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若渝輕咳了一聲,提醒道:“覆面吧。”
弟子們有些已經醉了,卻還是很快祭出桃花面戴上了,就連池牧遙也傻乎乎地跟著戴上了,卻不知為何突然要覆面。
他突然站起來,拿著酒杯,像是要詩一樣,但是說出來的話眾人都聽不懂:“學好數理化,金木水土都不怕!”
說著又飲一口,再道:“斗法對決,量子力學!”
婁瓊知被一個“學”字嚇得直哭:“嗚嗚,小師哥,不學了,不學了!”
“得學!”池牧遙被婁瓊知的態度氣到了,當即呵斥道,“學無止境,學海無涯,吾輩如若不學無,何以衛家國!”
“阿竹!”婁瓊知撲進了徐冉竹的懷里,“你快攔著小師哥!”
“你怎麼也喝這樣……”徐冉竹扶著婁瓊知好笑道,這兩個人喝醉了真的是一唱一和,互相配合。
奚淮走進合歡宗時,看到的就是這一幕。
司若渝也是知到了他的到來才讓弟子們覆面的。
他詫異地看著醉酒的池牧遙,怔了一會兒后似笑非笑。
今日是司若渝奚淮來的,畢竟他是未過門的“婿”。
合歡宗因為宗門特殊,弟子都要覆著桃花面,不對外份,所以不方便跟奚淮認識,但是總不能一直不讓奚淮進宗門,這樣說不過去。
所以司若渝今日便主邀請奚淮來了。
奚淮走過來坐在了池牧遙邊,聽到司若渝問他:“他喝醉了是不是有意思的?”
“嗯,他喝多會醉?”他扶著池牧遙問。
被問了這個問題,司若渝心疼地拎起酒壇說道:“整整兩壇子,這可是陳年烈酒啊!”
“哦……”一口倒的奚淮不由得沉默,他的道的確比他能喝。
池牧遙靠在奚淮的懷里,抬頭看著他。奚淮看到他眼眸帶笑,眸子似乎因為含著心之人,而變得明亮至極,可惜說出來的話依舊令人無語:“乖孫,你來了?”
“……”奚淮看著他,面上的溫以眼可見的速度垮掉。
“我的乖孫……好大孫……”池牧遙開始奚淮的臉。
奚淮推開他的手,氣急敗壞地問:“你找死嗎?!”
“你都過我九爺爺了!”
奚淮蹙眉,還沒來得及發作,就被池牧遙拉著起:“君可愿同我與酒拜桃花,賞一賞這一院春,一這夜濃時的意綿綿,綣簾羅緞,珠簾瑟瑟,豈不快哉?”
奚淮:“……”
司若渝聽完都被逗笑了:“這是邀請你月下雙修呢,去吧去吧,小點聲。”
其他師姐妹開始起哄:“我不會去看的!你要是不放心就布下結界。”
“我打賭小師哥修煉的時候哭。”
“肯定的,本來就哭。”
“其實小師哥居然會修煉我都很驚訝了,這也算是無師自通了吧?花零師叔怕是沒教過他修煉方法。”
奚淮被這群孩子的話語搞得生無可,只想念佛經。
他的心中越發確定,合歡宗乃是是非之地,不宜常來。
努力鎮定后,奚淮扶著池牧遙問司若渝:“請問他總是靈力混,有走火魔的征兆,這個問題如何解決?”
司若渝看了他半晌沒說話,他也被看得莫名其妙,這很難解嗎?
徐冉竹則是托著下,揚眉問道:“你是在炫耀嗎?”
奚淮不解:“為何是炫耀?”
婁瓊知本來就被“學”嚇哭了,此刻哭得更厲害了:“因為我們修煉的時候很爽到!都是在裝!嗚嗚……你了不起!嗚嗚……我也想要大個的……”
徐冉竹抱住婁瓊知安:“會有的,會有的。”
司若渝跟著唉聲嘆氣:“有個頭也沒用啊,沒技也……”
奚淮“咝”了一聲,真沒想到一個簡單的問題,居然會問出這種效果。
他只能著頭皮繼續詢問:“可有解決辦法?”
