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飯沒了笑聲。
路時刻注意著,一看不對勁,還沒開口阻止,二哈也害怕,不會吧飯飯嚇著了?趕平衡放低,兩人一看,這碗飯正瞪大了葡萄亮晶晶的眼,本沒有害怕的。
可能剛高空有些呆,但沒有怕的。
“哈哈哈好飯飯,不愧是叔叔的好侄子。”蔣執覺得飯飯跟他一樣膽子大,喜歡刺激的運,可以培養。
路:“我覺得飯飯像我一點。”
是個財迷。
齊澄看二哈和小路互相別苗頭,他家飯飯是個飛機寶寶,揮著胳膊蹬著腳,催促二哈叔叔在飛一次,沒問題就好。
扭頭看老公:“飯飯真的和我姓嗎?”
不是質疑老公,齊澄知道老公說話從不騙他,也不是意思客套什麼。而是他覺得自己這個姓也沒什麼好傳承的——
現代是個孤兒,現在齊家有齊昊,還有私生子齊天。
反倒白姓比較好聽,齊澄澄有時候開玩笑飯飯是一碗白飯。
多有意思呀。
“飯飯像你,跟你姓,以后他要是調皮搗蛋,聽到他的名字,我也不會生氣了。”白宗殷知道怎麼年的‘點’。
果然,這話一說,為了兒子以后不挨打。齊澄澄立刻慈父心,連連點頭,不再推辭:“跟我姓好,跟我姓好。”
好爸爸齊澄澄驕傲.jpg
齊澄將今天收的禮金、賬單列好,像是蘇阿姨的,以后他們回去要給蘇阿姨包個大紅包的。還有鄭阿姨、李師傅,以后人家家里有喜事,也要封紅包的。
還有林老、周老兩家的貴重禮都記好了。
大家送的禮齊澄沒收起來,他覺得寓意好,像是林老送的平安鎖牌牌,他用紅繩串起來,掛在飯飯的嬰兒床上空。
飯飯還不會站,揪不下來。保佑飯飯平平安安的。
金算盤、小金牛、金鐲子也是放在飯飯的房間里。
最后三個掛件,串了個小風鈴似得。
鄭阿姨很有趣味說:“這不就是飯飯平平安安聰明伶俐嘛。”
小金牛(飯飯),玉平安鎖(平平安安),金算盤(聰明伶俐)。
齊澄覺得很好,就這麼掛著了。蔣執一看沒他的,是要把三車放到飯飯房間,還用家里剩下的綢帶,給三車把手扎了倆蝴蝶結,說是這樣一來,飯飯平平安安聰明伶俐的蹬腳踏車。
“……行叭。”齊澄給二哈這個飯飯叔叔面子。
他家飯飯的子適合!
路在這兒住了一晚,周末坐飛機回去的。臨走前,齊澄又給小路書包塞了很多零食堅果,提醒小路要吃。路是機場等候時,打開書包看到里面堅果盒子,還有一張銀行卡。
碼123456。
這個傻白甜。
齊澄留了紙條,說這個錢是暑假他們一起合伙他自己賺的,讓路不要不好意思,高三了多吃點營養的,好好念書,不著急還。
傻白甜是怕他沒錢吃飯了。路收好了卡,不過不打算。
他以后要賺很多很多錢,才不會像蔣大那樣給飯飯買個三車,他要給飯飯買山地車,等再大點就送跑車……
周末到了學校,小胖就發現路老大更有沖勁了。
“路哥,你周末干什麼去了?”打聽功學湯了嗎?現在變得好陌生,小胖有點怕。
果不其然,路哥從知識的海洋里抬頭,兇狠的盯著他:“理卷子寫了沒?屁話這麼多,寫一張,晚自習結束我檢查,沒及格場跑三圈。”
小胖:……抱住胖胖的自己。
趕刷題了。路哥說真的,從不開玩笑。
¥
“姓齊,什麼好呢?”
