重顧慮,“也不知道賀錦天是不是故意的,陸白現在和小瓊在一個醫院住著。”
“而且小瓊對賀錦天可能……有好。”
“小瓊對賀錦天有好?”陸瑜詫異的反問,語氣聽著有點焦急。
“啊,只是可能。他不是從小就喜歡追著賀錦天跑嘛!”陸玕把陸瓊畫畫的事兒說了一遍。
陸瑜聽完,臉晴不定,直到半晌才說道,“你看著小瓊,盡量別讓他聯系賀錦天。陸白這頭,咱們也先按兵不。”
“剩下的事兒,容我在想想。現在不能讓賀家人查出端倪。最開始的報告還在吧!”
“在,這個大哥放心。一開始就是二哥找人盯著做的。陸白的確是親生弟弟,可上面寫的不是。直到結果的只有最后寫報告的醫生和咱們自己人。”
“嗯。市里能做的就那麼幾家。賀家人就算有猜測,也不可能立刻手。爸媽還在南極那頭,他們想要越過咱們聯系,也很難聯系上!”
“知道了。我會照顧好小瓊。大哥你放心吧。”陸玕信誓旦旦的答應了陸瑜,轉頭又回了醫院。
其實陸玕心里清楚,陸瓊病了這麼多天,他一直陪著,學校課程缺了許多。應該趕回學校。可一想到眼前的麻煩全都因為陸白而來,他又忍不住對陸白咬牙切齒起來。
當夜,陸白收到提示,陸玕的好值再度清零。
系統震驚:“他不是因為差點掐死親弟弟而愧疚嗎?”
陸白卻風淡云輕,并不意外:“畢竟人渣的愧疚,就是這麼不值錢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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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不論陸玕心如何,第二天一早,陸白準備出院了。在醫院結結實實的養了三天,陸白神養好了許多。只是大病初愈,臉還是一味地蒼白。
賀錦天昨天就睡在醫院,洗漱出來看陸白坐在行李邊上等他手了他的臉。
“還是太瘦,得多吃飯。”
陸白剛想反駁一天五頓不了,就見蕭隋幾個從門外進來,蕭隋手里還抱著束花,看見陸白就塞他懷里了。
“慶祝出院!”蕭隋從賀錦天懷里把陸白搶過來,了一把腦袋,“以后可得注意,回去見麻煩事兒了就找我,哥罩著你!”說著塞給陸白一張寫著電話的字條。
其他幾個也都嘻嘻哈哈照做。賀錦天嫌他們太鬧,趕制止了,他們幫著陸白把行李拿到外面車上,自己帶著陸白往外走。
花在懷里走了個過場,卻留下一的花香。陸白心好,眼角眉梢都是笑意。
賀錦天看他低頭整理那些紙條的樣子認真,無奈的說道,“好好走路,這些回去再弄也一樣。”
“嗯……也不一樣。”陸白語氣輕快,從最下面出一張不同的在賀錦天的眼前晃了晃,“學長特意寫給我的,我得好好留著。”
賀錦天仔細一看,竟然是他和陸白第二次畫室遇見他給陸白留言的那個。
“我賀錦天,是大三直屬學長。”當時覺得順理章,現在一想,陸白分明早就知道他。
“故意管我學弟?”賀錦天住陸白的鼻子。
陸白也不躲,就看著他笑。眼里滿滿的信賴,看的人心底發。賀錦天松手,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他本來還想再說什麼,卻被不遠傳來的一聲驚呼打斷。
“錦天哥……是你嗎?”
賀錦天轉頭,原來他們竟然迎面遇見了陸瓊。蕭隋站在陸瓊面前,明顯是要攔住他。可陸瓊卻很執拗,非要見賀錦天一面不可。
“錦天哥,我知道你忙,但我有東西想要送給你。”陸瓊手里拿著一幅畫,小心翼翼的遞給賀錦天。
賀錦天沒有接過來的意思。
陸瓊頓時眼圈紅了,“錦天哥,你是不是討厭我了。”
他原本就在病中,這麼一委屈,頓時就顯得更加可憐。按理說,賀錦天于陸瓊不過是世家關系,私下并不稔。可在外人看來,陸瓊一顆心都落在賀錦天上,賀錦天未免太過不近人。
蕭隋最膩歪的就是陸瓊這幅樣子,過往也沒吃虧。可但是遇見,他依然忍耐不了,開口就要說話。卻被搶先了。
原本被賀錦天護住的陸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賀錦天后探出頭來。打量了陸瓊半晌后,陸白突然笑了,說了一句話,“小阿瓊,你畫的這是什麼呀?”
陸瓊滿眼都是賀錦天,仿佛陸白說話,他才看見陸白一樣,頓時嚇得后退了一步。就這麼湊巧,他帶來的那副畫也落在了地上,包著畫布的紙散開,赫然是一副栩栩如生的天大樓。
這個點,醫院停車場外已經十分熱鬧,有不路過的聽見聲音都看了一眼,忍不住驚嘆道,“我的天,這也太像了!”
“是啊!畫的真好,和真的一樣。”
就連蕭隋幾個也嚇了一跳。陸瓊這幅畫的完程度,雖然不至于以假真,可就學生水平而言,絕對稱得上頂尖。可賀錦天不善畫是出名的,陸瓊拿這麼個東西過來,一但賀錦天上去,就和告訴別人他找了搶手有什麼不同!
殺人誅心不過如此,這陸瓊到底想做什麼?在想到陸白抱錯的事兒,蕭隋對陸瓊就更加惡心。
賀錦天不聲,可蕭隋已經炸了,“你他媽……”
他顧不上陸瓊備寵,上去就想質問。可陸白卻再次把他攔住了。
“小阿瓊是新畫了畫想要拿來給我們品評嗎?”比起蕭隋的暴躁,陸白的一陣見才更加打臉,“如果是臨摹,也臨摹的太差了些。”
他本不給陸瓊反駁的時間,撿起地上的畫說道,“線條偏,卻很虛幻。最重要的,你審題就錯了。”
“寫實派講究的是一花一木,所見即所畫。所以要求按照風格臨摹,那麼臨摹的就是《天大樓》這幅畫。你連題目的意思都沒懂,畫本也就一文不值。”
“這有什麼區別?”蕭隋聽不懂。
陸白指了指賀錦天手里的,“你看一眼就明白了。”
蕭隋把賀錦天手里的畫接過來,打開的瞬間也愣住了。
賀錦天畫的也是《天大樓》。然而和陸瓊那種幾乎分毫不差的照搬不同,賀錦天畫的,是他看見的書里的天大樓。
整個畫面是從賀錦天視角出發,容是桌上攤開的《現代青年畫家作品大賞》,書翻開的那一頁,正是作業里要求的《天大樓》。
因為主是書,而書上的畫便要求沒有那麼仔細。相當妙的布圖,既掩蓋了賀錦天糟糕的畫畫功底,又巧妙地點了題,扣住了寫實畫法的特點。
“這是,錦天哥你畫的嗎?”陸瓊完全不敢相信。
后面聞訊而來找弟弟的陸玕更是直接被驚住了。賀錦天竟然能畫了?
雖然沒明著說,可兩人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賀錦天會不會找人代筆。
旁邊一個路過的小護士忍不住說了一句,“都畫完啦!昨天我看還有一半。”
賀錦天溫和回答,“晚上熬夜畫了。”
這兩句對話頓時讓陸瓊之前的驚訝顯得格外微妙。
陸瓊趕解釋道,“錦天哥,我……我沒有別的意思。我只想幫幫你。我真的畫了好幾天,只是想給你個驚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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