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北瞬慫:“我不去。”
“不去?不去怎麼孝順爸爸。”秦固故作驚訝:“原來小北只是上說的好聽,哄我的嗎?”
阮北:“我才沒有!”
“而且我一個人去,萬一被欺負了怎麼辦?我就跟他通了個電話,話都沒說幾句,也不知道爸爸喜不喜歡我……”
“喜歡的!”阮北連忙道:“困困最好了,誰都會喜歡你的,要是他不喜歡你,那是他眼神不好。你別怕,我陪你回去見你爸爸。”
饒是以秦固的厚臉皮,也覺得阮北對他的濾鏡太厚了,他自己的格自己清楚,哪有那麼多人喜歡他。
相比而言,討厭他的人絕對比喜歡他的人多。
不過他也不需要別人的喜歡,小北喜歡他就夠了。
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,阮北一想到要跟秦固去見他爸,答應的時候倒是干脆,完了回想起來,又有一擔心。
但是話都放出去了,這時候退像什麼話,阮北認為男子漢干不出出爾反爾的事。
橫豎現在見不到,他把這件事拋到腦后,跟秦固說起在鬼王林的遭遇,重點是馬春花和提供的線索。
秦固聽完,沉片刻:“你說得對,馬春花沒膽子騙你,所以的消息有八是真的。”
“先把提供的線索當真的來看,按照所說,那個幕后黑手的年紀長相,應該就是陸思白的生母,就算不是,也跟他有緣關系。
現在有個問題就是,故意調換你和陸思白,到底是目標就是你,還是隨機選的。”
阮北也思考起這個問題,但當初警方也調查過,因為馮知慧生產的醫院非富即貴,也沒找到其他線索,這個問題就被擱置了。
秦固重新提起,阮北不由問:“有什麼影響嗎?”
“當然。”秦固解釋說:“隨機挑選的就算了,如果就是盯上了你,那必然跟上一輩人,也就是陸家有舊,或許他們已經記不清了,但這也是個線索,值得一查。”
阮北被阮爸爸撿回去是意外,誰知道他會一個人往放垃圾桶的角落跑呢?所以應該跟阮家人沒多大關系。
阮北點頭稱是:“那我回去,找人幫我把那個人畫出來。”
他錘了下手掌:“還是應該把馬春花帶上的,見過那個人,口述的話,應該能畫的更清楚。”
“沒關系,能說的都跟你說了,差別不大。”秦固眉頭微擰,思索道:“我直覺,那道傷疤可能不一般。”
長相什麼的,或許并沒有那麼大作用,畢竟有個眉眼相似的陸思白在他們眼前待了十幾年了。
就算他們母子只有兩三分像,發現陸思白份有問題之后,陸家人肯定會探究他親生父母的份,如果真的見過,不可能一點兒印象都沒有。
阮北又回憶了一遍馬春花的話,確定自己沒有記,也沒有憑印象添加,把手機開了錄音重復一遍才算罷休。
秦固讓他把錄音發了一份過來,還準備問一問其他的事,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。
秦固去開門,小前捧著飯盒笑容諂:“大佬,吃飯了。”
“謝謝。”秦固把飯盒接過去。
阮北看了一下,飯菜竟然還盛的,兩葷兩素。
他見小前站在門口探頭探腦不走,一邊拆一次筷子一邊問他:“你們吃了嗎?”
“吃了吃了。”他們一邊吃,還一邊熱烈探討了一下之前那激一抱,還有小媳婦什麼的,簡直太刺激了。
他們私底下還討論說,玄清觀不愧是大門派,福利真好,部消化還能有阮北這種品貌的小師弟當小媳婦兒,難怪大魔王看著都和了。
阮北看他沒有走的意思,也不好攆他,吃著飯,隨口跟他聊上兩句,大都是小前說,阮北應一兩聲。
小前說的也不都是廢話,之前比賽結果沒塵埃落定的時候,焦炎小隊瞞著他們的分數,現在離比賽結束只剩十來個小時,看著不,實際上什麼都干不了了,也改變不了結局。
所以吃飯的時候,兩隊流,焦炎他們隊就沒繼續瞞著了。
小前眉弄眼:“你猜他們多分?”
