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知慧被他這一通莫名的話弄得不著頭腦,急道:“思白,你說清楚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陸思遠卻想到什麼,詫異道:“是阮北打的你?”
陸思白低著頭,沉默不語,算是默認了。
陸思遠本來就對阮北有幾分不喜,這個結論一出,當即怒道:“爸,一定是阮北寄的那份鑒定報告,這小子心思不正,我不會認他。”
陸明海瞪他一眼,氣道:“你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?!”
陸思遠被罵了一句,被怒火沖昏的頭腦終于冷靜下來,尷尬道:“對不起,爸,是我莽撞了。”
就算阮北真是他弟弟,也知道了他的世,可他沒有渠道拿到他爸的鑒定樣本。
“阮北是誰?什麼鑒定報告?思遠又為什麼要認他?”馮知慧一頭霧水,約有種不妙的預。
“等鑒定結果出來再說。”陸明海讓人將等在偏廳的白醫生過來,給一家四口都取了樣本。
“什麼時候結果能出來?”
白醫生:“現在送過去,快的話今晚之前就能出結果。”
陸明海頷首:“加急,白醫生,思遠,你們去盯著點兒。”
陸思遠跟白醫生去鑒定中心,陸明海把陸思白去書房:“詳細說說經過。”
陸思白添油加醋,把阮北揍他的經歷又給描述了一遍,中間沒說一些以退為進的話,博取陸明海的同心。
陸明海不似秦深那般沉不住氣,他冷靜聽完,問:“所以阮北知道他是我陸家的孩子,他因為嫉妒打了你?”
那孩子只要不傻,首先該做的是想辦法認親,打陸思白能有什麼用?出口氣?
陸思白吶吶道:“他說是我害他爸爸,可我、我什麼都不知道……”
陸明海擰眉思索,他讓人查到的資料上,確實有阮立誠正在住院的消息,可這跟思白有什麼關系?
“你跟阮北,在此之前有沒有打過道?”陸明海問。
“沒有。”陸思白一口否決:“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他。”
陸明海沉片刻,突然想到昨天看到的新聞——自從上次在輿論上吃了大虧后,陸明海也放了幾分心思在這一塊。
昨天秦家的秦深出了個大丑,好像是為思白出氣?
“你跟秦深告狀,說阮北打你的事了?”陸明海一下子抓住了重點。
陸思白瞬間變了臉:“爸、爸,我只是、我不敢跟你們說,他問我,我就……”
陸明海目沉沉地盯著他:“出了事你把家里人瞞得嚴實,跟秦深倒是什麼都說。”
“爸爸,不是這樣,我只是害怕。”
陸思白噎起來:“爸爸,我要不是你們的孩子,我以后還能你們爸爸媽媽嗎?我舍不得你們,我舍不得媽媽,舍不得哥哥……”
陸明海被他哭得頭疼,他了額角,不耐道:“行了,先等鑒定結果出來再說。”
如白醫生所說,晚上七點,陸明海陸續拿到三家鑒定機構發來的鑒定報告。
三家他都派了可信的人去盯著,拿回來的報告結果完全一樣。
陸思白跟他和妻子都沒有緣關系,大兒子當然是親生的,他只是順帶做一個。
馮知慧下午已經聽陸思白哭訴過,心里正著。
既驚詫思白竟然不是的孩子,的孩子被人抱錯了,又厭惡陸思遠描述里的那個孩子。
暴力、心眼小、沒教養,簡直除了臉一無是。
而一想到這樣一個品低劣的孩子頂著一張傳自的臉,連他的好相貌都算不得優點了。
盼了一下午,希是有人故意陷害,的思白這樣乖巧心,雖然以前也做錯過事,但跟那個阮北一比……
馮知慧攬著陸思白的手臂垂下去,不愿意相信地看著那幾份報告:“明海,難不咱們的孩子,真是那個阮北?”
