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固:“……我是說假如,您會讓秦深當秦家的繼承人嗎?”
小北說了,前世陸思白和秦深訂婚的時候,秦深打著的可是秦家繼承人的旗號。
“你在說什麼鬼話。”秦正則冷笑:“我有多想不開才會要秦深那種繼承人,你是瞧不起誰?”
“我要是……”
“當初答應你外公帶你離開時,我就做好了你不會回來的準備,不管你在不在,秦深永遠不可能為秦家的繼承人。”
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秦固頓了頓,聲音漸低:“謝謝爸。”
這句謝聽著竟然還真誠,秦正則卡了一下:“你別胡思想,我警告過秦正平,你要是出事,不管因為什麼,我都算在他頭上。”
然后秦正平第二天就開始找國外學校的資料,把秦深送出國了。
秦固:“……”
阮北:“……”
難怪秦正平毫不掙扎地把秦深送走了。
掛了電話,秦固冷靜道:“所以前世我應該沒死。”否則秦深不會安安然然當他的秦家爺,還能打著繼承人旗號跟陸思白訂婚。
“那你……有沒有可能是那個陣……”阮北擔心道。
秦固苦笑:“如果咱們的推測沒錯,還真有可能,甚至有可能我不是被困住了,還被當人質。”
阮北突然了一聲:“我那個夢!”
“什麼夢?”
“就是那天你剛跟我說小師叔要來的時候,晚上我做了噩夢你還記得嗎?”阮北說。
秦固點頭,阮北把夢的容講給他聽:“我本來以為只是白天聽了說了那些事,日有所思夜有所夢,但是之后幾天一直想起來,怎麼都忘不了。”
秦固回憶一番,那段時間小北確實心神不寧。
“所以有沒有可能,我這個夢是上輩子發生過的事,你被困住了,所以秦叔叔才會生氣地跟師叔打起來。”
重生都有了,再來個預知夢也不是不可能,他在夢里那麼著急,大約就是因為知道秦固被困住了吧。
“有可能。”秦固長嘆口氣,了發痛的額角:“小北,我需要驗證一下,不是不信你,我得確認師叔真的有問題,才能決定后面怎麼對待他。”
阮北用力點頭:“我知道。”
警察查案還需要證據呢,他前世也沒跟師叔深流,萬一有什麼其他原因,冤枉他就不好了。
“要怎麼驗證?”阮北問。
秦固掏出手機,一邊聯系人一邊解釋:“找人給陸思白的姘頭們看看相,師叔是個相師,他跟陸思白走的近,不會沒原因。”
這個思路是沒問題,當然,看相照片也能看,但不太準,尤其是相機出現之后,靠譜的相師都不敢再用照片看相了,怕砸招牌。
秦固找了認識的相師過來,阮北自己在一邊琢磨了一會兒,也琢磨出點兒新想法:“你看,師叔跟陸思白年齡差那麼大,如果他們有什麼聯系,會不會是因為陸思白父母?”
秦固作停下,若有所思:“師叔跟陸思白父母認識?”
阮北兩眼發亮:“秦叔叔年輕時跟師叔認識,有沒有可能,他也認識陸思白的父母?”
“可是我爸應該不知道陸思白父母是誰。”秦固說:“他讓人盯著我,肯定知道我們在查陸思白的父母,如果他知道,早就跟我們說了。”
“或許秦叔叔認識陸思白父母,但不知道他們是陸思白父母呢?”
阮北這話說得有些拗口,秦固卻聽懂了:“有這個可能。”
“問一下就知道了。”阮北翻出手機上存的,申林鵬幫他找側寫師據馬春花提供的線索,畫出來的畫像,這人有很大幾率是陸思白他媽。
他把圖片發給秦正則,問他認不認識。
正要發“手心有一道舊傷疤”時,秦正則回了個消息:“好像見過,臉上皺紋太多,記不清了,有年輕點兒的照片嗎?”
