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犯錯了媽媽就會批評教育他。
舅媽也會板著臉教育他。
要真是不上心、不是真心待正太,大人做做表面功夫就好了。周家也不差錢,食住行保姆照看,學校有老師,就當多個碗筷吃飯的,隨隨便便養養,誰也不能挑個刺。
但正太小舅舅和小舅媽是真的用心,拿教育兒態度來教育小正太。
齊澄替小正太高興。
大家來吃飯飯百日宴的,齊澄和小正太聊了一小會,還要和其他人打招呼,他剛坐著抱飯飯,就是一小會胳膊都有些酸。
“我來抱。”白宗殷跟年說。
齊澄就把散財子塞到老公懷里。先去了主桌,是周家一家還有林老一家,權叔也坐著陪同——白宗殷請權叔幫忙招待客人。
權叔當時聽到安排,眼眶了。
這主桌主人招待,宗殷是把他當長輩尊重的。
從白宗殷十五歲,外公去世后,權叔過來照顧。白家那邊的親戚張口就是‘你一個外人什麼手’、‘不過是個下人傭人’、‘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是想獨吞白家的錢吧’,權叔都沒讓白宗殷見到這些親戚臉。
孩子剛痛失親人,世上待他的至親都沒了。權叔心疼可憐才十五歲的白宗殷,對于外人對他的漫罵、詆毀、猜想,他都沒退一步,就是擋在白宗殷前,抵擋住那些豺狼虎豹親戚。
再后來,哪怕是這會。白家外頭,名城那些豪門世家,說起來,都認為權叔是白家的管家、老保姆傭人。
權叔活了半輩子了,不在意外人怎麼看他,他知道宗殷不是這麼想的就。
宗殷以前不說話,緒也藏的深,這一年以來,有了小澄,每次有像這樣的事,權叔都很,好孩子,他沒看錯。
飯桌上介紹。
權叔笑呵呵說:“我也姓周,和宗殷外公相識。”
“那還是本家啊周叔。”小正太小舅舅格活潑開著玩笑。
這邊大都是上了年齡的,一會就聊了起來。周老退休了十幾年,飯桌上也不談一些國家政事,都聊聊日常,林老說說食補,權叔也能搭一,又說起小孩的教育。
今天飯飯是主場。
“我家飯飯長牙了,今天才發現的。”權叔道。
“這才百天,小孩子結實。”
正說著,眾人就看夫夫倆抱著孩子過來了。白宗殷坐在椅上,懷里是今天的小主角,穿的紅彤彤的,見人就笑,一笑出里的小半顆米粒牙,眼睛大,黑葡萄似得亮晶有神,皮白,頭發又又黑的,看著誰見了都要夸一句嬰兒。
齊澄不像以前那麼社恐拘束了,今天來的客人,他也是真心邀請謝的,所以哪怕格沒有那麼‘圓’,面面俱到,但是誰都能從齊澄的笑容,簡單的話語聽出真誠來。
“謝謝各位叔叔長輩能來參加飯飯的百日宴。”
一一打招呼,敬的也是果牛。
長輩們的祝福,小舅舅小舅媽說一些夸贊祝福語,年紀長的像是周老、林老直接給見面禮,林老塞了紅包,還給飯飯了一塊暖玉雕的平安鎖,小鎖牌小巧玲瓏的一元幣大小,邊角圓潤,手不冰,也好,晶瑩剔,主要是雕工好。
細膩。
周老送的是小算盤,金的,祝福小孩子聰明伶俐。
小正太舅媽一家送了一對金鐲子。
……
主桌見過禮。去第二桌。齊澄一看老公懷里的鵝子,這什麼散財子,這分明就是小聚寶盆!
“就該給飯飯準備個小兜兜,好裝得下。”齊澄說。
白宗殷:“小財迷。”
懷里的飯飯啊了聲,舉著小拳頭,大眼睛看爸爸意思是說我鴨?