齊澄最近的煩惱就是給鵝子起個什麼名字好。他一問老公有沒有備選的,畢竟都一百天了,結果真的有,老公掏出了個本子,上面列了許多,齊澄看著都好,但白宗殷卻覺得還不夠。
就是因為鄭重,所以才拖了三個多月,飯飯還沒個大名。
“齊安安?有點點普通。”
“啊,我想到了,我齊澄,橙子就是柳丁,不然齊丁丁——”
“還是算了,我怕飯飯以后被同學笑。”
飯飯小朋友的同學還沒笑,兩個爸爸先笑起來了。齊澄哈哈樂,樂完,還是頭疼,說:“不然先飯飯,等回去上戶口前,飯飯一定可以擁有大名的!”
實在不行,就齊柏凡(齊白飯),諧音梗萬歲!
白宗殷聽了,略略想一想,點頭覺得可以。還很逗趣。
齊澄哈哈哈笑,真的假的啊,老公對鵝子那麼看重,自己想了那麼多好聽的,結果他隨口胡扯的名字竟然說好。
天氣轉眼變涼了,進了冬季。
原本林老每天來扎針,最近換了,進了第二個療程,扎針疏通了經脈,現在主要是靠白宗殷自己復健,不過開了中藥,每天晚上睡前泡泡。
白宗殷從最初只能扶著把手,腳稍微地面幾分鐘,走的話,必須扶著把手,本無法多走,到現在雙腳踏實,還是要扶著把手,但能慢慢走,而且時間也多了。
元旦過完,一月底,魔都竟然零星飄著雪花。
飯飯四個月了,一共有兩顆半的牙,真的是半顆,齊澄澄沒因為是自家鵝子就多算。一顆底下一顆上牙,還有半顆是下牙。現在可以混著吃點輔食。
齊澄沒事干就和鄭阿姨學著做。
等雪天晴了,二月初,他們終于要回家了。在這里住了大半年,齊澄還是有點不舍的,但更想念家,還有家里的后院大槐樹!
“我看澄澄是想槐樹。”白宗殷說。
齊澄趴在老公懷里,哼哼唧唧不說話,就是耍賴。白宗殷抱著懷里的人,親了親年的發,說:“澄澄頭發已經全黑了。”
“是哦。”
“我回去染回來。”齊澄很喜歡自己的小黃。
這是個!
白宗殷說好,年什麼樣他都喜歡。
馬上要回家了,權叔給小鄭還有小李放了三天假,都到了魔都,一直忙活住的偏,也沒出去玩過,讓兩人出去玩玩,看要不要買點特產給家里人帶回去。
鄭阿姨也沒推辭,和李師傅搭伴出去買東西了。
齊澄收拾自己行李,來的時候就是帶了一只行李箱,結果回去,發現東西多了好多,還有好多服,當然最多的就是孕婦的子什麼的。
他看什麼都有用。
白宗殷抱住了團團轉,忙著裝服行李的年。
“老公,你等等,我還要忙,一會再做乖哦。”
白宗殷:……
氣笑了。
到底是誰昨晚纏著說‘我出力就好了老公可不可以嘛’、‘你不要我來就好啦老公老公’這個粘人包,現在是‘在做正事老公勿擾齊澄澄’了。
“房子是我們的,家里有的就不用帶回去了。”白宗殷說。
跑前跑后打算再找個行李箱的齊澄:?啊?
這房子是我們的嗎?
年臉上明晃晃的問題。
白宗殷招手讓年過來,齊澄澄過去。
“一會再做哦?”
學橙的白宗殷,用剛齊澄的語氣說。齊澄鼓著臉頰,瞪老公,白宗殷便笑了下,他家澄澄現在脾氣越來越大了,學橙便下線了。
“尖耳文化還記得嗎?”
齊澄點點腦袋,印象深刻,是幫小路很正義的一家文化公司。
“我上大學時,尖耳還是一家很小的公司,那時候三個人創業,做的是小游戲開發,《夢》你也玩過,就是尖耳最早期的游戲。”
齊澄臉一紅,老公怎麼知道他玩過《夢》。
這可是乙游戲,他玩的。很怕老公打趣,要是再他什麼夢小公舉——很生的岔開話題:“那尖耳好厲害啊,和我們房子有什麼關系?”
白宗殷輕笑了聲,看到年紅著耳朵,假裝鎮定模樣,也不去穿。直接說:“這個游戲很有潛力,有大公司借著投資,條件是尖耳的決策權,三人不賣,這家大公司就做了夢的抄襲版,想搶先發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