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？？？”齊澄問號臉，反應過來說：“那、那剛才豈不是小執爺爺？”

白宗殷：“我也不清楚是不是這一家。”不想說蔣家的事，岔開話題：“還去吃甜點嗎？”

“吃吃吃。”齊澄小啄米點腦袋，“我剛沒吃飽。”

兩人又去了西餐廳，新推出了好幾款甜品。齊澄澄全都要，這次沒有幾款踩雷的，都特別好吃，吃完還打包，又要了兩支氣泡酒。

回到家天已經很晚了，七點多。權叔早已用過飯。

齊澄探頭探腦的，“鵝子應該是睡了吧？這個點了。”

白宗殷看年這心虛的模樣，著笑意附和說：“該睡了。”

然后齊澄澄一腳踏進家門，換了拖鞋，就看到鄭阿姨抱著飯飯站在客廳。

齊澄：……

“哇！飯飯還沒睡啊？”

鄭阿姨說：“下午睡醒就找爸爸們，六點多喂了迷迷瞪瞪睡了會醒來就哭，找爸爸，剛哄好了，一直鬧著不回房，一抱走就哭，鬧騰，非得站著才行，坐著都不行。”

“辛苦阿姨了。”齊澄先說了句，臉上掛著慈爸爸笑容，“啊，飯飯，爸爸的乖鵝子，爸爸可想你了，你想不想爸爸啊？”

飯飯在鄭阿姨懷里像一只胖呆呆的企鵝，瞪圓了眼睛，撲騰兩只胳膊，里指責啊啊的兩聲，又清又脆，權叔從廚房出來，手里端著飯飯的輔食，一看兩人回來了，可算松口氣。

“快哄哄，我們飯飯聰明鬧著脾氣呢。”權叔把輔食遞過去。

白宗殷端著。

齊澄接過鄭阿姨懷里的胖鵝子。

飯飯還在爸爸懷里當只企鵝撲騰胳膊，只是這次明顯幅度小了，小一癟，臉都是委委屈屈的，大眼睛很快就蓄滿了淚水，晶瑩剔的，要掉不掉。

齊澄一看可怕鵝子哭了，故意不去看鵝子，扭頭和老公說：“今天吃的蛋糕好好吃，我們是給飯飯挑小蛋糕去了，飯飯能不能吃啊。”

“……不能。”

“啊大爸爸可真不講面啊。”

齊澄在這兒飆演技，懷里的飯飯含著眼淚的大眼睛，先看看大爸爸又看看爸爸，見沒人理他，爸爸口中還飯飯的名字，要哇出的眼淚，猶猶豫豫的收了回去。

一副‘爸爸不看，哭了不劃算’。

‘再聽聽爸爸再說飯飯什麼鴨’。

注意力一下子偏了。

齊澄才想起來他打包了蛋糕氣泡酒，沒跟鵝子帶一口能吃的——心虛虛。但這難不住齊澄，跟老公說：“不是給鵝子帶了漂亮的帶嗎？快給飯飯看看禮。”

！

飯飯睜圓了眼睛，瞅大爸爸。

白宗殷：……

父子倆都是好騙的，一個比一個好哄。

白宗殷放下手里輔食，去餐廳，將小蛋糕打包盒上的帶取了下來。

待在爸爸懷里的奇跡寶寶眼睛圓圓的，又亮又高興，出他招牌的三粒，揮著胳膊——這次不是企鵝生氣撲撲，是高興的揮揮。

“呀，好漂亮的帶啊。”齊澄澄哄鵝子。

白宗殷仔細看了下，附和：“好看。”還是條的。

飯飯高興啊啊，揮著小手手，讓爸爸給他幫在袖子上。齊澄給兒子松松的系在袖子上，留出一點，不要太長，不然飯飯揪著玩，要是纏著手腕了危險。

等一會興頭過了，讓鄭阿姨給摘了。

“啊啊！”

飯飯高興拍手手。

齊澄澄夸贊：“真好看啊，好看的帶配好看的鵝子。”

順手了下兒子的胳膊。可真。

鄭阿姨全程看到尾，笑的皺紋都出來了，一臉慈，這個飯飯可真好哄，小澄也會騙，這都。果然是爸爸買草都是寶。

將東西都放好，權叔看夫夫倆回來了，放下心，出去散步跳舞去了。

白宗殷給兒子喂完輔食。

夫夫倆理虧，晚上陪著飯飯在游戲室玩了一會，齊澄躺在爬爬墊上，把鵝子也丟上去，白宗殷就扶著墻上的把手，開始訓練走路。

一家三口，一個咿咿呀呀的說著嬰兒語，另一個糊弄的嗯嗯兩聲說說話，沒事翻著滾一圈，飯飯跟著學——他翻翻的很練。

翻功了，四肢揮揮，齊澄一看哈哈笑，“老公飯飯好像丞相。”