司若渝點頭:“有,要麼你們用合歡宗的法子。”
“一背繁花?不可,我的仇家眾多,若是哪一日我殞了,他一個人怎麼辦?”
“要麼你讓他不喜歡你了。”
“依舊不可。”
“要麼你別搞花樣,讓他覺得不舒服。”
“……”
“要麼來幾次,讓他冷靜下來再修煉。”
這個提議似乎穩妥一些,于是奚淮問:“周期怎麼安排?”
“七日一次吧。”
“這怎麼可能?!”
結果剛問完婁瓊知又開始號哭:“啊啊啊,他還在炫耀!為什麼我遇不到?我愿意承這種煩惱!嗷嗚嗚……不用元嬰期,金丹期也行!”
奚淮被婁瓊知哭得僵直,頗為尷尬。
他第一次嘗試到和一群孩子聊天,聊天的容葷到讓他一個大男人無所適從的況。
司若渝只能對徐冉竹說:“行了行了,把帶回去吧,醉得太厲害了,吵死了。”
“嗯,我送回府。”
其他的弟子也有了幾分醉意,不過好多人是難得重聚,依舊在喝酒聊天,只是沒有再戲弄奚淮了。
他們合歡宗有規矩,同門的已定目標不可靠近,搶奪。尤其是這種會親的,們都會自覺保持界限。
司若渝在這個時候單獨和奚淮說話:“池牧遙這孩子是我和花零從人界撿回來的,從小就是個人坯子,我們瞧著他長得好,子也好,也就留下了。
“他重,花零殞落之后他哭了很久,也怪花零所遇非人……這是我一生的痛,好在仇已經報了。
“你做的選擇也好,不綻那一背繁花,這樣日后若是有了什麼變故,他還能回我合歡宗。
“只是希你別讓他傷心,不然他會記很久,他很傻,一生只會一人。”
奚淮聽完認真地點頭,回答道:“我保證,他日后若是回合歡宗,也只是為了回來看看同門,我此生絕不負他。”
“我曾經與他聊過,他說你年紀太輕,未來有無數種可能,你們之間年齡的差距讓他充滿了不安。所以,若是有辦法,你就試試看多給他些安全。”
“好。”
奚淮和司若渝聊完,池牧遙說什麼也要帶著奚淮去花園里看看。
池牧遙拉著奚淮的手,二人十指扣步桃花林中,他指著桃花跟奚淮介紹:“你看看這些桃花,好些都是我親手種的,我還會過來布陣保護它們,無雨的日子會來澆水。”
奚淮抬頭四看了看:“嗯,好看的。”
池牧遙拉著奚淮到了樹干最的一棵樹下說道:“這棵樹存在很久了,合歡宗建之前它就在了,當初第一任宗主就是看中了這棵桃花樹,才選擇了這塊地。整個合歡宗都是圍繞它而建的,算是這里的樹神。好些師姐師妹在這里求姻緣呢,說是可靈了。”
“你來這里求過嗎?”
“我沒,我如果求,就求逢考必過。”
“這棵樹管這個嗎?”
“不管,所以我沒求。”
一個毫無營養的話題,兩個人居然聊得津津有味的。
奚淮抬頭看了看這棵桃花樹,樹干巨大壯,枝繁葉茂,紅桃花遮擋了視野,仿佛天空都是紅的。
池牧遙在這個時候雙手合十,對巨樹說道:“樹神,希您保佑我,讓奚淮永遠喜歡我。”
奚淮扭頭看向他,說道:“這個不用求神。”
他抬頭看了看奚淮,思考了一會兒接著再次真誠地許愿:“樹神祖宗,希你保佑奚淮,讓他永遠沒有其他的桃花,只有我一個人喜歡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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