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他用了上面大符咒,一些圖案會褪去痕跡,到時候還得重畫,所以阮北笑過就算了。
在這期間,過完了假期的東郊鬼們重新上崗營業,阮北覺得陸思白現在已經算是被到絕路了,如果能聯系他親生父母,他肯定會聯系。
陸思白現在是真的落魄,他份完全被揭開,到都是罵聲一片。
如果沒有之前那個錄音劈事件,可能大家還會諒他那會兒什麼都不知道,也勉強算是無辜。
可他品這麼壞,誰還會同他,所有人都來罵他,什麼難聽的都有。
他原先讀的那個學校,以前他是矜貴的陸家小爺,呼朋引伴,從者甚多,現在變了喪家犬,什麼以前他看不上眼的人都能來踩一腳。
多虧陸家學費直接的一年的,也沒有強要他退學的意思,否則他就得失學了。
但那個學校很多學生本就踩底捧高,上一世阮北在那里什麼待遇,陸思白只會比他更差。
被人潑水撕書都是小事,有秦深的慕者,知道陸思白曾經跟秦深的關系,讓人了他服關在廁所隔間。
他想出來,上面一桶洗拖把的水倒下來潑了他全。
第104章
二三月的天氣,尚且寒意未退。
陸思白著被潑了一桶污水,差點兒沒凍死在廁所隔間。
幸而學校雖然不好明面上手學生指間的矛盾——大部分學生校方都得罪不起,但他們更不敢在學校里弄出人命來。
于是等那群人學生出夠了氣,校方讓人悄悄把陸思白放了出來。
那會兒陸思白都已經凍暈過去了,他們趕將人送到校醫室,先讓校醫做了急救凍傷理,然后給陸家打電話,問他們后續要如何辦。
電話是打不到陸明海那里去的,他從來就不管這些瑣事,一般助理書轉接。
以往他們接到跟兩個爺尤其是陸思遠有關的電話,都不敢輕乎,但今時非彼日,陸思白都被趕出陸家了,聽說陸董最近在琢磨著讓他改名,最起碼不能頂著陸姓繼續用了。
于是接到電話的助理沒像以往那般,第一時間就去匯報,而是等陸明海那邊開完會,他手上工作告一段落,才去通知陸董。
陸明海一聽,果然不太高興。
準確來說,從去年馮家那場訂婚宴之后,他就沒高興過,接連發生變故,雖然公司重新穩定下來了,但生生被一個不明勢力和老對頭柏氏撕扯下一大塊皮。
想想他辛苦工作,得給別人分那麼多,連以前那個斗的勁頭都提不起來了。
現在家里又是個大攤子,陸思白背后還藏了個不知道什麼來路的人,如果說那人純粹就是為了換掉孩子,讓自己孩子在他陸家福,陸明海是萬萬不能信的。
他能有那個手段瞞過那麼多醫護人員把孩子換掉,能是一般人?費這麼大勁,何不順帶再謀奪一下他陸家的家產?
這也是陸明海如何都不愿意留下陸思白的主要原因,留一個這樣的定時炸彈在家里,家里還有個拎不清的老婆,他就怕哪天被家里人給坑了。
唯一值得慶幸的,是他家親兒子阮北著實優秀,外貌學歷樣樣拿的出手,雖然學的是個沒什麼用的專業,但本來他屬意的繼承人也不是小兒子,反了長。
就是這孩子格太固執,好似還有幾分年人的清高傲氣,死活不愿意跟他回家。
現在網上說什麼的都有,好在這回他反應及時,公關部門也重新整肅過,調控輿論,將陸家也放在害者的位置上,現在風評還算可以。
陸思白被罵他也看見了,不過沒當回事,他也不是第一次被罵了,去年錄音剛出來那會兒,不也被罵了?想來應該習慣了。
反正網上罵一罵,又不會塊,他要是早點兒說出他親生父母是誰,自己還可以看在十幾年的父子分上撈他一把。
可他鐵了心不說,陸明海面上不顯,心中極為不悅,覺得陸思白就是個養不的白眼狼,這樣還要護著他親生父母。
還是他們家小北心思良善,阮家那麼窮他都不離不棄,是個孝順孩子。
因此助理來匯報陸思白在學校被人欺負的消息,陸明海不耐地擺了擺手:“他已經不是陸家人了,讓校方聯系他親生父母。”
眾所周知,全網網友都在找陸思白的親生父母,都沒能出來是誰,學校更不可能知道。
陸明海這個態度,擺明了就是不想管。
老板不管,當下屬的能說啥,助理立刻給等了好半天的校方回電話,將陸董的意思傳達了一下。
校醫室里等待的校方管理看了看掛掉的電話面面相覷,因為在場不止一個人,他們開了免提,大家都聽見了。
“這……這我們怎麼知道……”他們打的電話,是陸思白學時候登記的,那會兒誰曉得會有今天。
“要不,我們去問問?”有人朝里間示意了一下。
“他不會說吧,不是說陸家都沒問出來嗎?”
