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關鍵是那小子還信了那一通鬼話。搞笑,他以為自己是男的,就安全了?王二圈子里私生活混至極,那小子長那模樣,進去送個酒,出來估計半條命也沒了。”
關掉水龍頭,一人停了停,忽然問:“我聽經理說,那小子還是個高中生吧。這要是出事,得上社會新聞啊。”
另一人嗤笑:“怪誰呢,一個愿打一個愿挨,又沒人他。而且你放心,有王家在,這新聞出不來的。”
宋喻拿紙巾了下手,心想豪門文里的世界就是這麼奇妙,法治社會跟個擺設似的。
當然,如果不這樣,怎麼方便那些傻做禽事呢。
宋喻不是見死不救的人,打算等下跟前臺反應一下這個事,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人家小孩被糟蹋。
他拿出手機,編輯信息給他表哥,“表哥我先打車回去了”,手按到發送鍵。
就聽兩個工作人員走到門口傳來的對話。
“那小子什麼來著。”
“好像姓謝,謝……謝綏,對,謝綏!”
手指僵。
謝綏?!
!
宋喻渾一愣,然后把手機揣兜里,忽然大步出去,喊出了那兩個工作人員。
“等一下!”
兩個工作人員一愣,回頭就看到一個十五六歲材高挑的年,急匆匆從廁所出來。
他們在臨水工作,服務素質還是有的,看宋喻的著打扮也知道出生不凡,問道:“您好,有什麼事嗎?”
宋喻的語氣帶了分焦急:“哪個包廂?”
工作人員一頭霧水:“什麼?”
宋喻按捺住心的急躁:“謝綏在哪個包廂?”
工作人員很為難:“這……”
宋喻靜靜凝視他們,漆黑的眼眸滿是認真,一字一句說:“我和謝綏是同學。”
工作人員心中嘆口氣,他們也不是冷之人,說:“他在305。”
宋喻低聲說了句“謝謝”,就跑下樓了。
下樓過程中,又給他表哥編輯了一條信息,“我在305。”
如果是陌生人,宋喻也會幫忙,但不會那麼急。謝綏這個名字,讓他心里的那種擔憂和不安立刻到了頂峰。
因為謝綏的質除了“招惹變態”外,還有一個特點,就是特別容易激起別人的施。
簡稱多災多難。
別人可能就是喝個酒、吐一下。對謝綏來說,那就是打斷、砸破腦。為了更好的待謝綏,作者真是無所不用其極。
宋喻罵著原書的垃圾設定,跑到了前臺,語氣摻雜跑步帶來的息:“小姐!我要舉報!”
前臺小姐傻了片刻,認出了他是孟帶來的人,尊敬地問道:“您說什麼?”
宋喻:“我要舉報,305有人鬧事!”
前臺小姐致的妝容微微僵:“鬧事?好的,我、我問一下。”
正要聯系三樓的服務人員,誰料講機都還沒接通。
宋喻已經一拍桌,吼說:“來不及了,你們經理在嗎,先借我幾個人,我朋友就在305,我覺去晚一秒他都要出事。”
前臺小姐:“……”
這都是哪來的小屁孩啊,好想保安叉出去。但看在孟太子爺的面上,能怎麼辦,只能僵著微笑,“好的,好的,您別急啊。”
臨水的后院,裝潢古意的包廂。
孟縱一曲累了,坐在沙發上正準備開一瓶酒,手機忽然閃了一下。
屏解鎖,看到是他表弟給他的消息。
兩條。
【表哥我先打車回去了】
【我在305】
兩條只隔著幾分鐘。
孟察覺不對勁,開了瓶啤酒,隨口一問:“臨水今天305來了什麼人嗎。”
坐在他旁邊的是韋家爺,韋家作為景城餐飲娛樂產業的巨頭,臨水就是旗下會所。
韋側說:“305?你問這干嘛。”他正洗著牌,忽然想起了件事:“不對,我好像有點印象,今天我上樓的時候,遇到了王北單一群人,他們進的好像就是305。”
“噗!”
孟里的酒全部噴了出來。
韋側趕往旁邊偏,罵道:“我,你是不是討打。”
孟氣得把灌裝瓶子一塊,站起,眼里一片沉,語氣森寒:“王、北、單?”
旁邊人看出他非常氣,疑地問:“怎麼了?雖然他那人確實惡心,不過也沒招惹你吧。”
王北單在他們圈子里名聲壞得不行。
好獵奇,趣味變態,當年差點把一個三流明星玩死在公寓,還是王家花了大價錢下來的。
孟臉一片黑,怒道:“我表弟現在在305!”
一群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。
宋家那小爺模樣就是那種乖巧清秀的,王北單這草包不會瞎眼把人拐進去吧。
孟護弟心切,大步往外走,咬牙切齒:“媽的,我弟一頭發,老子今天把他打進ICU!”
