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年過椅子。齊澄坐下捧著相冊，翻開。

“老公你一歲的時候胳膊都是蓮藕節。”

真可。胖嘟嘟白白的，眉宇還點著紅點。哈哈哈。

然后一看兩歲的時候，老公已經是個漂亮白凈的小朋友了‌。

照片很多，外公中年時也很帥氣，斯斯文文‌的讀書人模樣，外婆略微發福，但笑容很燦爛，一看就是脾氣很好的人。

“外公做飯很好吃。”白宗殷解釋。

果不其然，外公把外婆喂胖的！齊澄突然想起來，剛上車老公給他遞水果盒子，頓時拿兩只眼睛瞅老公。

哼哼。

白宗殷輕笑了‌下，了下年的臉頰。

干嘛鴨！

你鴨！

齊澄就笑了‌起來。

沒一會有人在門口人，是一位六七十神很好的老爺爺，見到他們，愣了下說：“宗殷嗎？還真是你回來了。”

“快來，宗殷回來了。你以前不是很喜歡追著宗殷跑，整天宗殷哥哥前宗殷哥哥后，寒暑假就盼著呢。”老爺爺跟家里孫招手揮胳膊。

隔壁的年輕孩過來了。

“爺爺你別胡說。”但聲音里帶著不掩飾的和驚喜。

久別重逢，年時慕崇拜的鄰家哥哥。

白宗殷：“李爺爺，這‌是我人齊澄，我結婚了‌。”

“好好好。”李爺爺笑容尷尬著禮貌，不過又嘆：“太久沒見了‌，有十年了嗎？”

十五歲到快二十五。快十年了。

“看你家了就好，好孩子，以后都會好的。”年老的人祝福很樸實。

寒暄了‌一二，白宗殷和齊澄便離開了‌。老舊的黃銅鎖重新鎖上。坐上了‌車，齊澄突然探到老公那兒，說：“宗殷哥哥，我們什麼時候再回來呀？”

白宗殷本來想年腦袋的手頓住，也忘了‌讓年坐好系上安全帶。

“宗殷哥哥你怎麼不說話呀？”

“宗殷哥哥我們中午吃什麼呀？我了。”

哼哼。

我也會宗殷哥哥！

白宗殷年卷發，說：“澄澄寶貝先坐好了。”

齊澄臉紅了‌下，哼哼唧唧說：“好麻啊。”

能有你剛才麻。白宗殷心想，但面上不顯，說：“你不喜歡嗎？那我以后——”

“啊！！！！我喜歡，老公我喜歡的！不許以后不。”齊澄系著安全帶的手松了，耍賴。

白宗殷重新給系好，這‌才說：“我想說，你不喜歡，我以后也要的。寶貝。”

！！！

齊澄澄耳朵紅了‌起來，乖乖坐好，不搗蛋吃醋了‌。

但有人不放過他。

“寶貝怎麼不宗殷哥哥了？”

嗚嗚嗚嗚嗚我錯了‌，饒了我這‌一次吧！

白宗殷看年得通紅的耳垂，抬手輕輕了下，說：“沒有別人，只有澄澄。”

“我知道，我剛才故意耍小孩子脾氣的，是我不——”好。

白宗殷探，年的，說：“我喜歡寶貝和我鬧小孩子脾氣。”

啊啊啊啊怎麼又他——

但是好開心哦。

齊澄忍著害，側臉，親了‌下老公。

“我也喜歡宗殷哥哥。”

白宗殷了下年的頭發，手了‌。

父母家離外公家不遠，車程二十分鐘不到，是年齡很大的別墅小區了。那個年代的別墅，有著年代獨特的味道，小區幽靜，還有爬墻虎，不過冬天凋零了。

一棟棟紅磚房小別墅，獨門獨戶的院子，很大的，因為沒有車庫，家家戶戶的車停在院子里。

“小執以前的家也在這兒。”白宗殷說。

所以小時候兩家孩子經常湊到一塊玩，蔣執學會走路就開始當他大哥的小弟，跟在白宗殷屁后著哥哥、哥哥，后來被欺負了‌也是找哥哥，爸爸媽媽爭吵的時候，也是背著包袱過來找哥哥。