阮北:“……”
這位歲數跟秦爸爸應該差不多,就是保養的有點差。
“沒有。”阮北回完,把手心有疤那句話發了出去。
第143章
消息發出去,足有五六分鐘沒得到回復。
阮北等得心急如焚,同時也確定,秦爸爸真的認識陸思白他媽,否則他直接回一個不知道就可以了。
又過了一會兒,就在阮北已經等不下去,準備再給秦正則發條消息的時候,手機突然響了,那邊電話打過來了。
阮北和秦固對視一眼,阮北直接按了擴音。
“我認識……”
秦正則因其出和優秀的個人素質,格中自帶幾分高傲,平日講話,語氣果決淡定,可這次,阮北卻從他的聲音里聽出遲疑。
“鄒娜,是安……是困困媽媽的朋友……”
接下來在秦正則的講述下,他們了解到了一段二十多年前的恩怨。
二十多年前,鬼魅橫行,邪修猖狂。
國家和玄門皆有意撥反正,肅清世道。
當時玄門年輕一代的領頭羊正是玄清觀大弟子宣寧,他因為意外,結識了帝京傅家的子傅釗,兩人一見如故,在后來的往中,發現彼此志同道合,于是為了至好友。
再后來兩人起意立特事局,玄門與國家合作,恰好兩人極其背后勢力在兩邊分別都有一定地位和實力,于是就此聯合。
特事局初初立,障礙重重,傅釗邊帶了一些有志于做出一番事業的年輕人,宣寧也從玄門帶出一部分英才。
當時秦正則剛剛二十歲,他讀書早加上跳級,正好從大學畢業,也沒有想進修的想法。
因為秦正平母子的關系,他對他父親心中有怨,父子關系很差,一年中大部分時間都在療養院陪他母親。
大學畢業后,秦老爺子讓他進秦氏,秦正則拒絕了,那會兒他跟秦固一樣,覺得秦氏對他,更多的是束縛。
他母親不愿意他無所事事,找了弟弟傅釗過來,讓他帶帶外甥。
傅釗當時在忙特事局的事,秦正則雖然不是修者,但他有能力有人脈,也不缺錢,是個很好用的助手,傅釗就將他帶上了。
于是在兩方接中,秦正則開始跟宣寧帶來的玄門英才們打道,其中就有秦固的媽媽賀從安,羅自坤,還有,鄒娜。
從輩分上講,賀從安和羅自坤應該是宣寧的師叔,雖然他比他們年齡大出一截。
秦固外公是個相師,可賀從安的天賦卻是天師,秦固的天賦就傳于他母親。
賀外公與秦固師父徐自端相,兩人是多年朋友,按理說賀從安拜玄清觀是最合適的,大門大派,也有可靠的朋友看著。
但賀外公英年喪妻,他一個男人,拉扯獨生兒,小時候還好,兒漸漸長大,總會有諸多不便。
于是他更想讓兒拜一位師父,這樣在生活中,也能多提點照顧一些,青春期一些煩惱,也有人能幫梳理。
他這純粹是滿腔慈父心腸,恨不能都替兒考慮到,徐自端也能理解。
偏偏他們玄清觀,早些年還有道士,往下也收了道,就是中間斷層,沒有合適的能收賀從安當徒弟的。
徐自端想來想去,跑去求了他師娘,他師娘是某個沒落世家的兒,跟徐自端師父結為道,后來又因格不合和平分手。
他們的孩子,也就是羅自坤,隨母姓,有時候跟著他媽,有時候就留在玄清觀他父親這邊。
通過徐自端的關系,賀從安拜師羅氏,了羅自坤的正統的師妹。
“鄒娜,是羅自坤遠房表妹,遠到沒邊,已經出了五服的那種。”秦正則說。
鄒娜是家里什麼人都沒了,被輾轉送到羅氏那里,被送過來的時候,賀從安已經拜師好幾年,和羅自坤相得極好。
這些信息秦正則不愿細說,但阮北從他言辭間窺出一一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