齊澄樂的不行,“老公,小財迷可不是我,鵝子自己承認了,我們飯飯是小財迷。”
“啊~”飯飯應聲。
三桌都多,兩桌是剛剛好。路、蔣執、郁清時、蘇阿姨、鄭阿姨、李師傅他們,挨著又收了一波禮。齊澄提前說過不用給包禮了,尤其是蘇阿姨,本來是來他們家照顧飯飯的,還讓人家破費多不好。
不過大家還是包了,不多,紅包里塞了一百。給飯飯一個吉頭。
到了路和蔣執,路給飯飯打了個立小牛牌牌,不大,不過是實心的,沉甸甸的,小牛造型可,牛角還刻著飯飯倆字。
齊澄看了逗笑了,又怪:“你給他買這個干嘛,多花錢。”
“還好。”路說。暑假的時候賺了一些,夠了。
到了蔣執,蔣執拍了一把車鑰匙。
齊澄:!!!
路側目看了眼,默默的心里發誓要賺更多的錢!
“小執你這個車?”齊澄蹙了下眉,覺得太大了。
白宗殷卻知道這個弟弟是玩笑,不會這麼送。果不其然,蔣執哈哈一笑,“沒有,我開玩笑的,不過鑰匙是真的,給飯飯訂了一輛腳踏車,是需要開鎖的,真的車鑰匙。”
齊澄第一次知道腳踏車還要開鎖打火。
“電的嗎?”
“人力腳蹬的。”蔣執說。
齊澄:……目看了下鵝子的子,很好,馬力十足!
吃吃聊聊,還有甜品臺,周涂涂喜歡這個,手里拿著紅蕾,給飯飯手腕系,飯飯喜歡這個,揮著胳膊,帶在空中飄,飯飯高興的啊啊兩聲。
飯飯用系著紅帶的手手,抱著金算盤不撒手——就是周老送的那個。
“果然是個小財迷。”大人們哈哈笑。
周老嚴肅的面容也帶著幾分笑意,投了眼緣,說:“這是說孩子聰明伶俐。”
飯飯抱著算盤點腦袋。真跟聽懂了一樣。
周老覺得有意思,年紀大的人,對小孩子耐心也足,跟飯飯說:“小財迷,你大名什麼啊?”
小財迷當然不會回答。齊澄這個當爸爸的才想起來,自家鵝子還沒起大名,一直飯飯飯飯的,頓時扭頭看老公。
“還沒取好,想和爸爸姓齊。”白宗殷說。
!!!
齊澄呆了下。他不知道呀。
白宗殷握了下年的手,齊澄便收回吃驚表,有什麼話回家說嘛,再說也不是什麼大事。
周老看了眼年輕夫夫,點了下頭也沒多說。齊澄剛剛的反應,大家都看在眼底,小正太小舅媽心里就覺得這位白先生很不錯。
路沒覺得有什麼,傻白甜懷孕吃那麼多苦,飯飯和傻白甜姓有什麼詫異的,他覺得理應如此。
拍了許多照片。一直到飯飯困了,宴會才結束。齊澄和老公送客人出門,飯飯睡著了,蘇阿姨抱著,有權叔鄭阿姨看著。
“以后聯系。”
“你們什麼時候回去?”周老問。
齊澄也沒確定,飯飯還太小,但他好想家。就看老公。
“過完元旦,想回家過年了。”白宗殷說。
周老還未說什麼,旁邊小正太小舅舅說:“那可巧了,我爸年底也回家,哦,你們是在名城啊,那有時間來京都玩。”
“嗯。”周老點點頭。
送完了人,他們一大家回到了家。蘇阿姨給飯飯了外套,熱巾了手臉,在外頭被大家抱著、著,回家要講衛生,尤其飯飯還吃手手。
齊澄準備了一個大相冊,將照片寫好時間,路在旁邊塞照片。蔣執扛著一輛腳踏車進了家門,齊澄立刻放下手里的筆。
還真是腳踏車,但特別酷炫。是黑金,看起來很拉風,但在拉風也是一輛兒三車——
“真有鑰匙孔。”齊澄看的驚奇。
蔣執:“那當然了。鑰匙開了才能騎,飯飯先騎三車,等以后他再大點,我給他買托。”
齊澄:……
晚上喝了點熱粥,一家人陪著飯飯玩。蔣執這個二哈,抱著飯飯要舉高高,他高足,舉著飯飯低空飛行,飯飯不怕,咯咯笑,蔣執膽子就了,看大哥大嫂沒在,來了個高空飛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