陸明海反應倒沒妻子那麼大,早在上午看到寄來的那份鑒定報告的時候,他就已經有這個思想準備了。
“是與不是,做個鑒定就知道了。”就算有人把阮北送到他面前,且小兒子下落不明,他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把人認下了。
“這件事我來安排,你們先不要消息,也不要輕舉妄。”陸明海叮囑一番,先行離開了。
他現在沒有跟阮北見面的打算,讓人想法子取阮北的鑒定樣本,又安排了人盯著他。
陸明海派出去的人,第二天就被阮北發現了。
不但發現了他派人跟著他,連陸明海家發生的事,阮北都一清二楚。
雖然上次扔完垃圾后,阮北就給東郊鬼結了報酬。
但東三想著,反正閑著也是閑著,陸家好像很多,尤其是那個陸思白,險小人,他們得替大人盯著他。
于是陸家自以為私的談話,被東三等人氣憤不已地轉述給了阮北。
“那個陸思白,就是故意背后說您壞話!”
他們還想罵陸家人眼瞎,可考慮到那畢竟可能是阮北的親生父母,連轉述馮知慧和陸思遠那些貶低阮北的話時,都斟酌著不好說的太明顯,怕傷到阮北的心。
阮北連氣都氣不起來:“真是,他們還是一如既往地自我覺良好,弄得好像誰稀罕他們似的。”
東三小心打量他的臉,確認他真的一點兒都不難過,這才跟著唾棄陸家人。
這家子傻不傻啊,親兒子這麼有本事,不好好結著把關系好了,竟然還好意思嫌棄!
秦固默默了拳頭,小北自己不在乎,不代表他不在乎,那些人憑什麼看不起他小北?憑他們夠蠢嗎?!
“好啦好啦,你氣什麼。”阮北好笑地拉著他的手搖了搖:“反正我也不跟他們回去,讓他們跟陸思白相親相去。”
說是這麼說,東郊鬼們幫忙盯著陸家這件事,阮北干脆就安排下去了,不讓他們做白工,還是會給報酬的。
東三一邊說著:“這怎麼好意思。”
一邊嘿嘿笑著手接過秦固給的氣符,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大佬看看,好好表表忠心。
“對了,你們分兩個鬼,去盯著秦深吧。”阮北突然想起秦深看見困困時的奇怪神,心里總有些放不下。
“好的好的,沒問題。”東三一口應下。
“我讓你們打聽的那個鬼,有消息了嗎?”阮北之前還讓他們幫忙找馬春花。
東三匯報道:“有鬼認識那個鬼,也見過,可都是半個多月前的事兒了,最近真沒鬼見過。”
阮北:“那你們幫我留意著,找到我會給報酬的。”
東三忙不迭道:“好,好,我們一定幫您留意。”
接下來就是張地考試周,阮北忙得什麼都顧不上。
中間他收到過某個私立醫院短信,說他什麼檢測結果出了點兒問題,讓他去復查一下。
他當作笑話分給秦固,看完連刪都懶得刪,直接拉黑名單,然后繼續復習。
快考完試的時候,依舊發生了一場小意外,曾鵬跟同樓層另外一個寢室,經常一起打游戲的一個男生打了一架。
當時阮北和秦固不在寢室,據柏苗苗轉述,那個男生抱著電腦過來約曾鵬打游戲,趁著曾鵬上廁所的時候,直接爬阮北床上去了。
結果被突然進來的柏苗苗撞了個正著,問他干什麼,他也不說。
因為阮北向問題,平時一個寢室雖然經常開玩笑,但都彼此注意著。
曾鵬也再三跟來找他玩的朋友們說過,別他室友們的東西,結果這個直接爬阮北床上去了,說他沒問題都可笑。
曾鵬拽著不讓走,非讓他說清楚。
男生不肯開口,最后說他就是累了想歇會兒,還說曾鵬和柏苗苗大驚小怪,跟娘們似的斤斤計較。
當時一堆不明所以的圍觀群眾勸架,男生大大咧咧,都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。
曾鵬氣炸:“你他麼想躺,老子的床你隨便躺,你跑阮北床上去干嘛?!”