“也可能真不知道。”
“這誰說的清,不過也不關咱們的事,既然陸家不肯管,那就算了吧。”
“你說的好聽,你看那群混世……的架勢,他們多來幾回,真在學校把人搞死了,還不是我們擔責任。”
幾個大男人一聽,都愁得頭頂更禿了。
“你說說,他都這樣了,怎麼還不安分點兒,非要去那些人面前晃,再不濟,換個學校不?”
“可不是,惹不起還躲不起嘛,搞這些事出來,麻煩的還是我們。”
他們惹不起那群欺負陸思白的人,只能將怒火和對未來的擔憂發泄在陸思白上。
如果阮北在場,恐怕真會說一句報應。
前世他在這個學校遭欺負的時候,實在不了了,也向校方求助過。
可那群人對待他的態度,就跟現在對待陸思白差不多,只不過那時候陸思白是加害者,他端著一張清白無害的臉,卻縱容甚至故意慫恿自己的跟班或者慕者去欺凌阮北。
天理回,報應不爽,同樣的遭遇這次落在他自己上。
更可笑的是,這次手欺負陸思白的人里,很大一部分是他原本的跟班回踩,畢竟真low到喜歡欺負凌辱同學的渣渣,也不是那麼多,大部分人頂多不理不睬說說難聽話罷了。
可陸思白不覺得是報應,他躺在校醫室里間的病床上,閉雙眼,被子下的兩只手攥得指節泛白,指甲深深陷手心的里。
他恨!
恨老天對他不公,恨親生父母對他不好,恨陸家人對他一點兒面都不講,恨阮北不老老實實跟他換命,恨阮家人為什麼不去死!
滔天的恨意自他心臟噴薄而出,席卷來一黑氣。
外間正一起討伐陸思白的人突然覺得一寒意,冷颼颼的,明明校醫室里開著空調,他們也穿得夠厚,可那種冷,就像穿了服,沁骨頭里。
外頭倒掛在校醫室外書上值監視陸思白的東大和東六,被這風猛沖了一下,差點兒沒掛住從樹上摔下去。
兩鬼暈頭轉向了一會兒,趕把腦袋過去,臉在窗戶上往里看。
就這麼一會兒,那黑氣風,就跟它來的時候一樣,突然來,又突然去了。
房里陸思白安安穩穩躺在床上,好像跟之前一點兒變化都沒有。
兩鬼面面相覷,但都不敢輕乎這件事,東大憨直,東六就讓他回去報信,自己留下盯著陸思白。
東大立刻飄去找兄弟里最聰明的老三,東三聽完后,先跟著東大去看了看。
他們兄弟從阮北那得了不氣符,現在已經厲害多了,可他也看不出陸思白有什麼不同,就跟以前一樣,是個普通人。
可他知道自個兒兄弟不會跟他說假話,兩只鬼一起看錯覺錯的概率也太小了。
他不敢懈怠,跑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阮北。
阮北和秦固討論了一下,如果東大和東六沒看錯,那肯定就是陸思白上有什麼問題。
不過沒親眼所見,他們也沒辦法確定。
兩人就了個車,去學校堵陸思白,想親眼看一看他上是不是有什麼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