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男的估計被曾鵬急了,怪氣的說:“他的床我們一般人睡不得,秦固那樣的才能睡是吧?”
曾鵬當時就一拳砸他臉上,旁邊兩個大男生架著他胳膊都沒拉住。
等阮北回來,打都打完了。
那男生雖然挨了揍,但他理虧心虛,不敢鬧,曾鵬打了人,朋友們也勸他算了,否則鬧大了對他不好。
曾鵬悶頭生氣,覺得是自己識人不清,阮北一回來就跟他道歉。
阮北聽柏苗苗講完,跟秦固對視一眼,立刻明白了。
那男生十有八九是被陸明海的人給收買了,來他頭發的。
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得手,阮北之前是沒想到,連學校里都需要防備。
他安了曾鵬一番,這件事確實不是曾鵬的錯,他就打個游戲,誰知道同學里還有這樣的渣渣。
不過阮北也沒有這樣算了,他沒丟東西,從道德層面上,也就只能譴責一下那個男生,也不能說他拿了自己頭發。
于是他找機會給他了張霉運符,沒幾天就聽人說他下樓的時候腳摔折了胳膊。
考試周很快過去,寒假來臨。
寢室四人各回各家,柏苗苗還跟阮北約了寒假一起出去玩兒。
東三來找過阮北,跟他匯報,說秦深一直被他爸關在家里,沒出去過,也不許他跟陸思白聯系。
快到年底了,他們一家子定了去帝京的機票,好像要去那里過年。
人都走了,阮北就讓盯秦家的兩只鬼撤了回來。
當晚東三再次跑來找他:“大人,那個姓陸的,要來找您認兒子啦!”
第95章
東三走后,阮北掉頭就去找他爸媽,他現在可不是無父無母沒人看顧的小孩兒。
阮爸阮媽一聽,這陸家果然要來搶他們崽了!
想想阮北前世的那些罪,阮媽媽拉著兒子的手差點兒哭出來,阮爸爸揮舞著拐杖,氣勢洶洶道:“想搶我兒子,做夢!除非從我上踩過去!”
阮媽媽一滯:“……我、我還是給西西打個電話,讓把阿卓來。”
萬一那家來的,男人現在還瘸著,可護不住孩子。
阮爸爸被噎了一下,想再說點兒什麼壯壯聲勢,可這不是逞強的時候,萬一孩子真被搶走了,他哭都沒地兒哭去。
他琢磨了一會兒,猶豫道:“要不,咱明天多找些親朋來家里?”
不是有句話說,人多勢眾嘛,他們多點人,萬一起個沖突,不吃虧。
“爸、爸,等等。”阮北連忙拉住他:“這消息是我讓……去聽的。”
阮爸爸愣了一下,反應過來:“哦哦,不能說。”
他們一家平時都提兒子那份不尋常,天師什麼的,聽起來風,可跟鬼怪打道,哪有那麼容易。
要不是已經與那個世界有了糾纏,阮爸爸都不想讓孩子繼續干那行。
阮爸阮媽皺著眉頭愁眉苦臉很擔心,阮北想著他就是來跟爸媽說一聲,免得他們毫無準備,并不想讓他們提心吊膽。
他安道:“沒事,我不跟他們回去,爸爸你也說了,我是你……撿回來的,他們要鬧,咱們就先告他個棄罪。”
“這個好。”阮爸爸高興道:“當初那幾個醫生和護士,我還留了聯系方式的,我翻翻去。”
他們也是怕萬一孩子父母找來了,或者阮爸爸不想養了,雙方可以通一下。
秦固也說:“我認識個警察,到時候拜托他在附近等等,萬一陸家人要用強,咱們就直接報警。”
阮爸阮媽一聽有警察撐腰,頓時不慌了。
一家人商量好對策,阮媽媽給加班的阮西打了個電話,說了陸家明天可能會找來的事,讓明天把殷卓來,撐撐場子。
阮西一聽,二話不說就給男朋友打了個電話,順便請了第二天的假,這種重要時刻,他得留在家里,不能讓那家把弟弟搶走了。
那個為難阮西走后門進來的老員工,已經被開了。
爸爸被現任妻子起訴離婚,他們結婚時做過財產公證,柏氏的份想都不用想,父倆一起被攆了出去。
現在帶阮西的部門前輩好說話,聽說家里有事,按照規定扣當天工資,但也給準假了。
殷卓送阮西回家后,考慮到明天他要在場,就把阮北的世跟他講了一下。
殷卓聽得一愣一愣的,沒想到小舅子竟然是陸家的親生子,海明集團的小爺!