“肯定比我們隊低。”阮北把秦固碗里的蔥羊撥到自己碗里,又把自己碗里的紅燒帶魚夾給他。
“那是當然,你該猜猜,差多分。”
小前看著阮北的作,忽然想起一年之前,他跟大魔王同桌吃飯的時候,被剩下的那塊烤羊排。
小前冒出個奇異的想法,那塊羊排,該不是給阮北拿的吧?
開什麼玩笑,人也不在啊,大佬這作,看不懂看不懂……
“猜不著。”阮北不接茬,猜低了看不起焦炎小隊,猜高了結果沒那麼高也尷尬,倒不如不猜。
“沒勁。”小前嘀咕了一句,老老實實報了個分數,比他們低了一百多近兩百分。
阮北沒忍住驚訝了一瞬,他以為焦炎最后花費這麼大功夫接了個六級任務,是想最后沖一把的。
可是這,差的有點多呀……
小前得意地揚起下:“我就說我們隊能奪冠。”
眼角余掃到低頭吃飯的秦固,又訕訕賠笑:“不知道大佬……”
秦固斜昵他一眼,沒說話,小前脖子一,像是遇見了天敵,阮北忍不住低頭悶笑。
“那什麼,我還有點事兒,先走了。”小前被這一眼看冷靜了,剛才一聽說焦炎小隊的績,一不留神就飄了。
事實證明,做人就得腳踏實地。
等阮北吃完飯出去,兩個小隊的人正坐在院子里聊天。
焦炎和柯南分別給他轉了一筆錢,是兩個小隊給他算的額外支出的氣符的錢,阮北直接給秦固轉過去了,順便提了下他給老丁應下的那十五張符。
雖然現在又多了個大靠山,但他也沒想過賴賬。
秦固現在上沒那麼多氣符,不過他沒當回事,只說回去找時間給他畫。
辦完這些瑣事,守林人這邊安排了車子送他們出山,路上訂了飛帝京的機票,不過時間不湊巧,到達帝京的時候,已經凌晨兩三點了。
一行人在飛機上睡的東倒西歪,下了機先一起去賓館,還是原先各自的房間,他們的房間都還沒退,由此可見主辦方的財大氣。
這個時間秦固不想去打擾大師兄,跟著阮北一起去賓館,也沒另外開房,直接就睡阮北的房間了。
最后三天實在是把人累壞了,匆匆沖了個澡,躺下之后,立刻睡了個昏天黑地。
第二天睡到下午兩點多才醒,績排名還沒出來,據說有些糾紛爭議需要仲裁組調查,真正出績得三天之后。
趁著這個空閑,秦正則約了秦固見面。
見面地點出乎秦固和阮北預料,離大師兄家蠻近,那一片都是那種四合院,秦固琢磨著,原來大師兄說的是真的。
不過他起初以為,那是秦家老宅,去了才發現,里頭沒什麼人,看著也不像有人常住的樣子。
確實沒人住,除了找人定時維護,這房子平時就空著。
秦正則約他們在這見面,連端茶倒水的傭人,都是從家里帶過來的。
當然,都是些信得過的人,老爺子現在老糊涂了,他可不想讓他知道,節外生枝給他搞出點兒什麼事來。
秦固帶阮北過來,是秦正則主提議的,兒子出乎預料的熊,兒婿風評倒是不錯,聽說是個乖孩子,秦正則想見見。
阮北第一眼看見秦正則,下意識扭頭看自己邊的秦固,這父子倆眉眼間那氣質,真像了個七八。
不過秦固更稚張揚,比不得他爸穩重。
就是困困爸爸這個外貌,看著一點兒都不像秦固爸爸,倒像是他哥哥。
秦固也是第一次見到他爸,心里有點兒怪怪的,但他向來穩得住,面上不顯,淡定地喊了聲“爸”,然后拉了拉阮北:“爸爸。”
“爸……秦叔叔好。”阮北差點兒被帶偏,漲紅了臉手背在后錘了秦固一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