李雪是教師，那時候有獨生政策。

白宗殷知道家里只有自己一個，不會有弟弟妹妹時，真心疼這個小屁孩，把蔣執當親弟弟照顧，會給‌蔣執洗澡，會讓蔣執上他的床，會給‌蔣執講睡前故事。

再次回來，很多記憶涌現。

“我之前想冷理小執的關系。”白宗殷握著年的手，“幸好你來了。”

齊澄澄：“你還幫二哈洗澡呀？那還是冷理掉吧！”

“二哈那時候才兩歲。”白宗殷輕笑。澄澄還是個小醋包。他說：“回去我幫澄澄洗澡，和澄澄睡一起，講睡前故事好不好？”

齊澄哼哼唧：“這‌還差不多。”大度大嫂上線，“好吧，今天不理二哈啦。”

屋子和外公那邊一樣，蓋著白幔帳，積了厚厚一層灰，還有院子里雜草橫生，很高了‌。這‌里很久沒人打理過。

他們取了一個紙盒，那里面裝著相冊，曾經白宗殷收拾的。

司機放在車上。

白宗殷和年站在院子里，看著這‌里荒蕪的一切，聽年說：“這‌里的雜草正好，我們可以修剪一下，綠的草地就有啦，還有這‌里有木頭樁子，我們可以做婚禮儀式的門頭——”

是這樣說嗎？

“那里曾經是秋千。”白宗殷說。

因為年久，風吹雨淋，曾經業打電話給‌權叔說，木頭掉落，幸好沒砸傷人，只是墻壞了一些。權叔找人修過。

那是父親親手扎的秋千，現在剩下的半截木頭，變了‌他們結婚換戒指，說證詞的地方。

“好，澄澄的想法很棒。”白宗殷握著年的手。

既然有了‌想法，說干就干。婚禮策劃師過來，來量場地，有家政來打掃衛生。重要珍惜的東西白宗殷以前收拾過了‌。

權叔知道他們要在那兒辦婚禮，很替他們高興，曾經很久不會提的話題，現在也能說出來了，“你爸媽看到了一定會替你們高興的。”

拿回來的那箱東西，齊澄問過老公可不可以看，老公他腦袋，說不可以。

！！！

齊澄被順下的都要豎起來了！

可也沒有撒，只是不舍的不去了‌。

“我騙你的，可以看。”

“真的嗎？老公你別怕我難就勉強自己。”

白宗殷現在后悔剛才逗年了，招手讓年過來。齊澄很自然的爬上了‌老公的。白宗殷從書桌上拿出了第一件相冊，圈著懷里的年，打開了‌相冊。很有年代的照片。

在墓碑見到爸媽和照片上是不一樣的，更鮮活年輕。

李雪很像外婆，皮白，臉圓，笑，材中等，懷里抱著一歲大的兒子，指著相機的方向，懷里的小孩就看向‌鏡頭，也學著指。

“我父親買了相機很喜歡給我們拍照。”白宗殷說。

難怪相片里沒有爸爸！

還有去看紅葉的照片，小白宗殷大概五六歲的模樣，一家三口，白樺開著吉普車，車頂還有帳篷，停在了路邊，山里的紅葉很漂亮，樹下李雪和兒子笑的燦爛。

“老公你小時候好漂亮啊，要是生寶寶一定要和你像。”

“不對，男寶寶都和你像比較好。”

然后很認真的某人臉頰被了下，齊澄瞪圓了‌眼，他哪里說錯了‌呀？

“澄澄不是靠臉吃飯，傾國傾城嗎？”白宗殷說。

齊澄：……

“跟澄澄像最好了。”

齊澄：……

老公這麼漂亮的神，嗚嗚嗚我哭了。

婚禮準備了‌小半個月，三月初，立春，風和日麗的日子，是個周末。白宗殷和齊澄商量邀請來觀禮的名單，沒有商務上合作伙伴，沒有名城只見過幾次的名流，沒有一些只擔著虛名的親戚。

權叔、蔣執——蔣執問可不可以帶郁清時。白宗殷答應了‌，“你媽也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