不過他不想回去,殷卓自然是站在他這邊,拍著脯保證,有他在,絕不讓人把阮北給搶走了。
當晚殷卓就留在了阮家,他睡阮北房間,阮北去樓上跟秦固睡。
第二天一早,聽見有人敲門,剛吃完早飯的阮家人還詫異,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麼早。
殷卓立刻站起來:“我去開門。”
其他人不放心,都跟了上去,殷卓定了定神,拉開門,嚴肅的表一僵:“你是?”
站在門口的年輕人也收了笑臉,他退后一步,看了看門牌號,確認沒找錯門,頓時警惕起來:“我才要問,你誰啊?”
“小南?快進來快進來……”阮媽媽探頭看了一眼,忙招呼侄兒進門。
阮南換了拖鞋,手就想阮北頭發:“小不點兒,你長高了啊!”
“你剛腳,臟死了,別我!”阮北跳著躲開,藏在秦固后,秦固著手臂擋住阮南。
“這人誰啊?”阮南也不在意,笑瞇瞇湊過來,斜了眼殷卓,語氣頗有些不善。
阮北:“我姐男朋友,殷卓,卓哥。”
阮南酸溜溜道:“我一放假就來看你,進門你都沒喊我一聲哥,你有了別的哥。”
“欸,等等?阮西男朋友?”阮南詫異地看看阮西,再看看殷卓,那點兒敵意突然沒了。
阮西著拳頭,虎視眈眈道:“你剛才那眼神,什麼意思?”
阮南抬頭看天花板,哼唧道:“能有什麼意思,就佩服這哥們唄,母老虎也敢要。”
他跟阮西就差那麼幾天,明明他先出生,阮西就是不肯他哥。
兩人從小打兒園開始同班,一直到高中畢業,互相告過狀打過架,但也最好,就是表達方式,有些不太普通。
阮西撲過去就錘他,阮南一邊架著胳膊躲,一邊嚷嚷:“你別以為我不敢跟你手,我是讓著你,好男不跟斗,不是,不跟母老虎斗!”
殷卓還想拉架,阮爸阮媽早坐下了,還勸他:“他們倆從小就這樣,你別管。”
阮南人高馬大,年期開始發育后阮西就打不過他了,他也不能真跟阮西打,不過看阮西打不著他急得跳腳,也很開心啦。
結果今天剛開了個頭,他就被阮西擰著胳膊住了脖子。
阮南:“???”
我去,這野丫頭竟然練過了!
“哼,別以為……”
突然響起的門鈴聲打斷了阮西的話,阮南趁機喊:“快放開,放開……”
讓人看見多丟人。
殷卓去開門,門外站著的三個男人,讓他怔了怔。
他收斂了臉上的表,冷淡道:“你們找誰?”
先開口的是站在陸明海后的書,戴著眼鏡的男人微笑道:“您好,請問是阮立誠阮先生家嗎?我們找他有點兒事。”
他們三人都看過阮北的調查資料,知道這是他姐姐的男朋友。
來的人是陸明海、陸思遠和陸明海書,馮知慧不愿意過來,陸思白倒是想來,陸明海不愿意帶他,覺得這時候他和阮北不適合面。
殷卓側讓開,陸明海帶頭走進阮家的房子。
比起陸家的大別墅,阮家的房子實在小的可憐,而且今天人又多,更加顯得客廳促狹。
陸明海和書還能端著,陸思遠臉上的嫌棄和鄙夷卻顯無疑。
在場沒人是傻子,阮南甩甩胳膊,冷哼一聲,下意識擋在了阮西前面。
這三個人不知道干什麼的,但看起來就來者不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