“誒誒,等等,我們陪你去。”
幾名景城大爺也急忙站起來。
開玩笑,宋喻要是真出了點什麼事,他們得被家里老爺子打斷。
臨水,三樓。
跟在宋喻后面,經理苦不堪言:“這位小爺,我們這里怎麼會有你的同學呢。”
宋喻冷著一張小臉:“我說有就是有。”
經理覺自己是被在被一個小屁孩往火坑里推,但是他只能著頭皮敲門。
不一會兒,305的門打開了。
開門的是個染黃頭發的年輕人,眼下一片青灰,滿臉都寫著不爽:“干什麼?”
經理汗涔涔:“聽說你們這有人鬧事,我過來看一下。”
黃頭發皮子一掀:“沒有!滾!”
說完他就要重重關上門。
把手卻被一只年修長白皙的手握住了。
一道微冷的聲音響起:“我朋友在里面。”
黃頭發把視線往后看到一個穿著白恤牛仔的年,當即眼睛一亮。
他本來就喜歡男孩,跟著王北單在這景城也是橫行霸道慣了,看著宋喻那白的臉只覺得下燥熱。眼睛一瞇,流里流氣笑了:“你說那個謝綏的?他是你朋友啊,朋友好啊,要不要一起進來玩?”
經理還想提醒黃一下:“不行,這位……”
誰料宋喻已經推開他,冷笑:“好啊。”
黃頭發熱地把門打開。
宋喻直接了進去。
包廂里放著音樂,嘈雜喧嘩,是混而浮躁的。烏煙瘴氣,酒氣刺鼻。沙發上坐著幾個男人。
只是他們摟著人腰,視線卻都戲謔地看著包廂正中央,里瞎起哄。
“喝啊!”
“王說話算話的!”
“你喝完我們就放了那個傻人!”
宋喻順著視線,看到了謝綏。
《溫控制》里的主人公。
白襯衫、黑長,謝綏還有著學生的稚氣,容卻已經致到凌厲。落在他眉眼,清冷似乎也化霜。
桌子上已經空了好幾個酒瓶。
但謝綏的作還是不停,修長的手掀瓶倒酒,一氣呵,如同老手。
年將襯衫扣子解到第二顆,仰起頭,從角流出的酒滾過鎖骨,得不像話。
一瓶飲盡。
將酒瓶放在桌上。
“十。”
年垂眸,聲音冰冷。
在這紙醉金迷墮落的深淵,他干凈冷漠得像是一道。
跪坐在地上的是個已經哭花了妝容的人,也抬起頭,愣愣看著。
十瓶臨水最要命的酒下肚,不死也得胃穿孔。
沙發中心坐著的是個微胖的男人,著煙,意味深長:“居然真的都喝完了。”
謝綏聲音淡漠:“放了。”
王北單咪咪地盯著年致的臉,了下,把煙頭摁在桌上熄滅。
“好,我放了,不過這人是我花大價錢來的,僅僅十瓶酒就讓我放了,我覺很很虧啊。要不你賠我點東西啊。”
謝綏瞳孔一,沒說話,手卻一點一點握。
旁邊的人卻都出了含有深意笑容。王看上的人,今晚是肯定走不了了。
王北單把坐在他上的人推開,雙張開,笑得邪:“這樣吧,我喊本就是用來泄火的,不如你用給我弄出來?我們就這麼算了如何?”
包廂門口。
黃抵著門,很不滿:“我跟人家小朋友玩,你湊什麼熱鬧,滾滾滾,別敗爺的樂趣。”
經理苦兮兮:“別啊,要出事的,他是孟太子爺帶過來的人,要出事的。”
黃:“啥?誰帶來的。”
經理念著要出事,下一秒包廂里就傳出了酒瓶被砸破的聲音。
砰!巨大如雷!
所有人都嚇懵了。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包廂進來的一位年。
一言不發,拎著桌上的啤酒瓶,手一甩,直接砸向了王北單的頭。
王北單瞳孔一,堪堪躲過,但是酒瓶砸在墻上砸出的碎片,還是把他臉弄的鮮淋漓。
他一臉上的,瞬間發狂聲嘶力竭吼:“誰!誰放他進來的!”
謝綏也愣住了。上一秒他邊還是一片黑暗,侮辱的話語、惡心的視線,一點一點折磨著他的神經和尊嚴。
下一秒,突然有人出現,打碎了這個噩夢。他喝了那麼多酒,胃里早就刀割般劇痛,一貫清冷的眼眸現在有了幾分迷茫,沉默看著旁邊的人。
宋喻從黑暗中走出,氣得肝疼,看著王北單,冷笑:“不是泄火嗎?我幫你啊。”
迫真核泄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