飯飯也聽不懂，還以為爸爸夸他翻的好，出三粒牙笑的一臉甜，再給爸爸揮揮四肢。齊澄被逗的又笑，然后幫忙把鵝子翻過來。飯飯以為這是爸爸和他玩游戲，鼓著勁兒，又翻丞相。

父子倆就在這兒互相當丞相。

白宗殷繞著慢慢走，腳下是兒子卡通的爬爬墊，累了就隨地坐下。沒一會好哄的父子倆就翻到他的邊了。白宗殷大的頭發，再小的，都是一手的。

好哄父子倆頭發都。

這麼一通玩，消耗了飯飯力，晚上睡得香不鬧人，作息很健康。鄭阿姨是帶過孫的，沒見過比飯飯還要好帶的嬰兒。

周現民還在名城，沒回京都，第二天兩人約見面，齊澄也是給的一八千萬價，沒多要。周現民當然樂意高興。約好了一周后律師事務所過手續。

后來，手續辦完，份真的到手了，過年時周現民去周老家拜年，提起這個，才知道還有一番緣故，他就說小齊怎麼會那麼低價格出手，原來這是念著周老的人。

等人一走，周老嘆了句。他也不過是介紹了林大夫，結果夫夫倆都記著，也不貪金錢，這價錢低的出手，沒刻意來他這兒賣好。

周老退休十多年了，早已遠離政治，有義的過年還上門走拜個年。像是周現民。但大多數都是慢慢疏遠的。周老不在意這些，年紀大，看得多了。

京都圈子和名城圈子也沒多集，周老信對方不求他們周家什麼，就當小輩了。

￥

蔣執的爺爺不好了。

一周前，蔣執爺爺在家里和老伴吵架，要鬧離婚，驚了所有在外的子，子趕到，婚沒離，蔣執爺爺怒氣往出走的時候不小心絆了一跤，當時就起不來了。

送去醫院，盆骨摔裂了，但是檢查出腫瘤，還是惡的。

蔣執爺爺半年檢一次，之前就是高一些，別的還好。結果半年不到就查出了腫瘤還是惡的。病來如山倒，好像一下子就了人的氣神，不到一周，人躺進了重癥室，開始不行了。

年輕時蔣執爺爺是個風流的，酒掏空了，年紀大了，沒本錢張狂了，加上年輕時惹得爛攤子，養出蔣奇峰這麼個兒子。他知道蔣奇峰這個兒子打、控制其他兒子，用這個當把柄，一年到頭要原配太太，干脆當看不懂看不見，反正被辱的又不是他。

責任心這東西，年輕時沒有，年紀老了，蔣執爺爺也沒有，一推二五六，當個富貴老頭，有人伺候就行。這也是快過年了，每年到頭蔣老太太都不好過，蔣老爺子就寬跟老伴說，奇峰說兩句，這有什麼，畢竟曾經你也對不起他媽。

顛倒黑白是非的話，蔣太太當即就氣上頭，“到底誰對不起他媽，我懷著孕，你就跑出去養人，大過年的沒皮沒臉的上門，死了也是活該，我對不起？蔣育，我沒想到你是這麼想我的？”

蔣育沒臉沒皮慣了，想著老伴忍了這麼多年，再忍忍又怎麼樣？

然后就是離婚。一把年紀了離婚鬧笑話。

蔣育別的沒有，倒是學會了他爺爺十十的要面子、講規矩，刻在骨子里的老古董封建思想，像是男人在外頭養人又怎麼樣了？他爺爺那時候還娶了幾房姨太太。

卻忘了，因為吃了姨太太的苦，蔣育的父親潔自好，一輩子娶妻生子打下家業，沒想到獨子卻被寵的慣得，跟他父親學了十足十。

現在蔣育躺在病床上，人快沒了，才后悔起來。

“讓蔣奇峰過來，我有話跟他代。”

第89章

齊澄這邊賣權，出的速度很快，因為報的價錢低，趙卓和周現民不到一周就籌到了資金，兩人口風也，直接去律師事務所公證辦手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